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古董。
「哐当。」
董香端着的餐盘落下,咖啡和食物撒了一地。
「你在做什么啊?」
「你这个蠢女人!」
西尾锦没好气地说道。
他即使加入了古董,也是和董香彼此看不顺眼的。
「哈?」
「你这是对前辈讲话的语气吗?屎锦。」
董香挑了挑眉。
「什么?」
「就你这种没胸部也没脑子的高中女生也好意思自称是我的前辈?」
「你这种女人的未来令人担忧啊。」
西尾锦不甘示弱。
「我才是一想到你这种令人恼火的屎一般的大学生是我的后辈就全身都提不起干劲了。」
董香瞪着他。
如果不是店长不允许大家,她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西尾锦也就嘴上可以得意一下,那家伙的实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好了,好了,」
「你们是在比谁一句话说的词更多吗?」
「安安静静躺着不好吗?」
绫落扶了扶额。
好不容易有个悠闲的时间来调戏小姑娘,氛围不要搞得太差啊喂。
「没错,」
「你们要是再吵架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啊,」
「好歹我们这里算是餐饮店,能不要提那个词了吗?」
「怎么样,好歹我也是曾经被称为「魔猿」的?」
古间也加入了劝架的行列。
「嗯?」
吵架的两人微微一愣,然后继续吵架。
「屎锦!」
「废物高中女!你这种混蛋能考上大学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
「魔猿先生,你的名气也就这样了啊。」
入见萱忍不住一笑。
魔猿组织什么的,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董香都还出生啊。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古间撇了撇嘴。
入见萱和他的情况是差不多的,现在都是混日子等死的状态,组织什么的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大概只g保留着他们的记录,还期待着某天能杀死他们。
「好了,」
「都给我安静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绫落再次说道。
「哼!」
董香和西尾锦这才各自分开来,吵架结束。
「欧尼酱好厉害啊,」
「他们都不敢惹你生气。」
雏实捂着小嘴笑了。
「当然咯。」
绫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董香就不必多说。
至于西尾锦?那家伙也是被他教训过的。
「叮呤——」
门铃响起。
意料之外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骚气的蓝色西装,浑身上下都流露一股贵族气息。
柔软的蓝发自然落下,双眼犹如深邃的蓝宝石。
「好久不见,」
「诸位可曾想我?」
来人正是月山习。
「月山?」
「你这种家伙为什么还活着啊?」
董香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种伤势都能活过来吗?开玩笑的吧?
自愈力再强也该有个限度。
「问得好,」
「其实我采纳了你的意见啊,董香小姐,」
「就是这样,我才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我自己的肉也是很美味的。」
月山微笑着答道。
说完还舔了舔唇,似乎回味着那种特殊的味道。
「活着就算了,你还敢来这里,」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绫落叹息道。
喜欢作死?
他可不会再惯着这家伙了。
既然想要杀他,就得做好被他杀死的觉悟。
「不,不,」
月山习连忙摇头。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对你们出手了,」
「这次我来这里,是和大家成为朋友的,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的打算,」
「不够,」
「如果你们自愿被我吃掉,那我当然开心。」
男人坏坏一笑。
「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你这种人?」
「朋友?」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董香冷冷道。
她无论如何是不会再信任这种家伙的。
「怎么这样呢?」
「我可是非常认真想和大家聊聊天的啊。」
月山一脸平淡,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
「董香酱都已经那么说了,」
「那你就滚吧,」
「还是你想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绫落威胁道。
在那种伤势之下还能活下来,不得不说月山习是真的命硬。
「这里真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啊,」
「那就再见了,绫君,」
「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月山起身离开,叹着气不停地摇头。
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谁要和这种家伙见面啊?」
「恶心死了。」
董香一副想吐的样子。
那家伙竟然没死?
早知道上一次直接碎尸了,看他还能不能活过来。
「自己吃下自己的肉,强行治愈伤势,」
「也是一个狠人。」
绫落惊叹道。
即使稍微还剩余一些理智,在那种情况下想要动弹身体也是非常困难的。
可是月山不仅动了,甚至吃自己的肉。
时间悄然流逝。
欢乐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之后的这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
「再见」
告别了两名少女。
绫落晃荡在街上。
正是傍晚,他打算回11区了。
「哼,哼,啊啊啊啊啊——」
白头发的少年哼着小曲走过。
「啊,不好意思,」
「刚才有些太入神了,才会撞到你。」
少年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白发自然地落下来,眼瞳是天然的亮红色。
右边的嘴唇部分用红针线缝着,一直蔓延到脖颈、胸膛、双手,看上去极为怪异。
类似于纹身?
不过被针线穿破皮肤留下这种东西,痛苦会一直存在的。
受虐控?
痛感缺少?
「真是不好意思,再见啦。」
少年挥了挥手告别。
「等等,」
「走之前好歹把我的钱包还回来吧。」
绫落伸出一只手拦住他。
「啊咧?」
少年张大了嘴巴,颇为诧异。
以他的身手,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啊。
要知道,就算g都对他的力量颇为忌惮,尽管他本人对此并不太在意。
「嘻嘻嘻,」
「真是不好意思啊,抱歉,抱歉。」
少年果然掏出了绫落的钱包。
「再见。」
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有趣的小家伙。」
绫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铃屋什造。
一个成长经历非常特殊的人类。
他身上的那些针线,并不是因为他是受虐控,也并非他没有痛感。
那个少年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身上有着那些东西,所以也根本无法改变,如果没有了才会觉得身体很奇怪。
再见?
下次见面也许就是在战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