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认识这样装扮下的燕绥!
可是公孙儒,却是一眼就认了个彻底!
“国师大人!”
什么?
国师大人!
这个紫衣男子,居然是国师大人吗?可不是说,国师大人在闭关吗?怎么出现在这!
不仅仅是四周的手下惊呆了。
包括燕绥自己,在听到公孙儒那脱口而出话语后,他脸上从容微变,眉头皱起,看那样子,竟是在暗暗思忖着那“国师”二字。
只觉得,因为这两个字!
隐隐冲破了他空白大脑的瓶颈,让那些堆积了许久的记忆片段。
层出不穷的“爆破”而出!
却因失去了记忆太多,这一下子砰的涌出,不仅仅让他无法消化,反而导致大脑轰鸣一片!
砰的一声。
大脑传来的疼痛,致使燕绥的脚步有了一瞬的飘逸,刹那间站不稳。
碰到了旁边的柱子。
公孙儒眸子一眯,顿时想起了之前底下人传来的信儿。
他们说。
国师失忆了……!
公孙儒眼珠儿一转,正准备做些什么,下一刻,紫影一闪。
自己的脖子就已经被他一把擒住!
燕绥的速度极快,快到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的手。
待公孙儒反应过来。
便是对上了他歪头看来的森冷凤眸。
“告诉我,国师是谁!她又是谁!”
说最后这一句话。
他的手猛地对街道上的苏半夏一指!
此刻的苏半夏俨然不知后方这是发生了什么。
明明杀招已出,怎么还收回了?
她回身看去。
然而,此刻的三楼从外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更不知道那个人。
就在眼前!
离她不过毫厘!
“说!说啊——!”
三楼,男子的低吼还在继续。
此时此刻。
公孙儒眼前的他!
没有了往日的月牙白圣洁长袍,也没有那流转着银光的面具!
但是这股子的压迫感。
却是实打实的!让公孙儒由心而生出的惊惧!
只不过。
惊惧只是那一瞬,公孙儒到底是公孙儒。
他冷笑道。
“国师大人,为了个将死的女人,何必呢?”
将死……
方才的暗箭已经被他解决,难不成……还有?
而被他钳制着的公孙儒,却是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想来国师大人已经猜到了,可不是嘛,为了这场戏,咱们可是计划了许久。”
既然如此!
又怎会只有那区区一击的暗箭?
自然是有后手!
燕绥眸色一变,心中暗骂不好!
他转身看去。
街道上的苏半夏,在方才的稍微停顿之后,又再次转身没入了码头方向。
闻人雨那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倘若她不在这简短时间冲去祭祀高台将孩子救了,不仅仅是孩子会出事,闻人雨也会落入敌手!
因为。
在方才暗箭响起的那一刻。
不远处还夹杂了熟悉的军队的列队声!
客栈二楼。
轩辕复抓住窗棱的手,已经快将那窗户捏碎。
可就算如此。
他也没有要亲自出场要阻拦的意思!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目送着她奔赴去了陷境,到了如今,依旧能做到眼也不眨!
有些人,或许从未变过。
而另一种人!
即使忘了一切,变了一切。
那眼里心里。
都只会有你一人!
就好比此刻那三楼处,男子些微颤抖之下的暗骂。
“不!不要!“
“蠢女人!你真是蠢死了!”
各方人心思各异时。.qqxsΠéw
祭祀高台上,火光已经燃起,只剩下了那最后一步。
就可将整个祭台点燃。
“上——火!”
一段经文诵读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
苏半夏脚下步子加快!
加快!
再加快!
“孩子!孩子——!”
眼瞧着她要飞身而出,抛出石子隔掉那婴孩襁褓上的绳索。
暗处马车。
有白衣人意味深长地笑了,好似他在此处隐匿了这么久,又看了这么久的戏。
等着的。
从来都不是什么婴孩祭祀。
而是,苏半夏奋不顾身的这一抛!
今日过后,南越祭祀高台被北周武将点燃火引致使地下埋藏的数百斤烟火硝石爆炸的消息,便会传遍全天下。
真正的大战?
还会久吗?
“石头,火引……”
再亲自引出大战。
有意思…这天下还真是有意思啊……
眼瞧着苏半夏要抛出石子,而这边的白衣人也打算挥动手下,为了被碎片误伤,在现场爆裂的前一刻驾车离开。
谁也没想到!
在这关键之时,有紫影一闪!
在苏半夏即将丢出石子的瞬间,将飞身而出的她稳稳接住。
熟悉的檀香气息侵入她的鼻息间!
让她整个人猛地一震!
原本四肢百骸中的沉静血液,也在这一刻瞬间滚烫至沸腾!
梦?
这一定是梦!
他怎么会真的出现!怎么会——!
谁曾想,下一刻男子咬牙切齿的沙哑字句,便响在了她耳边。
如风如梦。
好不真切!
带着他的愤怒,独有的愤怒!
是活生生的他!
是他!
他说……
“蠢女人,你就这么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