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喋血往事 疯子的父母
等我收拾东西走出学校的时候,父亲就和那个女人一起过来接我,帮我拿东西,其实主要是那个人,父亲只是在后面跟着。
我把书包往后背了背说:“我自己背吧,不沉。”
说完我下意识把那个女人的手拨开。
虽然心里开始接受那个女人是我母亲的事实,但是立马让我对她转变态度,我还是做不到的。
父亲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而那个女人却笑着说:“天成,你开车吧,我跟小峰坐后面聊会天。”
我知道父亲可能要生气了,也就没说话,自己先躲进了车里,而那个女人则是紧跟着我做到车子的后排的座位上。
回雨华镇的路上,那个女人还是一直跟我找话题说话,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
等出了刑州我看着旁边的这个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问:“你真是我妈?”
那个女人先是一愣,然后连连好几下头说:“嗯,小峰,我真的是你妈妈。”?? 天生混王127
我又问:“那你这些年去哪了?还有你为什么离开我和我爸?你跟我爸又是怎么说认识的?”
父亲在前面开车没说话,因为我这是第一次主动问这个女人问题,我这么问,就代表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女人了,所以父亲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女人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小峰,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跟父亲的一些事情,我也就讲给你听吧。”
我点点头示意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
她还没说话就要过来我的手,我则是直接把手『插』进口袋里不给她机会。
她收回手,笑了笑说:“你父亲曾经当过兵,你知道吗?”
我点头,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的被子也不会每天都要叠成豆腐的形状!
见我点头她继续说:“我跟你父亲是在部队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我们都是在藏区当兵,你父亲是扛枪的战士,我是医务兵。我记得是一年的冬天,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医务班十多个战士接到命令,要去高原上几个哨点给战士们进行体检,由于半路下起了雪,所以公路都封了,我们必须舍弃汽车步行前进到下一个岗哨点去。”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暖,也很柔和,虽然故事很平淡,但是我却没有厌烦的意思,我认真的听着。
她的表情变了变开始有些不自然说:“没了交通工具,而我们医务班又多是女战士,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我们也就没法按照上面的命令去完成任务。所以我们当众一个熟悉藏路的副班长就提议我们绕小路去,她说,那条小路可以缩短至少一天的时间,只不过会经过几个黑金矿,藏区的黑金矿主一般都有钱,特别是我们年代,他们手下养个十多个人的小武装队伍,也是不足为奇的。所以在我们副班长提出这个建议,很快就遭到了很多的反对。”
藏区黑金的故事德爷曾经也跟我讲过,那些黑金主儿,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有几条人命,藏区交通落后,地广人稀靠警察维持治安几乎是不可能的时候,所以就有解放军直接设立哨点,帮着地方维持治安。
而那些嚣张的黑金主,还频频袭击解放军的哨点,甚至还发生过将解放军一个哨点的人全杀了惨剧,解放军也是每年都剿灭几个大的黑金主,可是金矿的生意太诱人,被剿掉几个,立刻就会有的新的黑金主的介入,所以那个时候藏区的黑金『骚』『乱』可谓是让驻防的官兵都极为头疼的一件事。
所以那个人女人说到一个班的医务兵想要绕道黑金矿赶路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是不由紧了一下。
那个女人缓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有很多人的反对,但是我们班长和副班长却是十分的激进,他们说军令如山,还说那些黑金主都是纸老虎而已,在红『色』力量面前都是脆弱不堪的,再加上我们那会有一个班的配枪战士保护,所以我们就踏进了那条所谓的小路。”
按照这个女人所说,他们当兵那会应该是八十年代出,我听说那会儿可是黑金主最猖獗的时候,而他们竟然真的进了黑金矿区??? 天生混王127
我心里开始渐渐对这个故事入『迷』了。
那个女人继续说:“藏区的山路很难走,还有很多地方通讯设备覆盖不到,我们那会通讯自然是更加落后,所以我们在绕道黑金区的时候并没有跟上级取得联系。”
“那条所谓的小路,我们其实已经分辨不出来,因为他已经被大雪覆盖了,我们就凭着副班长的记忆往前『摸』索,大概走了一天多,我们这些人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迷』路了,漫天大雪,最重要的是我们走这条路为了赶时间,就错过了下一个岗哨点补给点,我们身上的补给并不是很充足。”
我知道我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因为这是一个关乎生死的故事,而我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很可能是我母亲的女人,我想不到她竟然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她再伸手拉我的胳膊,我没有拒绝。
她缓缓舒了口气才继续说:“在临近晚上的,我们遭遇了『迷』路后第一场变故,就是我们发现几个藏民,在离我们几百米以外一直转悠,他们,我们本来是觉得有希望了,因为藏区的老乡对我们这些医务兵都很热情,我觉得他们或许能带我们走出这困境,不等护卫我们的战士上前询问,我们副班长激动地跑去找几个人问路,护卫我们的战士拦都没拦下来,副班长跑到一半却传来一声枪响,然后我们她就应声倒在了雪地里!我们当时都惊呆了,有经验的战士立刻让我们都爬下,他告诉我们,我们遭遇的恐怕不是普通的藏区百姓,而是黑金主儿的武装。”
“几个保护我们的战士一边跟那几个枪战,一边去救我们副班长,大概十多分钟,对方在死掉一个人后,剩下的人才逃跑。”
“副班长被打中的是胸口,子弹穿过肺叶,她的血已经在衣服上结成了冰渣,我们对她进行了抢救,可是当时天寒地冻,而且我们也没有带什么手术的设备,所以,所以那天夜里我们眼睁睁看着副班长就那么给死掉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问:“后来呢,后来怎样了?”
那个女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后来?后来我们遇到了我这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半夜的时候,我们已经所有人都冻的『迷』『迷』糊糊了,几个有高原反映的战士,加上寒冬已经昏厥了过去,情况很危急。可偏偏这个时候,傍晚袭击我们的那会儿人又赶了回来,这次他们人更多,足足三十多个人,而且都配着枪,不过幸好当晚放哨的战士机警,这才没有让那些人悄悄『摸』到我们身边来。当然一场枪战是无法避免的了。”
“我当时很害怕,爬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枪战很激烈,打了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枪声才渐渐小了。我当时大着胆子爬到一个战士身边,问他情况怎样了。他告诉我说,对方死了两个人,伤了几个,暂时敢往这边冲了,而我们这边则是只有他的胳膊受上,其他人没什么大碍。”
说到这里的父亲『插』嘴说了一句:“那个受伤的战士就是我。”
女人点点头说:“嗯,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跟你父亲说话,他那个时候比较木讷,是几个战士中跟我们医务班说话最少的。”
女人继续说:“我给你父亲包扎了一下,然后他就让另外两个战士带着我们医务班先走,而他和另外几个战士留下殿后,他说,我们留在这里迟早被那些黑金主的武装给杀了,能不能逃就看天意,也看看上级会不会在跟我们失去联系后,及时派出救援部队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团结,谁也不肯扔下谁,所以都不肯走,可是你父亲竟然拿枪『逼』着我们走,还冲着雪地里放了几声空枪吓唬我们,虽然他那个时候很凶,不过却那形象却深深打动了我,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易天成。”
“我们被两个战士带着继续往北走,我们很幸运,在半天时间后找到了公路线,有过两个多了小时,上级派来营救我们的部队也是赶来了,足足有一个排,所以我们就返回去救你父亲他们,等我们来到我们分散的地方时候,你父亲已经不在了,那里满地都是血,没有看到我们人的尸体,也没有看到对方人的尸体。我们沿着他们足迹和血迹寻找,在走了几公里后,终于发现了你父亲和另外几个战士的尸体!而父亲也是受了很重的伤,奄奄一息。”
说道这里那个女人停了一下继续说:“后来我们在大部队的护送下去了藏区的医院,我申请在那里照顾你父亲,也得到了组织的批转,但是由于你父亲受伤很重,就算治好了,也不能继续留在部队了,所以你父亲在伤好之后就直接复原回老家了,而我那个时候已经跟你父亲有了感情,也就申请了复原,然后跟他一起来回了刑州。”
“后来我们两个结了婚,一年后就生下了你,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变故再次改变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运。”女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我问是什么变故。
父亲叹了口气说:“是我出了事儿,你妈妈是干部子弟,所以她父亲,就是我的岳父,你的外祖父就不同意我跟你妈在一起了,所以他就用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你母亲跟我离婚,你妈是家里的独女,不可能扔下你外祖父不管,所以她就只能回南方的老家去了。”
我问父亲,出了什么事儿?
父亲摇头说:“那件事情我不想提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回去问德叔吧,那件事情是德叔帮我平息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很清楚。”
我想问旁边的这个女人,可是话到嘴边,我却问不出来了,因为我能感觉这个让她跟我父亲分别十多年的故事,她也是不想提起的。
看来我只能回去问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