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二公子的名字,就这么传进了云从的耳朵里了,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孱弱、吹不得风。
嗯……约莫,就是个不健康的男人。
等述安再反应过来,一日时间皆是用于盯着云从看了,等时间过去了,马车也已经停在闹市之中了。
云从忽然看向了述安,述安好像被人抓包了一般,瞬间挪开了视线。
这一扭头的动作,倒是让云从看清了他鬓角处的那一颗小痣,生的隐蔽又可爱。
“到了,我们就此别过。”
述安惊愕,赶忙回头看她:“到了?别过?!到哪儿啦?!”
云从撩开了帘子,述安探出头一瞧,面前的景色十分熟悉呀!
三弎跳下了马车:“想着姑娘行动不便,还特意在昭都之中绕了一下,带着送贡品的队伍一道,给姑娘送回严尚书府了。”
“姑娘快请下马车吧!我们还忙着要去户部呢!”
述安将头收回了马车之中,有些不可置信:“这就到了?”
等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站在尚书府大门口目送车队的时候,他也还是没有想清楚。
“怎么就到了呢……”
泰男扶着他:“公子,原本快马加鞭也就一天半的路程,运送贡品的队伍脚程慢些,加上你受了伤赶不得路,现在已经是很慢了,还多慢了两日呢!”
述安眼巴巴的看着那马车驶离,有些不舍。
“公子,你现在还做着女子的装束呢!在咱们府门口,这要是被人认了出来……公子的名声……”
述安表情秒变,一掌呼在了泰男的脑门上:“都怪你,好好的出这馊主意!还不快进去?!”
泰男愣在了原地,感觉这一掌力道虽然没有三弎呼他手上那力道大,但极为伤人。
“先前……不还夸了人家干的不错嘛……”
泰男感觉委屈……
但是述安却是握紧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握的热乎乎的。
一想起与云从分别的时候,她送了自己这个,他就觉得心里暖和。
述安:回头,得把这小瓷瓶穿根绳子,挂脖子上!时时刻刻都能瞧见!
寻常是故意扮做病弱需要人搀扶着走动的,今日与时不同了,他是真的体虚到走不动了……
而另外一边,云从的身旁响起了一道声音。
“就这些物件,值得二皇姐天高路远的跑到南弭城去一趟吗?”
云从手上抱着书页残破了的贡品礼单,正核对着卸下马车的贡品。
她一回头,就瞧见了自家四皇弟朝至了,微微一笑,倒也算姐弟之间打过招呼了。
“二皇姐,你瞧瞧这些个东西。”他上前两步,从包装妥当的木箱之中用食指挑起了一个瓷器:“就这些破玩意,二皇姐要多少,我就能给皇姐多少,何必跑那么远去?”
“劳心劳力的,二皇姐身子本来就弱,还要颠簸。”
云从瞅了一眼礼单,确定了的确只是个玩意儿,便笑了笑:“四皇弟,贡品是贡品,南弭城是南弭城,这个你知道的。”
朝至撇了撇嘴:“管他是什么城,累着我二皇姐了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