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进去吧。”
夙蛮说着,抬手推开面前木门。
本以为进去后,他们便能见到冷鹰的身影,谁曾想打开后这小木屋中却是空无一人!
“人呢?”夙蛮不肯信,赶紧冲进木屋里四处寻觅,但四周除了静就是静,哪里还有人!
苏半夏环顾空荡荡的木屋四周,“夙蛮,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不可能,就是这里了。”再次将此处转悠了一圈,夙蛮面色暗沉了下来,“可恶,这东原首领难不成是故意耍老子!”
说是让他把苏半夏找来,再一起议事,原来都是骗人的!
夙蛮气得直接将旁侧的桌椅踹倒!
苏半夏上前相劝,“夙蛮,你先冷静冷静,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
这里虽然无人,但她却细心地发现,木屋地板上留下了些脚印,那些印记都是新的,且带着泥土,看起来的确是有人曾经在这待过。
但夙蛮却听不进去。
“你是不是想说,他是有事临时走人?哼,真是如此,能一个信儿也不给我们留下?”
“我看他空长得一脸正气,实则却是个一个小人!这般分明就是想甩掉咱们!”
可恶!可恶!敢骗他们马贼,我夙蛮定和你大漠势不两立!
……
木屋中的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出现的前一刻,冷鹰才刚刚离去不到一瞬。
或许世界上就是存在这么多的阴差阳错,在冷鹰执意等待的时候,偏偏就楚出现了那么一个王宫中人,给他禀报了一些让他不得不马上出动的消息。
坐在马车上,冷鹰的心是从未有过的乱,他掀开帘子问向外面的人,“给那小子留好信了吗?”
部署点头道。
“首领放心吧。”
冷鹰轻嗯了声,随后放下帘子。
然而他不知道,方才原本还满脸恭敬之色的部署,在他落帘后很快就换了个古怪的神色。
这时,身后有个跟着的小兵有些不解地和同行之人议论,“不对啊,我们临走时没有留什么东西呀?”
部署听罢,当即瞪去一眼那多话之人!
“闭嘴!”
是的,他并没有安排人留下信,虽然这是冷鹰的嘱咐,但他并不觉得那个马贼小子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况且和马贼相识,首领的名声一定会被影响!
为了他们首领,所以他才如此般擅作主张!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的这次违令,不仅仅顺了敌人的意,还导致之后发生了许多事儿,甚至是让冷鹰此生都追悔莫及!
……
回春园,筱兰阁。
老大夫摇着头从里屋出来,不住叹气。
在外面等候了许久的阿帘,赶紧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
“大夫!我们小姐如何了?有没有事儿!”
这老大夫是冷鹰特意从北周找来的一个精通医术的府医,平生治过不少的疑难杂症,也伺候过许多贵人。
可今日……哎!
他又是叹了口气,回想着之前看到暮夏时她的残状,捋着白胡须道,“怕是不中用了。”
谁不中用了?他是在说他们家小姐吗!
阿帘急的不行,“大夫,小姐到底如何了!你赶紧说啊!”
“你说呢,双手双腿的骨头全部粉碎,又在冰凉刺骨的水井里泡了一夜,能捡回一条命都不错了。”
“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小姐这辈子都不能动弹,只有躺在榻上咯。”
“什么——!”
屋中,早已经苏醒过来的暮夏,正静静听着外面看大夫和阿帘的对话,她此刻双目空洞,反应很平静。
又或许此刻浑身的刺骨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做面部表情。
昨夜那一幕一幕,仿佛是噩梦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特别是燕绥……他就像是魔鬼!
不!
那是比魔鬼还要可怕万分!
即使已经过去一夜,但那种双手双脚活生生被拧碎的痛感,却仿佛还在上一刻!
她好恨啊!
小郡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样的活受罪,真的比死还难受一百倍!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如此想着,暮夏的双眼渐渐落在枕头另一侧,那床边角落,正有一把她放着的匕首。
那把匕首原本是为了防身用的,但是现在,她只想将之用来结果了自己!
就在暮夏开始艰难移动时。
静默的屋中,忽而出现了一个人!
“这就想死了?你真让我们主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