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田园共富热线一开通,张海阳这个编外“田园共富”参谋也算正式走马上任,镇里特意给他置了一张办公桌,配了台台式电脑,还特意把那部红色电话机安在了桌上正中位置,可谓花尽心思,用心良苦。张海阳自然也看得出来这用心的背后是对他莫大的期许,以及与乡里乡亲共同绘就“共富”两字的美好愿景。
张海阳往椅子上一坐,就立马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开始把上次会议反映的问题整理成自己的工作计划,满满一页很快就被逐条逐字填满。最后,张海阳整整写了三页。停笔之时,他长吁了口气,顿感开局起步的压力已俨然满弓紧弦。每一条计划的背后都是邻里乡亲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共富路上一个也不能掉队,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快速切入的工作“靶心”。
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在办公室外的长廊上来回踱起步来。夏日的微风此时已经有点“热度”,阵阵吹拂颜面时,能体感到它的“微烫”。然而张海阳却很享受这种温度,每一阵风都从远山的山谷间夹山穿水而来,风来风往中卷裹着田野的泥土气息。它就像这不安分的化学分子,不停地在大气来回穿梭中发生着化学反应,流速中吹引着张海阳快速找到最佳的“风向”。
每一阵风都是新的,每一刻的风也都是不同温度的。夏日的风就像是太阳的伴侣,紧跟着暖阳的步伐,日升昼降。此时,一阵疾步的脚步声正追风而来。
“张海阳,张海阳。。。。。。”
张海阳循声望去,只见陈伦远远的对自己打着招呼。而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白净思文,一脸书生气,身高约莫1米8,年龄相仿的男子,提着个包,正微笑着看着他,朝他点头示好。
“介绍下,这是我们东山镇的镇长李渊识,和你一样,也是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刚市里学习回来,我就让他立马来见见你。他今年38,正当时,你们都是年轻人,共同语言多。”
陈伦虽然已经年届五十,但是说起话来开门见山,没有套话,有一说一,一针见血,直奔主题,所以“陈大炮”的谐称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他的另一种“专属”。
陈伦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李渊识朝我向前一步。而后,也命令式的让我也向前一步,说到:“这个是我们东山镇自己培养出来的大学生张海阳,学农业方面的,原先在上海的世界500强企业工作,搞科研,现在回来给家乡当参谋,帮助我们一起想办法,出点子,推动乡村振兴,农民共富。你们握个手认识下吧。”
就这样,两个80后年轻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张海阳能明显感受到这个文弱书生手掌里,不安分的血流流淌下的张力和眼神中那股敢拼敢试敢尝的冲劲,而在李渊识的眼中,张海阳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大哥,在李伦的推荐背书下,已经默认为是自己共事的搭档、伙伴、贵人。
陈伦见这两个年青人一见似知己,紧握的双手丝豪没有松开的迹象,言笑中招呼他们不要太“甜蜜”了。
“怎么,这一握就握上瘾了?以后你们共事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是,是”两个人如初一辙的回答着,也终于松开了甜蜜的双手。
“加个微信吧。”李渊识主动把手机递到了张海阳面前。
“嗯!”
两个人第一次程序式的认识终于在走完各种流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张海阳也再次打开笔记本,准备为自己的正式计划写下第一笔,突然桌上的红色电话机铃声响起。
“会是谁呢?”张海阳自问着自己,想象着这第一个来电者会是何方来客。自己这刚一上岗,刚一落坐,椅子都没捂热,牌子广告还没宣传铺开,谁这么心急就想到了自个。
于是,他接起了电话,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