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姐姐的情人吗?”
顾如梦的手有些颤抖地捏起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不仅是第一次拍戏太紧张,而是眼前的男人实在太美,美得太有攻击性。
一头耀眼的红发,眉眼精致得如雕刻般。
尤其是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时,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猎物。
但她还是强撑着继续说台词。
“你就是……姐姐的情人。”
“现在姐姐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咔咔咔!!!”
李东将台本重重甩向一边,眉头深深皱着。
“顾如梦!你怎么回事!!!!你知道你拿的是恶女人设吗?!!眼神能不能坏一点?!”
“你那副害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陆炎会吃了你吗?!”
顾如梦一时间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姣好的脸胀得发红。
李东又看向陆炎,“还有陆炎!!你怎么能面无表情,你马上被女人强迫了!你要露出害怕的,隐忍的,还要夹杂着一丝厌恶的眼神!懂吗?”
“不要让全剧组因为你们拖后腿!跟我闹着玩呢??!!”
李东还要继续输出,但被陆炎那个男演员看了一眼。
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冷,让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话头。
刚发泄出的怒火也平息了一点,李东拧开矿泉水瓶盖,一饮而尽,
“全场休息一下。”
“炎哥,喝水,李导刚才的话不用在意,导演都这样,有脾气的导演才是真有本事。”
经纪人齐豫小心地看着陆炎不太好的脸色,他一个实习经纪人没有人脉,只能祈祷这位外形十分优秀的新人能出点成绩,他也好转正。
所以千万得伺候好了。
“别凑我这么近。”
陆炎冷冰冰地推开齐豫,鲜血的味道太浓了。
他在考虑要不要换个方式赚钱。这个角色太不适合他了,就是一个怂蛋。
一抬眼却看见他的新婚妻子顶着一张娇媚的脸,穿着镶嵌着白色珍珠,袖口如蝶翼的华丽黑裙,
花枝招展地朝他走来。
几乎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男性的目光。
“你怎么来了?”
陆炎皱起眉,站起身看着苏明雪。
“穿得跟黑寡妇似的。”
“你在咒自己死吗?”
苏明雪挑眉轻笑,但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却亲密地挽住了陆炎的手臂。
凑到陆炎的耳边小声道:
“为养老婆认真工作的老公很帅呢。”
陆炎没好气地朝她冷哼一声,苏明雪还以为陆炎会反驳她,但没想到陆炎的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挂着门上“陆炎”牌子的休息室。
她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的台本。
“你来干什么,是怀孕了?”
陆炎环胸倚靠在座椅上,凝视着她。
苏明雪避而不答,而是转移话题道:
“来探班不可以吗。”
她拿起台本,声音懒散,“不过看起来工作不太顺利呢。”
剧情里,陆炎就是因为拍这部言情剧《玫瑰情人》,没法入戏。
导演先换掉了花瓶顾如梦,在群演里发现带着女主光环的姜栀,让她担任了女主角。
姜栀同样害怕,但恰巧陆炎的肌肤饥渴症犯了,露出弱态,勉强顺利地完成了第一场戏。
后面陆炎喜欢上姜栀,朝夕相处后,更是爱上了姜栀。强行转换了姜栀,并囚禁了她。
所以她今天必须改变这部分剧情。让两人错开。
苏明雪眼中含笑,凑近陆炎,
“要不要老婆帮帮你?”
“你?”
陆炎本来有些轻蔑地勾起唇。
但想起剧本里的人设和苏明雪很吻合,又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苏明雪看了眼台本,这部剧女主跟一般的女主人设不太一样,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美人。
借刀杀人害死姐姐后,还抢占了姐姐的情人,也就是陆炎饰演的角色男三号。
因为长相太出色,温柔的性格很得女主的喜欢。但却在一次误会后,自杀而亡。
成了女主的白月光。女主伤心不已,一边搞事业,一边纸醉金迷。直到遇到了和白月光相像的男主角、男二号……
而这场戏是女主害死姐姐后,强占白月光的第一幕。
看完剧本,苏明雪走至陆炎的面前,伸出纤纤指尖,勾起他的下巴。
勾人的狐狸眼满是恶意的笑,
“你就是姐姐的情人?”
陆炎一愣,苏明雪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让他一下仿佛真的变成了戏中那个只有漂亮长相,性格柔弱又一无是处被圈养的男大学生。
他的睫毛无力地颤抖了一下,配合着露出受惊的眼神。
苏明雪凑近他,红唇微启,
眉眼秾丽的女人,化着黑色的上挑眼线,就像绽放在黑暗里的恶之花。
陆炎不想承认,虽然眼前的女人虽然脾气差,还很恶劣。
但是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姐姐死了。”
苏明雪娇美的唇吐出恶毒的话语,
“我会继承她所有的遗产。”
她伸手暧昧地摩挲陆炎的脸,
“包括你。”
陆炎闻言,深色的瞳孔剧震,苍白俊美的脸,露出怯弱的表情。
漂亮的眼睛也变得泪光点点。
他的红唇嗫嚅着,
“你不可以……”
苏明雪被陆炎的姝丽男色看得一愣,也一下入了戏,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变得柔弱可欺,可以任由她欺负。
即使不愿意,也要乖乖地伺候她。
将她弄痛了,就会被她扯住红色长发,惩罚一个热烈的吻,再低三下四地讨好她,任她玩弄。
苏明雪心一热,说出了台本上没有的台词,
“这就哭了?”
“以后哭得日子还长呢。”
她俯身去亲陆炎的睫毛,低低的声音里如春风撩人。
“不过,宝贝,你哭得真漂亮。”
苏明雪刚说完,纤细的腰被陆炎一只手握住,整个人都被强势地圈进怀里,被动地坐在他腿上。
陆炎眼中的泪光已经消失,眼神恢复往常的侵略感,
苏明雪回过神来。
陆炎的大掌握住她的下巴,危险的声线,带着一丝似笑而非的散漫,
“是吗?”
“你哭得更漂亮。”
“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你在这里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