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月赶到傅斯屿的住处,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铁丝。
他将铁丝插进钥匙孔,打开大门。
玄关处男士的条纹拖鞋,让他蓝色的瞳孔缩了缩。
明显是男人的住处。
他穿过空荡的客厅,其他房间都有密码锁。
黎星月手指在屏幕上输入,密码锁住后后,他开始拆锁。
侧卧、卫生间、书房、花了十分钟都将锁拆开了。
都没人。
他走向最后的卧室,手指输入数字时,心忐忑起来。
如果门后是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的姐姐躺在别人怀里。
他该怎么做呢。
先表演出一副受伤的模样,利用姐姐的愧疚之心,找机会将姐姐关起来。
让姐姐除了他,谁也见不到。
只能在他的怀里喘息哭泣。
真是想想就激动呢。
黎星月正转动着锁,门却忽然开了。
是那只总是暗中窥伺他和姐姐的蛇。
顶着一张扑克脸,看起来就很无趣乏味。
说不定还属于要姐姐主动的人。
根本比不上他。
他刚要质问,傅斯屿已经闪身坐回去。
黎星月这才看清,苏明雪脸上躺在雪白的床上,闭着眼睛。纤细的手臂插着针管,在输液。
“姐姐!”
他连忙走过去,握起苏明雪冰凉的手腕,
“姐姐怎么了。”
黎星月看了眼苏明雪,又去问傅斯屿。
“她中了楚渝下的毒,输液治疗。”
他根本不信,但对于楚渝善于用毒,他早有耳闻。
“那真是谢谢你为我照顾姐姐。”
“但是,姐姐是我的,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黎星月幽蓝色的眼睛,警告性地瞥了傅斯屿一眼。
“记得拔针。”
傅斯屿根本没回应他的话,站起身看了苏明雪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
十分钟前——
“你的男朋友来了。”
正在翻云覆雨之际,傅斯屿琢了一下苏明雪的脸,轻声说道。
“我的手机得到了提示,他正在大门。”
苏明雪脑袋一片空白,她光洁的额头上沁着汗珠,剧烈地运动使她没有精力运转脑袋。
只顾听着傅斯屿的话,
“黎星月应该在你的手机里连了定位。”
“现在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只是选他,你就要坐实了出轨。”
“我可以帮你暂时遮掩过去。”
“条件是,在这之后,和他分手。”
苏明雪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做法。
只能先答应。
她点头答应之后,傅斯屿以惊人的速度化成蛇形,将书房的输液瓶,和工具都拿了过来,给她扎针输液。
又用消毒水掩盖住满室的情欲气息。
又用粉底将她脖子上的草莓印遮掉。
去开门之前,傅斯屿俯在她耳边,唇贴在她的耳边,
“记住你说的。”
“你只能爱一个人。”
—————
“姐姐,你醒了。”
拔过针之后,苏明雪佯装被刺痛惊醒,睁开了眼睛。
黎星月以人形坐在她的床边,头发染回了黑色,看起来很柔顺,圆圆的蓝色眼睛,一片澄澈。
“星月,你怎么来了。”
她先是惊喜地看着黎星月,又询问道:
“你母亲没事吧?”
黎星月摇摇头,眼中有几分哀愁。
“母亲没事,只是精神不太好。”
黎星明似乎不愿再提这事,眼睛望着她,幽蓝色的眼睛里忧郁又关切。
“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不会放过楚渝的。”
苏明雪看他眼里划过一丝阴狠,忙牵过他的手。
“我没事,傅斯屿已经帮我解了毒了。”
“答应我别去找他,我怕你对付不了他。”
说什么怕他对付不了楚渝,明明就是舍不得他对付楚渝吧。
黎星月嘴角暗讽。
却有些乖巧地将下巴放在苏明雪掌心磨蹭,
眼睛自下而上看她。
“我听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