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舒重阳和二牛去府衙报到。
此刻的府衙外面,聚集不少各村征召过来的村民。
负责押运生辰纲的是府衙捕快头——秦叔宝。
生的面如灿金,额下无须,身长足有七尺,擅使一对熟铜涧,勇力过人。
江湖绰号,赛孟尝,为人极为豪侠义气。
他自府衙内走出,笑着看向围在四周的劳役:“在下秦琼,有劳各位护送生辰纲去登州,某不胜感激。”
“秦大郎客气。”众人俱都客气拱手。
人的名,树的影,秦琼大名,整个大名府鲜少人不知。
“秦大人,不知我等往何处押送生辰纲?”舒重阳站在人群中提了一嘴。
“去往登州靠山王府,今年是他老人家六十寿辰,陛下有旨,各州府都要为其庆贺生辰。”
秦琼客气解释道:“现在大家就随我去府库,押解生辰纲。”
接下来,众人尾随秦琼自府库内押解十辆马车,一路赶往登州。
彼时的大隋,因为杨广一系列劳民伤财的操作,导致民怨四起,无数百姓揭竿造反。
山匪强盗多如牛毛,手里有百八十人就敢称王称霸。
…………
哀牢山一处神秘洞府内,铁冠道人对宇文成都道:“徒儿,你随我习练八年,如今已然艺业有成,只要不遇霸锤,当可天下无敌,速速下山去吧。”
“弟子谨遵师命。”宇文成都叩头行礼,心里暗自疑惑霸锤是何许人也?
出了洞府,他踏空而行,极速远遁。
铁冠道人望着弟子离去,摇摇头,随手一挥,整个洞府立刻消失在哀牢山,仿佛一直没存在过一般。
………
首阳山,金光洞内,紫阳真人对李元霸挥挥手:“痴儿,你如今已经天下无敌,下山去吧。”
“哈哈…”傻大憨粗的李元霸晃了晃手中的擂鼓瓮金锤,嗡声大笑:“弟子这就告辞。”
“但是你要记住,万不可杀害使用凤镗者,不然小命难保!”瞧着往外走的傻徒弟,紫阳真人叮嘱一句。
“哦。”李元霸憨憨点头,自己都已经天下无敌了,还有谁能伤害我,他一脑袋问号的跨上麒麟马腾空而去。
“唉!痴儿,如果你杀了宇文成都,到时必受天雷之劫。”紫阳真人叹口气,隐没在洞中。
…………
骊山坤元洞内。
黎山老母望着张出尘:“出尘,如今我所传法术,你已悉数掌握,下山去吧。”
“是,师父。”张出尘一袭红衣,秀美绝伦,御剑出洞,掠空而去。
待张出尘飞远,黎山老母才淡淡一笑:“几位道友既已来此,何不献身一见。”
“哈哈哈……老母法力高深,我等望尘莫及。”一阵大笑过后,十多人同时出现在坤元洞内。
衣着各异,有道、有赠、有俗。
紫阳真人,铁冠道人,摩云禅师,东海真君……
“各位道兄过奖。”黎山老母走下莲座,与众人见礼。
“我等如今已把兴唐子弟放下山,想来不久这大隋江山就要易主。”众人相互拱手见礼。
“诸位道兄,我近日夜观天象,发现天机蒙昧,昏沉难测,这李唐江山恐有变数!”黎山老母引众人落座后,缓缓说道。
“嗯,确实。”众人全部点头,都是具有大法力之人,同样看出天机最近发生了变化。
“莫非这世间真出现了我们推算不出来的变数?”紫阳真人蹙眉,手指不断掐诀推算。
“按理说不应该呀,十一年前,天机已经表明,隋亡,李唐代杨,可现在天机突变,这是因为什么?”铁冠道人不解,同样掐指推算。
众人面面相觑,尽皆疑惑。
………………
舒重阳一行人押解生辰纲,一连走了三天,终于到了登州地界。
经过一处大山时,忽得自山上冲下一队人马。
大约百十号左右,领头一名大汉,身长八尺,腰大十围。
豹头环眼,转圈络腮胡,手上一根胳膊粗的镔铁打棍,往地上一杵,砰的一声,崩的土石纷飞。
哇呀呀一声怪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秦琼见此人生的雄壮异常,一根粗大铁棍,怕是不下二百斤,内心不由一惊,自己未必是此人对手!
“这位好汉,在下大名府马快班头——秦琼,可否放我等离去,事后必有重谢。”
“什么劳什子的秦琼?没听过!留下金银,自会放尔等离去,否则别怪某家棍下无情。”
大汉提起棍子舞动一个棍花,空中传出呜呜锐啸之音。
秦琼心下一沉,凭对方舞棍的动作,就知是位高手。
他心下一沉,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咬咬牙,心一横,“既然如此,就让秦某来领教好汗的功夫。”
催动胯下黄骠马,舞动熟铜涧直奔大汉而去。
双涧舞动,呜呜挂风,带起道道涧影。
“来的好。”大汉抬棍一个横扫,速度如电,铁棍夹带万钧之势直取秦琼腰肋。
一寸长一寸强,而且对方身强力大,秦琼面对来势汹汹的铁棍不敢硬接。
双脚一踏马鞍,身形骤然腾空而起,如一只大鸟般躲过对方横扫过来的铁棍。
同时脚步虚空向前,双涧照着对方头顶轰然砸去,呜呜中劲风扑面。
大汉极速抽回铁棍,一个霸王举鼎,硬生生架住秦琼自头顶砸落的双涧。
“当………”双涧与铁棍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
秦琼陡觉一股大力自手腕传入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而回,凌空一个旋转,卸掉反震之力,重新落回黄骠马上。
此刻,他的手腕有些发麻,注视对面大汉,内心异常沉重。
自知不是大汉敌手,但生辰纲决不能让对方得去,不然朝廷追究下来,自己难逃一死!
“敢问壮士大名,可识得二环庄单雄信,单二爷。”
壮汉哈哈一笑:“某家雄阔海,世居于此,至于你说的单雄信倒是听过他的大名,不过他一个绿林总瓢把子与我何干?”
秦琼嘶了一声,看对方一副横草不过的架势,看来套交情是不管用了!
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他神色凝重,脑中飞速转动!
“哈哈…”舒重阳走出人群一声朗笑:“我来会会这位好汉。”
他拿着水火棍慢慢走到雄阔海对面。
“你!”雄阔海打量舒重阳,见对方一身民壮服饰,不由脸色一板:“你一个劳役跟着凑什么热闹,勿要白白伤了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