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按照时间推算来看,他父亲跟那女人,比跟自己母亲认识得还要早,沈河星气都快气死了。
沈河星还查到当初母亲出事儿之前,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正是他父亲沈中祥在外面的另一个家,那里面住着那个女人。
沈河星有理由怀疑,自己母亲出事儿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他们还有一儿一女在国外是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沈河星知道,自己家能有今时今日,跟他母亲的娘家有很大的关系,可以说没有秦家就没有沈家。
他父亲不感激就算了,还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不能不往深了想,他父亲是不是想吞下秦家,最后是不是想把他们三人给赶出去?好给那母子三人腾地方?
沈星河眼神阴鸷,呵,休想。
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沈河星,当天就把沈惜月从精神病院给接了出来,这么久以来,沈惜月都呆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好,她的精神状况甚至还越来越差了。
至少,沈惜月进去之前,病情还是时好时坏的,现在呢,现在完全就是坏的了,一整天都是沉默不语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这跟沈星河记忆中的妹妹实在是大相径庭。
沈河星接回沈惜月之后,还亲自去了一趟秦家,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外公和舅舅们。
几位长辈听到之后,都纷纷气愤不已,心里把沈中祥那个白眼狼给骂了个彻底。
当初还不是自己女儿喜欢他,他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都是在跟他们演戏。
秦家几位长辈商量了一番之后,拍板决定,他们要站在沈河星这边,帮助他们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
沈河星把沈惜月安置在了秦家,由秦家人照顾,这样,他在前面做事情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他还把母亲换了一家医院,是秦家名下的私人医院,私密性足够,安保性也很好。
这一切做完了之后,沈河星就在秦家的帮助下,开始大刀阔斧地一点一点地拿回了自己在公司的主控权。
而他的父亲沈中祥呢,他压根就没注意到沈星河在背后的动作,这段时间,他在国外的一双儿女们,出了点儿事。
两个人一起出了车祸,沈中祥和叶秋霜心疼地不行,立马飞到了国外,把国内公司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沈河星。
这两人到儿子女儿身边的时候,发现这两人都有不大不小的骨折,于是,他们就留下来陪了他们一段时间。
这边,他们四个人其乐融融地享受温情时刻,国内,沈河星已经成功了。
那两个私生子,出车祸的事情,是秦家人安排的一出戏,是他们安排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沈中祥的脚步,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到沈中祥回来的时候,公司已经变了天了。
周予安在顾清梨的别墅内住了一个星期,她是个欢脱的性子,每天都拉着顾清梨给她说了很多国内的八卦新闻。
她说得眉开眼笑的,顾清梨也听的津津有味。
这一个星期,周予安已经跟两个小家伙打好了关系,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一个星期以后,顾轻舟来接周予安了,打算带她回家见一见自己的父母,顾清梨当然同意了,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周予安走之前告诉顾清梨,等她见过了叔叔和阿姨之后,还是会回到顾清梨这边陪她一块儿住的。
顾清梨告诉她自己会打开大门欢迎她的。
温肆野知道周予安离开了,于是,准备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晚上的时候,温肆野计算好了一切,浑身是血地躺在了顾清梨带着小宝贝们的必经之路。
他知道顾清梨每天晚上,这个时间,都会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散散步,玩儿一玩儿。
果然不出他所料,顾清梨带着两个小家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温肆野,顾清梨还吓了一大跳。
立马掏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温肆野顶着自己那张都是血,模糊不清的脸朝顾清梨摇摇头。
顾清梨带着两个小家伙不方便,小李阿姨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她通过温肆野身上的衣服认出来,这不就是那个最近新来的邻居吗?
最后,小李阿姨去喊了些人过来,帮忙把温肆野搬进了顾清梨家里。
小李阿姨喊了个平常照顾花园的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给温肆野处理一下伤口。
回到家之后,顾清梨想了想,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就同意这陌生人进了自己家了呢?
明明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并且还带着两个小家伙,万一这人还是个坏人那该怎么办啊?
顾清梨越想越后怕。
等到那人处理完伤口之后,帮忙的花匠告诉顾清梨,温肆野没什么事情,都是一些皮外伤,只是看着血流得多了,看着吓人罢了。
顾清梨知道之后,点点头,朝楼上走了去,她打
算去看看那人。
顾清梨推开房门,立马就闻到了房间内充斥的血腥味,实在是很不好闻。
顾清梨朝床边走近,凑近一看,就看到了床上那人的脸,那张脸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不是温肆野又是谁?
顾清梨的心里又惊讶又矛盾,自己还要不要把这人留在自己家里。
等他醒过来,发现是自己救的他,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狠狠地骂自己一顿?说自己多管闲事?
就在顾清梨东想西想的时候,温肆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是他的小姑娘,温肆野喃喃喊着:“宝宝,宝宝。”
顾清梨心里一揪,她想着,温肆野现在喊得是谁?应该不是自己吧?所以她没有说话,仍旧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温肆野看着这副可以称得上冷漠,对自己的伤势无动于衷的顾清梨,心里也很难受。
他艰难地动着,想要起来,但牵扯到了伤口,眉头紧皱着。
顾清梨到底还是不忍心,伸手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