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离了云从这里,就暂时休息去了。
到了边关几日都因为瘟疫未曾好好歇息一番,如今知道了大概的情况,也好休息了。
只是这休息之前,得要敲打敲打晋匀和严述安两个,最好是他不在的时候,那两个也不能守在云从的面前。
当然,朝暮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毕竟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有几个人能留下来继续死皮赖脸的守着呢?
但是实际上却是与想法相反的。
他的话激了晋匀,因为晋匀在黑市待着,没人敢说重话,他听了朝暮的话,也仔细想了想,没有选择守在马车变上,而是选择去做对于云从而言比较重要的事情。
他在这城中四处走动着,但若是熟悉云从的人,就知道,晋匀的路线和云从走的是一模一样的。
他知道城中缺了什么,于是率先去准备去了,动用昭国黑市的人脉,他的物资比起朝廷的,来的还快了许多。
但朝暮的话,没能激到述安。
他依旧守在云从的马车边上,还趁三弎不注意,混上了车。
一旁守着的暗卫,这段时间也是看明白了情况,又听说了云从忘记了的那些事情,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上了马车。
泰男守在马车外,述安在马车里。
云从在熟睡,述安也没敢靠太近了,一来怕打搅了云从休息,二来担忧暴露了被人赶下马车。
瘟疫呢?他其实是不怕的。
述安身子康健,之前的病弱也是装的,此时一身功夫护体,也不怕感染了瘟疫。
他就怕因为瘟疫,云从被夺去了而已。
云从乖巧的躺在榻上,这马车从外观看与旁的无异,但内里却是五脏俱全,四周都有软垫,也不怕磕着碰着。
述安看着云从面上病态的红润,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瘟疫凶猛,但是不知道这瘟疫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早知道你会感染瘟疫,我那日傍晚就不该同你说南边的事情了……”
述安说着,忽然又反应了过来:“啊……也是……”
“三王爷为了让你忘记那时候与我发生的事情,给你吃了会忘记的药,连那么重要的时候你都忘记了,更何况一起吃了的豆腐花呢……”
“也是我想多了,爷爷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我却还是一股脑的朝着你去了,却是没有想到,陛下不赞同,你的手足亲人也不赞同……”
云从依旧卧在那儿,虽是难受的眉头微皱,但好在呼吸平稳,睡的舒适。
述安也不打扰她,自顾自的说了一阵,就安静了。
他想,就算不与她在一块,能够这样看着她,就足够了。
如果她能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一眼,就更好了。
而马车外,则是响起了声音。
“三弎!”
三弎瞧见了马车外的泰男,微微挑了眉头:“怎么今日是你在这儿?”
“为何不见你们家的公子?”三弎忽然想起了昨天听见的内容:“莫不是昨日三王爷说的话过了火,让你们家公子听着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