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搬进太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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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你娘的屁!”听人群中有人高声呵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骚动,议论纷纷一阵,那萝依从人群中挤出来,叉腰骂道,“狗娘养的下贱货!这整个凤凰台就是墨山的,旁人要想夺了去,怕是不要命了!”

萝依叉腰站在花厅门口,瞪着穗安怒斥,眼神愤恨,吓得那穗安赶紧止了撒泼,匿在甄夫人身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凤凰台庇佑天民国多少个年代,你我怕是数落不清。且不说历任师婆帮我们祖辈积的德,光墨山做了这些年的师婆,哪一件事不是帮我们处理的妥妥当当,可有行差踏错一步?可与你们说过一次谎话?今天你们这幅嘴脸,分明是忘恩负义的孬种。且当日穗安与墨山签下宅子归于墨山的协议,我是见证的,今儿虽找不出哪一张公证书,但我萝依记得明明白白。”说罢,她便又侧脸正视董元,威胁道,“你今天若是在簿子上瓜分了这凤凰台,你也别想完整的出这门!”

董元看看老署长,又笑着宽慰道,“何苦动这么大的气。”

“你别跟我整这套,我不与你们一样,各个两面三刀,左右逢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祖上可是屠龙杀虎一辈,诛杀无数奸佞小人!”萝依咬牙切齿地讲,大手一甩,拽下胸前的蓝色围裙,若挥鞭噌吰,声音干脆利索,转眼间,陡变大刀,立在萝依跟前,震裂了好些地砖。

此刀三尺九寸,刀柄熠熠生光,若蓝雀振翅,翎羽分明,刀刃寒光毕露,有盛气凌人之势。半夏见此大夏龙雀,急向后退去,藏在墨山身后,不敢多看一眼。墨山握起半夏的手,只觉冰凉,知这刀与半夏相克,这便叫她去卧房里避一避。

“你要杀人不成?”穗安立在甄夫人身后叫嚣,言语颤抖,露怯几分。

“哼。”萝依冷笑,挥刀指着穗安道,“杀得就是你这走狗辈。”天曦听这话急站过去穗安那边,拉着穗安的手与萝依眼神交汇,不曾对峙,这天曦便败下镇来,要讲的话,皆开不了口。

见这萝依动了气,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声张,穗安低眉睨眸,想着应对法子。

“把名字改成墨山。”萝依看向董元,不过手中的大夏龙雀刀仍旧指着穗安。

“这不合法规。”董元皱皱眉头,嬉笑着,近乎是讨好献媚的语气口吻。

“哼,可巧了,你几时做过合乎法规的事情?”萝依嘲笑道,这便把刀指向了董元。

“你这婆娘怕是疯了!”董元紧张道,言语颤抖慌张,看一眼院子里又强装淡定道,“你回头看看,司法署的人都拿刀弩指着你呢,杀了你,算是秉公执法。”

“大夏龙雀,专杀该死之人,今我用这刀,是官家特许的,谁敢动我一下,那便是动了官家的权威。”刚说完这话,便听到嗖地一声!

人群躁动,惊得四下逃窜去了。谁都听得出来,有人开了弩。

胆子稍大一些的便急着涌到堂前来,胆怯懦弱地,惊呼着朝凤凰台门口奔去了。

赵斯年房中,那只黑猫伏在窗台上看着院中的骚乱,觉得有趣至极。逃窜的人群,不经意间瞥到这漂亮的黑影,蓝宝石一样澄澈又深邃的眼睛,像是浩瀚无边的大海,叫人神往着迷。

再有一人因沉迷于这美丽的黑影而扑地魂飞时,这黑猫便觉得无聊,纵身跃下窗台,再窝到赵斯年的床上打盹去了。

老署长看向那开弩的青年锦衣,眉眼间尽是疑惑,不用发问,便听那锦衣无辜道,“有人与我争夺弩,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这娘们儿怕是早就没命了。”那锦衣朝天举着弩,虽是嘴硬,却仍旧难掩他的惊魂未定。

待众人移了注意力,这萝依便急扑过去,纵身挥刀,从甄夫人右脸掠过,若蜻蜓点水,带过去一滴鲜血,刀尖直逼穗安额头。

天曦顾不上太多,大喝一声,起了厚厚一道冰墙,直把那前面的甄夫人推了出去。

大夏龙雀削铁如泥,自不惧这区区冰墙。只因陡生之力地冲击,这刀刃只给那穗安的额头蹭破点皮。这穗安见有鲜血从额前流下来,便瘫坐在地上大哭道,“杀人了!”

墨山急忙上去搀扶起甄夫人,便用手帕帮她擦拭脸颊上的血渍,边询问有无伤着的地方。

而这时那天曦已与那萝依比试斗法,从花厅至前院,皆下狠手,不分伯仲。

半夏忙上来扶着甄夫人去墨山卧房上药,穗安仍摊在地上撒泼,众人上来规劝,好一阵才止。

冰箭四飞,皆成雪沫,正若深秋飞雪,霜未至雪漫天。

无人敢上前制止,亦无人想打断这精彩的打戏。

生死相搏间,置身事外的皆做隔岸观火的看客,如此便是事情闹越大越好。

萝依只懂蛮力,两三个回合过去,皆被天曦躲过,她这便没了气力。而那天曦最会的就是傀儡术,方才也便是她制了傀儡去那青年锦衣那边开了弩。现如今众人皆注意那两个枉死的家伙,以及穗安那边,天曦再制傀儡与萝依交锋,真身绕到其身后,在那大夏龙雀的刀刃直逼傀儡脖子时,萝依突然被冰封住,再挪动不住身体。

事毕,天曦轻拍双手,站过去萝依那边,温婉笑言到,“我一再忍让,你就不知,我是这凤凰台中的师婆了呢。”

众人循声看过这边来,见天曦并不伤萝依一丝一毫,这便更加地赞叹钦佩天曦的仁德。

天曦叫人绑着萝依,这便给她解了封,压到堂前来。

那穗安坐在圈椅上,斜视着萝依哭嚷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偷不抢,只拿回自己应得地,竟要豁出去半条命!可见呐,要做一个好人,无论如何是过不好这一生的。”说罢这穗安便哭哭唧唧地又哭诉当初离开凤凰台时的凄凉。

人群中有心善心软的,也跟着偷抹眼泪。

天曦不与他们纠缠,只叫董元按着官家的法规在簿子上做了登记,又说属于墨山的,一分不取。因西厢是墨山亲自盯着改建的,所以仍旧属于墨山。

几百双眼睛盯着,墨山只能强颜欢笑地接受,又得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来。待众人走了,司法署的人仍在院子里调查那两具尸体,墨山便已止不住地在房里痛哭起来。半夏规劝了好一阵仍不顶用,自己也跟着哭泣起来。

除穗安及天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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