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让她现在就滚

骆竔不忍心看她这副样子,把毛巾放回盆里,弯下身子轻声道:“云樱,如果我现在帮你,你醒来后会不会恨我?”

萧云樱挣扎时面颊蹭到了骆竔的脸,再一次寻着凉意的扭动身子贴近了他。

骆竔任由她蹭着自己,闭了闭眼,睁开眼时已经有了决定。

他解着自己的腰带,口中喃喃道:“云樱,对不住了,别怪我。”

门窗紧闭,屋子里整整一夜的缱绻旖旎,羞得月亮都躲进了云彩后面。

直至天色见亮,屋子里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骆竔见萧云樱睡着了依旧眉头紧皱,担忧的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确定退热了,才安心了穿好衣裳,去灶间烧了热水,兑成温水端了过来。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是第一次,骆竔难得感觉到害羞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好在萧云樱睡的沉,骆竔深吸一口气,仔细的将她身上擦洗了一遍,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新里衣里裤给她穿上,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估计萧云樱是真的疲累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临近晌午,骆竔就在一旁守着她一步不曾离开。

担心她醒来会饿,才去了灶间,熬了一锅粳米粥。

等他熄了灶火出来时,听到门口有拍门声,出去一看,是萧家的长工。

“有什么事?”

来人知道这是东家的相公:“公子,我来找东家问问建牛棚的事。”

“你们东家身子不舒服,等她好了再来问吧。”

长工听到他这样说:“那我过几日再来问问。”

说完便想离开。

“等一下。”骆竔叫住了他:“帮我传句话,让左家车夫赶着马车过来,送他们小姐回家。”

长工应了下来,骆竔关上门,先去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萧云樱,见她并无异常,去解开了左澜芝房门的布条。

左澜芝早就醒了,见他进来,挣扎着发出了呜呜声。

骆竔无视她的样子,先是把她的东西随便装进箱子里,将几个箱子搬出大门外,才回来解开了绑着她们的布条。

左澜芝想站起来,可被捆了一夜的手脚早就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银玉忍着身上的麻痒酸痛,咬着牙想去扶自家小姐起来,却被她一把推开。

坐在地上的左澜芝红着眼眶问道:“骆竔哥哥,你和那个农女……昨晚……”

骆竔没有回答:“左小姐做出这等事情,此处是断不能留你继续住下去了,我念在你父亲曾在我骆家平反被冤枉贪污军饷之事上出过力气,不会张扬追责,但我会修书一封,告知尚书大人你做过的事。”

左澜芝激动的道:“不行,不能告诉我爹!”

骆竔扫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让人知道。”

左澜芝咬着嘴唇,她后悔了,她不该听银珠的话,一时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来。

重点是她还失败了,没当上将军夫人不说,万一此事传了出去,她的名声就全都毁了。

左家家风严谨,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怕是真的会不认自己这个女儿了。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

她尝试着哀求道:“骆竔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种话还是去跟你父母说吧。”

骆竔担心萧云樱醒了看见左澜芝会更生气,不想让她在这边磨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往门外拉扯。

左澜芝想要抓着门框或者其他东西阻挡骆竔的脚步,可她力气哪里比得过骆竔,只能带着哭腔哀求道:

“骆竔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给萧姑娘赔礼道歉,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爹。”

“闭嘴!”

骆竔一步未停的将她拉出大门,银玉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

左家马车已经到了,他直接指着左澜芝对车夫道:“送你们小姐回家。”

可左澜芝不上车,车夫怎么敢对她用强的。

正当骆竔要动手将左澜芝打晕之时,远处有几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

左澜芝一眼就认出最前面的一辆是骆家马车,提着裙摆跑了过去:“骆伯母,骆伯母你终于回来了。”

马车停下,帘子被掀开,骆夫人见到狼狈不堪的左澜芝,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左澜芝顾不得脸面的哭着,避重就轻的道:“澜芝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骆竔哥哥要赶澜芝离开了。”

骆夫人从马车上下来,拉住左澜芝的手走到门口:“澜芝是个姑娘,若是无意间说错了话,你一个大男人也该心胸宽广些,别那么较真了。”

在骆夫人心里,左澜芝能犯的最大的错,也就是看萧云樱不顺眼,说几句冒犯的话而已。

骆竔见穆莲蓉和几个孩子也下了马车,昨晚发生的事便说不出口了。

这种沉默让骆夫人错认为是妥协和默认,拉着左澜芝想要进门:“好了,一点小事而已……”

话未说完,就看到自己儿子挡在她们身前,拉住左澜芝的手臂用力甩了出去。

这次力气用的不小,左澜芝直接撞到了马车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惊的拉车的马来回的踱步。

她痛呼出声,抚着自己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周遭的人都惊呆了,骆夫人亦是从未见过自己儿子对女子动粗:“竔儿,你这是做什么,伤了澜芝怎么办!”

骆竔冷眼瞧着左澜芝:“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骆夫人这才察觉到自己儿子情绪不对,反应过来左澜芝口中的犯错可能不是件小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让她离开的,我不允许她继续住在我家。”

骆竔听到身后传来萧云樱的声音,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刚才面对着左澜芝太过愤怒,还想着要不要与自己母亲她们说这件事,该怎么说这件事,思考的事情太多,连五感的敏锐度都降低了,竟然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他急忙走过去想要扶着她:“怎么起来了,也不披件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萧云樱面无表情的避开骆竔伸过来的手,靠在门板上借力,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她显得脸色格外苍白,语气确是不容置疑。

“让她现在就滚,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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