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从红舞鞋的故事中被迫脱离了出来,就好像蚕破茧而出一般从共鸣中离开。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与红舞鞋的性格和心灵实在是过于相似,相似得总有一天会在同一条河流相见。而事实也是如此,在这次共鸣中,安琪儿已经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心灵完全敞开,不带任何隐藏的向红舞鞋展露。
而红舞鞋也回以了她的真诚,将自己的河水给予了她。而现在的安琪儿在拥有了红舞鞋的河水后,已经成为了半异想体。而红舞鞋告诉安琪儿,距离安琪儿最后完全成为红舞鞋的衍生体只剩下一个极难跨越的障碍。
尽管安琪儿已经完全和红舞鞋共鸣,但智慧生物与异想体之间最大的分别就是,智慧生物除了拥有自己的情绪,还拥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理性,而异想体只是其所代表情绪或潜意识的概念结合体,若安琪儿想要成为异想体的衍生体,她就必须抛弃了自己的理智和一切想法,仅仅只保留对自己情绪的展露。
红舞鞋没有告诉安琪儿该如何跨越这个障碍,它只是在本能中告诉安琪儿,让安琪儿继续利用自己的利斧撕裂她所憎恨的一切。
安琪儿望着手中利斧的寒光,便也下定了决心。她回到下巢不是意味着报仇的结束,而是意味着报仇的开始,她在修整好后,将会再次将那些她所憎恨和厌恶的腐朽撕裂干净。
电梯缓慢降回了下巢,而电梯门打开时,安琪儿期待中自己的朋友并没有来欢迎自己。
”也对,毕竟她也需要避嫌”安琪儿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调整好了心态,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歌剧院重新装修的时间愈发的漫长,和偶尔路过的路人无意间发现歌剧院已被搬空的真相,这股暗流已经无法避免的曝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中。
再者,上巢也不再安全。一场又一场血腥的大屠杀上演在每一个曾经高傲而又自大的贵族的府邸中。而某些上巢巡逻的守卫也在无意间曾经见过安琪儿的一丝身影,而在这之后被有意或无意的泄露后,民众也知道了这个人物,他们称呼这个人为:“血腥舞者”。每一个贵族如今都龟缩在了自己的府邸中,甚至往日贵族们的社交都因恐惧而纷纷取消。毕竟在巢都中,没有一个人会比贵族更为的惜命。
“安托斯,家族的一切准备好转移了吗?”
“是,家族的核心成员已经提前居住在舰船上了,目前代替他们的正是之前所培养的替身。不动产暂时无法转移,但家族的一切流动基金,艺术作品,黄金等都被转移了。”
“很好,现在要等的就只剩下行星总督动手的时候,我们将会才那一刻急速驶离巢都。因为在动手的那一刻,他们对于我们无时无刻的戒备才会放轻,我们才能在层层早已被布置好的武力警戒中逃离,据我们的情报网所知,目前整个巢都的防空系统已经在瞄准着天空。”
“我会尽快让家族的一切做好准备,再见。”
而另一边,行星总督站在高塔上俯瞰着整个巢都,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很快,很快,这里就会成为慈父众多花园中的一部分,那些我们调皮的同胞们也会将这里当作一个新的乐园,对于这里来说正是一个完美的荣幸”行星总督自言自语的说道
“总督,我们已经做好仪式的一切准备了。而行动将在两天后正式开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我们吗?之前陪伴在行星总督身旁的左膀右臂前来向总督汇报事务
行星总督没有说话,而是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这是?”
“这是之前那个神秘的将“血腥舞者”行踪的人所再次留下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这封信记载“血腥舞者”的共犯。打开来看一下吧”
“原来是她,血腥舞者的真正身份是她。她居然瞒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侦查灵能者的机器”手下一看到信中所记载关于“血腥舞者”的共犯资料后,便立马推导出了“血腥舞者”的身份。
“我们必须除掉这个不稳定因素,所以我需要你在当天,将“血腥舞者”的共犯绑过来并布下层层的火力覆盖。将“血腥舞者”引来后,杀死她。”
“我明白了,行星总督,一切为了伟大慈父”说完后,手下便先行离开了。
只剩下行星总督仍然俯瞰着整个巢都,并将自己一只腐朽而枯萎的手臂从宽松的长袍中露了出来,上面长满了蛆虫。
“伟大的慈父啊,你给予了我这具完美的躯体,以使我在几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中活了下来,在你慈悲的祝福和奇迹降临于我时,我便知道我的灵魂已然属于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你的伟大传播于世人,让世人朗诵您的慈爱。这是最初的崇拜,也是最初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