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局的一把手,次堂部级。
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的人,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身后的背景,都非比寻常。
眼前这位牛局,不过四十三岁,就成为了燕京市局一把手,背景多大,可想而知。
周萱没有想到,自家的一桩失窃案,竟然惊动了这位牛局。
而且,对方竟然跟唐峰认识。
那一声唐先生,更是让她心中产生了无数的疑惑。
相比起周萱的疑惑,周振贤夫妻的想法倒是很简单。
所谓先生,无非,就是场面上的一种称呼罢了。
只能说明,这位牛局长,平易近人。
“牛局长,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的一株灵植,被人偷走了。”孙芸抹着眼泪,委屈的说道。
“周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调查,将你们丢失的东西找回来的。”牛局客气的说道。
说完,他看向唐峰。
“唐先生,能否跟您单独说几句话吗?”他开口问道。
言语间,丝毫不掩饰的尊敬。
唐峰笑着点了点头,伸手示意。
随后,两人在周萱等人的注视中,出了屋子去。
“看吧,我就说了吧,他的嫌疑最大,人家牛局长,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才喊他出去。”孙芸咋咋呼呼的喊道。
周萱站在那里,目光不自主的朝着外面看,心中思绪万千。
她自然不会认为,唐峰有嫌疑,而是有别的心思。
屋外。
“先生,在燕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我会尽全力,抓到那偷窃者,将那灵植原原本本的交回到您手中。”牛局看着唐峰,小心翼翼的说道。
毕竟,这里是他的底盘,在自己的底盘上,发生了这样的失窃案,这也是他的失职。
看着毕恭毕敬的牛局,唐峰便知道,对方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也是。
这位牛局长,肩负着维护首都治安的使命,消息自然灵通,很多隐秘,在他那里,都不是秘密。
况且,他的身份,如今燕京城内,知道的人并不少。
“一株灵植罢了,丢了就丢了吧,没必要大动干戈,弄的满城皆知。”唐峰沉吟着说道。
牛局长心中暗暗叹气。
五先生不愧是五先生啊,一株五十年份的灵植,说丢就丢,丝毫不在意。
这若是换做旁人,必然会当做宝贝,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先生,我知道您不想让外人知道您的身份,但您的灵植失窃,终究不是一件小事,若让几位领导知道了此事,少不得会训斥我,若我什么都不做,我这局长,怕是要到头了。”牛局苦笑着说道。
看着面露难色的牛局,唐峰也能理解他的难处。
这件事情,因为牵扯到了他,注定了会引起某些重量级人物的关注,身为市局一把手的牛局,如果不能破获这件案子,不说会被停职,少不得要被训斥的。
“好吧,你去调查吧,如果,最后没有找出那个窃贼,你也不用担心,我去找老爷子说。”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当日拿出那灵植,本来就是要让周振贤夫妻吃些苦头,他也不想,因为此事,让不相干的人,受到牵连。
眼前这位牛局,一身正气,看的出来,是个真心办实事的人,若因此,而被训斥,他心里头也会过意不去。
“多谢先生,您放心,我保证,最多三日之内,将那窃贼挖出来。”牛局朗声说道。
唐峰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灵植,自然丢不了,即便警方找不到,他也有办法,将其找出来。
除非说,那个窃贼,在这期间,将那灵植给吃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随后,牛局带着几个警员,开始在屋子里寻找线索。
周萱从屋子里出来。
“你什么时候,认识牛局的?”她好奇的问道。
看着满脸好奇的小女人,唐峰呵呵一笑。
“昨天,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也就认识了。”
对于唐峰的回答,周萱深表怀疑。
“那灵植虽然珍贵,失窃,也是大案,可也不至于,让这位局长亲自带人来查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周萱眉头拧着,低声问道。
唐峰耸了耸肩。
“我听说,军部这些年里,一直都在收集灵植,保不齐啊,是军部那边看上了咱们那灵植。”随后,他凑到周萱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周萱顿了一下。
狐疑的看着唐峰。
“应该不会吧。”她不是太确定的说道。
“怎么不会呢,我可听说了,军部那位老玄武战神,是有名的周扒皮,见了灵植,就走不动道,非得把灵植抢过去才算完事。”唐峰信誓旦旦的说道。
周萱赶忙伸手出去,捂住了他的嘴。
“这话,你以后,千万别说了,若是让旁人听到,传到那位的耳朵里,谁也保不住你。”
看着周萱脸上露出的惧怕之色,唐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此时,身在资源库的老玄武,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狐疑的抬起头来。
“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打喷嚏呢,难道是因为老了,抵抗力差了?”
嘴里嘟囔着,他摇了摇头,又拿起来茶壶,继续喝茶。
十多分钟后,警方完成了取证。
随后,牛局亲自带队,紧锣密鼓的展开了案件的侦破。
期间,唐峰和周萱,去了老爷子的屋子,跟老爷子一道吃了晚饭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周萱一边给唐峰铺地铺,一边说道。
看着在那里忙碌的小女人,唐峰会心的一笑。
这个骄傲的小女人,已经渐渐的认可了他的存在,逐渐融入了妻子的角色。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不用再打地铺了。
他心中畅想着,进了浴室。
夜色下。
卧室里,虽然唐峰和周萱,依旧一个人睡地铺,一个睡床上,不过,两个人之间,不再像过去一样,没有任何交流,倒头就睡。
两人各自躺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偶尔之间,屋子里响起笑声。
直到夜色渐浓。
这卧室里,方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