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以泽知道何一辰肯定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才能呈现这么完美的舞台,偶尔的一个镜头能看到他破洞牛仔裤裸露的膝盖上受伤的痕迹。
“有天赋又努力,做什么都全力以赴,他肯定会更红的,等我赚钱了我就投资他拍电影。”彭以泽听到李若婕夸,就忍不住自豪地一起夸起来。
“你想投资电影?”彭青良听了去,颇感兴趣地问。
“有这个想法,还没仔细思考过。”彭以泽低调地说,主要是他现在还在学习投资的阶段。
他暑假时买的一万枚全界币,在半年时间里价格像过山车,最高到二十多,最低到跌破一块,他频繁交易企图低买高卖,一顿操作猛如虎,年底一看赔了本。虽然现在的价格已经到了五块多,但收益跟他没关系。
他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犯了所有投资新手都爱犯的错误,频繁交易,贪婪成性。如果他看好这个新技术,一开始就该拿着不动,也不至于损失那么时间和金钱。
于是他调整策略,不再盯着价格看,而是钻研技术,关注行业动向。他又买了一万枚币,只不过花了五倍多的钱。
他如果要投资电影,肯定不是几万块钱的事,不能直接问彭青良要,他就得努力用家里给的生活费给他生钱。为了省生活费,他这一年来都没买过新衣服,好在他的衣橱已经够大了。
“等想好的时候可以跟我说,我给你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彭青良短短几个字,掷地有声。他对这个儿子已经没有任何怨言。
彭以泽回家过节才知道,他家饭局那么多。从承桑节开始一直到新年后几天,天天在不同地方吃饭。
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大舅家、大伯家、集团晚宴、生意伙伴晚宴……每天都在一群陌生人之间周旋。
彭以泽非常不喜欢晚宴这种场合,但还是保持着彭家少爷的身份,假笑迎人。
不时听到有窃窃私语。
“哇,快看快看,好帅啊!”
“是那个吧?同性恋那个。”
“之前都挺疯的,现在看起来还挺正常。
“有钱人家的少爷,怕是被宠坏了。”
“长那么帅,可惜便宜了其他男人,你说他是上面呐还是下面呐?”
……
何一辰说得没错,人活着就会被议论。
假期的最后一天,彭青良在家里设宴,一群亲戚朋友来他家吃饭。萍姨和丽姐以及外聘的两个厨师,从早上开始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个不停。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过来,还有乌央乌央的各种姑妈姑父,表兄弟表姐妹,舅舅舅妈姨娘姨夫,大部分彭以泽已经见过,有些是第一次见。
之前见时都在别人主场,今天是他家主场,但大概是彭以泽的状况实在著名,在亲戚当中已经臭名昭著声名远扬,并没有多少人主动来跟他这个主人社交,偶尔有不懂事的小孩来跟他玩,很快就被大人狠狠地拽走了。
偶尔彭以泽表现出正常人的样子和他们打招呼,亲戚们都惊讶不已,这个神经病原来还会正常说话呢?
彭青良和李若婕倒也不勉强他,喜欢社交就社交,不喜欢就自己做自己的事。
偏偏亲戚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懂事的,彭以泽的某个远房表弟,平时爱上网,爱八卦,去年年初网上沸沸扬扬的京中大学性侵案这种事肯定少不了要上去凑一嘴巴。
趁着亲戚都在,他可能觉得有必要展现一下自己关注社会新闻,反正大家也不一定知道是去年的新闻。
“泽表哥,我看网上很多人都说你被三个男的侵犯了,不是真的吧?只是谣言吧?”这个爱八卦表弟仿佛要表现自己为彭以泽打抱不平一样,语气充满气愤。
瞬间,周围一圈坐着聊八卦的亲戚都闭了嘴,齐刷刷看向窝在一旁正在写曲子的彭以泽。
彭以泽感觉到空气突然安静,把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没注意听大家讲话的他发现自己被大家盯着,看大家的表情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问题的答案。
“什么?”他疑惑地问。
“哎哟,这种事有什么好聊的!”一个年纪大点的亲戚起身走了,仿佛怕脏了他的耳朵。
“那肯定是谣言,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一个亲戚说。
“真有,我在网上都看了,很多人都说是泽表哥,主要是犯事这几个人跟泽表哥都是一个社团的。泽表哥那么帅,可能一般人看了都忍不住吧。”八卦表弟仿佛对事情了如指掌地解释道。
“要死哦!年纪小小的你不学好。”一个亲戚不断拍打他的背。
“又不是我说的,我看网上的人都那么说。”八卦表弟一边躲一边喊冤。
彭以泽大概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了,“你说去年年初网上的流言蜚语啊?”
“那肯定是假的吧?被三个男的……也太夸张了。”表弟有点猥琐地笑。
“如果一件事你只是道听途说,就不要当真事一样传给别人听。你的脑袋不是粪坑,不要别人倒什么你接什么,至少要分辨一下真假。”彭以泽一点不客气地骂回去,竟然有人真拿谣言舞到他面前来求证,就别怪他嘴毒。
大家面面相觑,这个神经病是这样说话的吗?
“什么啊,那我不是来跟你求证么?我也没信,要是谣言你就说是谣言不就行了么?说话那么难听干什么?亏我还为你打抱不平呢!”八卦表弟一脸怒气地埋怨他。
彭以泽正准备再回击时,彭以然突然蹦出来,一脸天真地问,“表哥,我们家的菜那么好吃啊?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屎都从嘴里出来了,我大老远就闻到臭味了。你们不觉得吗?不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