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在梦中，一切都是假的。
但苏明雪还是觉得莫名的羞耻。
直接拒绝姬无夜估计会更来劲。
苏明雪委屈地转过头，泫然欲泣。
“二师兄不信我。”
姬无夜低下头看着小师妹，旁人都道他生了一副好皮相。
可他却觉得师妹生的更好。
此刻，一双琥珀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煞是动人。
本是拿苏明雪刺激他那高傲的师弟。
看沈焰被他玩弄在掌心。
现在却完全没这心思了。
“二师兄，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他那漂亮的小师妹，勾着他的脖颈撒娇。
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慢一分回应，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
就受尽委屈似的，蹭着他胸前的衣裳，擦眼泪。
他顿时心软，哪里还顾得上沈焰，
“沈焰，滚出去吧。”
在埋头在姬无夜怀里擦泪，实际上在悄悄偷看姬无夜上半身有无胎记的的苏明雪，听到姬无夜发话。
这才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薄纱之后，沈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松了口气。
“已经走了。”
姬无夜捧起她的脸，甜腻的声音像掺合了蜜，低声劝哄。
小师妹，不哭了？”
她有一瞬间几乎要沉溺在他温柔的眼神里。
姬无夜这小子虽坏，但软下声音哄她的样子，实在让人受不了。
她伸长手抱住姬无夜的腰，闷闷地“嗯。”了一声。
姬无夜轻笑一声，“师妹真是比那小狐狸还可爱。”
他狭长的眼睛望着她。
“师兄信你了。”
“现在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师兄可好？”
苏明雪耳边一热，姬无夜如春风般醉人的声音响起。
“师妹乖。”
“自己脱…………”
“师妹，怎么又哭了？”
失去意识之前，苏明雪只记得，姬无夜艳红的舌尖吮着她眼角的泪。
“师妹怎么又哭了？”
“不乖，该罚…………”
春宵一夜——————
苏明雪再醒来时，已又到了白日。
她和九尾狐都窝在姬无夜怀里。
她悄悄去看姬无夜身上的每一寸。
正要去瞧他的后背。
手腕却被按住。
姬无夜望着她，声线带着情欲的慵懒，
“师妹在瞧什么？看得这样仔细。”
“我也仔细看看师妹。”
苏明雪忙抱住他，放弃了查看胎记。
算了，也许这个线索只是个无用的线索。
系统坑她不知多少回了。
眼前还是先把姬无夜拉出梦境再说。
借着他出门处理宗门事务时。
苏明雪扶额思索，怀里的九尾狐，狐狸尾巴在她眼前绕来绕去。
“能听懂我的话便动动狐耳。”
九尾狐的尖尖狐耳立刻动了动。
苏明雪勾唇一笑，她使唤九尾狐去偷了化功散，下入姬无夜的茶中。
修为是姬无夜最看中的东西，如果没了。
必然会不愿相信，觉得这是一场梦。
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果然，姬无夜发现自己没有灵力时。
脸色大变。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被攥着手腕狠狠质问，推至床榻。
苏明雪笑道：
“师兄不是知道了吗？”
“我给你下了药，你已经没有灵力，变成一个废物了。”
“很快，三师兄就要抢了你的宗门之位。”
姬无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口中喃喃道：
“你………不可能…………”
苏明雪只等着世界崩塌。
可姬无夜只是颓唐地跌坐在地毯上。一双漂亮的眼里噙着泪，气势全无。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真的不如沈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