照相机的镜头对着简瑶,啪啪拍个不停。
记者们目不转睛看着她,还算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敛了脸上的笑,表情认真严肃地说:“没有婚内出轨,我和唐霄是大学同学,仅仅算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那微博上曝出的照片作何解释?”
照片中,唐霄从背后抱住简瑶,偷拍的角度刚好把她和唐霄的侧脸都拍下来了,清晰度非常高。
简瑶无法否认照片的真实性,只能再次强调,“那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一个拥抱而已。”
“那么出轨话题和照片删得一干二净,相关字眼都成敏感字被屏蔽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么?”
简瑶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那些不是我删的,我本来还想给那些恶意诽谤我的媒体号发律师函呢,如果你知道是谁删的,记得告诉我一声。”
现场响起一阵笑声。
提问的记者脸上一红,硬着头皮又提出新的疑问:“那此次的事件是不是团队为了让你的新剧未播先火而利用唐霄自导自演的炒作?”
简瑶刚要回应,一个声音抢在她的前头。
“没有自导自演,没有炒作。”说话的是站在她旁边的朱红。
记者的镜头快速聚焦到朱红的身上,抛出一连串问题,他们质疑的核心点在简瑶出道三年,一直不温不火,如今有幸和唐霄合作,青橙经纪公司便利用这个机会毫无下限地进行炒作,目的是捧红简瑶。
青橙经纪公司旗下没出一个大红大紫的艺人,基本上都是些三四线甚至十八线的小演员,记者认为青橙为了捧红简瑶,手段用尽,不惜曝光自家艺人出轨。
朱红闻言,笑得很大声,“我们可不会拿艺人的声誉和前途开玩笑,我们坚决抵制这种低级的炒作手段。”
没等记者再说话,朱红又道:“简瑶出道时间不长,但为人非常低调,这一点我相信记者朋友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另外,青橙从来没有过过激的炒作行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质疑青橙,是因为诋毁和造谣的成本太低,不需要付出代价么?那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青橙面对任何没有证据的诋毁和造谣都将追究法律责任。”
此言一出,在场记者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乱说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和凝重起来。
简瑶松了一口气,感觉记者见面会进行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头看了朱红一眼,示意朱红可以结束了,朱红点了点头,刚要应付一下记者,一个磁性的嗓音在最后排响起,“我是不是来晚了?”
众人闻声回头,简瑶和朱红也朝最后排看去。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男人身高腿长,眉目俊朗,气质拔尖,薄唇勾着浅笑,一对深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台上的简瑶。
“傅盛年?”
“傅盛年居然来了。”
“他怎么来了?没接到他要来的通知啊!”
记者们议论纷纷,傅盛年的突然到来,让他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简瑶与傅盛年的视线撞上,男人好看的眸子深情注视着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暂的当机。
等她回过神,傅盛年已经在一群记者的注目和镁光灯中缓缓走上台,来到她的面前。
男人绅士地揽住她的细腰,低头在她额前印上一吻,台下发出此起彼伏的惊羡声,记者们连忙用相机抓拍,唯恐错过这精彩画面。
“结束了么?”傅盛年凑到简瑶耳边低语。
简瑶‘嗯’了一声,男人搂着她腰的手一紧,说道:“跟我走。”
“去哪?”
傅盛年没有回答,而是搂着她的腰走下台,通过后台离开记者见面会,留下一屋子情绪激动奋亢的记者和收拾局面的朱红以及工作人员。
走出公司到上车,简瑶整个人都是懵的,思绪有些飘忽。
不少记者从见面会追出来,看到傅盛年搂着简瑶坐上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虽然只捕捉到了一瞬间的画面,他们还是奋力抓拍。
劳斯莱斯迅速驶离。
简瑶回头看了一眼被甩远的记者,目光定格在傅盛年好看的侧脸,“你怎么来了?”
傅盛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他居然关心她的身体,她很意外。
“你怎么会来,是朱红请你来的吗?”
傅盛年冷了脸,“安静点。”
他已经恢复到平日里冷漠的样子。
回想起在记者见面会上那个冲她笑得宠溺,绅士搂住她的腰亲吻她额头的男人,简瑶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又是一场戏。
他会出现在她的记者见面会,恐怕不是为了她,她是傅太太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她的任何负面报导都会直接或间接影响到傅氏集团。
他不过是为了傅氏集团的形象才配合她在记者面前演了一出戏。
她真傻,还以为傅盛年是为她而来。
劳斯莱斯很快停在了傅氏集团楼下,下了车,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傅氏大楼,简瑶有一肚子的疑问,她不知道傅盛年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想问却又不敢问。
“跟我来。”
傅盛年大步走进傅氏大楼,简瑶有些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他还是一如既往大步流星,不管穿着高跟鞋的她能不能跟得上。
她追得很急,却还是被他落在后面很远。
进入电梯,傅盛年皱起眉头,一脸不耐地等着简瑶跟进来才按下关门键。
简瑶跑得气喘吁吁,电梯里空间狭小,她站在一角,本能地与傅盛年保持距离,甚至不敢大口喘息。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怕傅盛年,她害怕惹他不高兴。
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
电梯缓缓上升,不久就抵达顶层,这里是傅盛年办公的楼层。
她一路追着傅盛年走过很长的过道,男人把她带进一间休息室,田野和他的秘书也在,地上还跪着一个有些狼狈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看见傅盛年就面露惧色,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