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院的人都走光了,都去镇政府看热闹去了,只有药房的胖姐张贵晴还在坚守岗位。
金志东从办公室走出来,双目通红,脸色极其的阴沉。
“小张,看到柳姐了没有?”金志东声音很嘶哑。
“啊……”张贵晴吓一跳,连连摇头道:“没,没有……看见……”
金志东手狠狠的抖了一下,脸上的黑气更加的明显了。
他快步走回家,家里门开着却空无一人,金志东身子抖得更厉害,整个人像是完全失控了一般,他嘶声喊道:“柳金枝,柳金枝,你在哪里啊,柳金枝……”
“嚷嚷什么?老娘又没死,我看你是丢了魂吧!”柳金枝站在家门口冷不丁道。
金志东瞬间收声,眼睛死死的盯着柳金枝,眼神之中散发出奇异的神采。
柳金枝被金志东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慌,刚才她一直都在庞风床上躺着呢,现在她身上都还沾着庞风的味儿,金志东鼻子比狗还灵,莫非被他嗅出了端倪?
硬着头皮,柳金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金志东恶狠狠的扑过来,道:“金枝,庞风那小嫩伢子味道怎么样啊?嘿嘿,我看你才是丢了魂吧,老牛吃嫩草,过瘾么?”
柳金枝心中一惊,旋即她脸色一变,勃然道:“金志东,你说什么呢?是谁他娘的乱嚼舌根子?”
金志东一把将柳金枝摁在沙发上,发疯似的扯开柳金枝的衣服,“啪!”、“啪!”喉咙里边发出疯子一样的低吼:“骚|狐媚子,我让你骚,我让你勾男人”
她竭尽全力一把把金志东推开,大声道:“金志东,我受够你了!你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我今天撂句话在这里,明天我们去民政局见,离婚!”
柳金枝突然爆发,冲着金志东怒吼,金志东疯狂的热情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
他不住的喘息,像是一头耗尽了力气的野兽,而柳金枝则冷冷的看着他,眼眶渐渐泛红。
“金枝,金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金志东突然凑过来,“噗通”一下跪在柳金枝前面,道:“金枝,我们结婚六七年了,我的情况你知道的,我……我不能行人道,我这心里不好受是不是?
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家里的事儿全你做主,你弟弟不是看中了一个项目要钱么?咱给他钱,还有你爸妈的保险,咱也给两老买上,这样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是不是?”
柳金枝颓丧的坐在沙发上,实在没心情去理会金志东。
正如金志东所说,他们的婚姻就是一个悲剧,柳金枝家里条件困难,金志东却是要掩盖他身上的某种秘密,所有两人一拍即合结婚,转眼有六年了。
结婚六年,没有孩子,柳金枝被金志东看得死死的,每每遇到柳金枝和别的男人接触,回过头金志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轻轻叹一口气,柳金枝闭口不言。金志东又凑过来道:
“金枝,这一次的事情我不怪你,其实金枝,我一直有个想法,咱俩不是没孩子么?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一直在观察庞风,我觉得他不错,你如果能和他那个……怀上一个,咱不就有孩子了么?”
“啊……”柳金枝浑身剧震,难以置信的盯着金志东,道:“你说什么?我……庞风,怀孩子?”
金志东摊摊手道:“这不是没办法吗,我……我又不能让你怀孩子。金枝,我查过庞风,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县城城郊的一个老头收养,前几年那老头死了,他就孤身一人了。
所以,我们不担心他会跟咱争孩子,等怀了孩子,他是实习生,我再给他一点钱,让他去继续深造,以后就再也不会回乡村医院了,这事儿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金志东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侃侃而谈,非常荒谬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得理所当然,而且听他的口气,还真筹划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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