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刘耀文谈过后,第二晚她便打电话来叮嘱我千万别在高考前和宋亚轩分手。
“有什么事跟他好好说,分手的事后面你看着办。反正千万别在这两个月和他闹。”
“如果我不分呢?”
我说的异常平静像一潭死水。
他也默契一般,沉默了好些时间。
“公司就把你纠缠他的事公开。”
“你们就不怕他被网暴吗?”
“听清楚,是你纠缠他。”
“笑话,有什么证据。”
“几张照片,随便几个字,你说呢?”
让我感到痛心又愤懑的是,这话是从一个未满17的小孩嘴里说出来的。
“刘耀文,你才多大啊,心思这么深。”
“姐姐,希望你三思。这事不是为了我。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他,就放过他吧。”
我不住握紧了阳台把杆,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不走火。
“我们就不能努力努力求一个结果吗?”
我真的很讨厌别人插足,毫不知情却指东道西。
“你,只是一个小孩儿。你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经历过这种不能公之于众的事。
我们本来就说好,默默相处,不公开,我不去影响他,他也不用主动来关照我的生活。
只需要我等他,等他有能力公开的那一天。
你凭什么一意孤行硬要我们分开。你没有体会过宋亚轩的感受,更没有尝过我的苦头。你凭什么?!凭什么!”
“你冷静好吗?这件事我一直帮你们掩盖到现在,”
“你可以相信我们,帮我们保密......”
“我最后说一次,不可能。”
他挂了电话。
我气得踢翻了阳台上的花盆,泥土沾染上我的拖鞋。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们会挺过这一切不顺意。
我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竟然连一个能诉苦的人也没有。
可我不会把刘耀文劝分的事情告诉宋亚轩。
也不愿意作挑拨离间的人。
所有泪,都往心里淌。
本就异地,现在一劝一分,雪上加霜。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未开空调的房间,手脚却沁出了冷汗。
我不敢去想象分手的事,完全不敢,因为我发现自己竟有些动摇,对自己不太抱信心了。
抱着被子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浮肿的睁开眼困难。
请了病假,在家颓了两天。没有买醉,没有通宵,更没有骂街。
只是像一个死人一样。
横卧在阳台软垫上,看着楼下幼儿老人在花园里休憩。
花园里那棵矮丛蓝花楹开花了,大片紫蓝色。
有小孩子跳着蹦着想去够它的枝叶。想要一地的花瓣。
走来一对老人。
老爷爷学着小孩的样子助跑了一小段,跳着去够枝叶。
试了三四次。
够着了。
蓝花楹的花瓣像堆积在树干上的雪,大肆地飞下来。
“嗨,还真有两下子。”
老奶奶是京腔,背着手站在他身后。
蓝花楹落在她所站的地方。
好巧不巧。
透过飞舞的花瓣,
我看不见老爷爷的表情。
只知道老奶奶看他转身的样子是含笑温柔润玉的。
周旋了会。
俩人走远了。
那会是我和宋亚轩晚年的样子吗?
还是宋亚轩和他妻子的样子呢?
是吗?
我给不了回答。
没人给得了。
楼上人正在悲欢离合,楼下有从幼年到耄老。
会是时间的问题吗?
我们会不会只是刚好在这节骨眼上。
既然没人可以替我做决定,
那就交给时间酝酿吧。
如果太年轻的爱注定要分开。
那我应该晚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