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声,我这样就成何体统?
那大哥可否知道,姜潮野连夜带我去医庐找墨白看病的原因吗?她心如止水地问着裘百屠,大哥……
坠莲湖,落病根,行刺挡刀,伤口血流成河……这些便是我在深宫中谨小慎微还能遭遇到的事情,但对比我身上的毒,却小巫见大巫。
大哥,你可知道府内哪个人谁长了熊心豹子胆,对我下了这务必阴狠的毒,剥夺了我为***、为人母的权利,更甚是处心积虑坐等我毁了贞操,身死异处?她吸了吸鼻子,松开了裘百屠的领子。
她这么试探,裘百屠震惊的模样让她彻底明白身上的毒并不是裘百屠所为,那她剩下国舅府内所剩下的人都是可疑人物,都是目标,都需要试探。
怎么会这样?裘百屠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语气,姜潮野见裘甜自爆了外出原因,便选择缄默,默默摇了摇头。
大哥,这毒的在我身上十几年,你说除了国舅府之人能动手,还有谁呢?她轻蔑一笑,笑得无比凄凉。
可她这话却提醒了骄裘百屠,这十几年前的国舅府那一场争斗,恍然间,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顿然心虚而眸子暗淡,脸色唰地一下失去光彩。
裘甜察觉到裘百屠的不对劲,大哥,你是知道了?
没!没有……裘百屠连声否定,时候不早了,先回府吧!
好!她见裘百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姜潮野,才走向一旁的马车。
姜潮野,我晚点再跟你算这一笔账!裘百屠瞪了一眼姜潮野,而姜潮野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目睹着马车即将离开。
忽然间,马车内的裘甜摸到了怀里一直装在红鸡蛋的香囊,便迅速拉起小窗的帘子,朝着姜潮野喊了一声,姜潮野——
呀~姜潮野应了一声,却不想当面就飞来了一个香囊,他迅速抓住香囊而翻身卸力。
生日快乐!她见天色已经影泛着鱼肚白,急忙喊了一声,下次给你做个大餐庆祝!
马车上裘百屠和马车下的姜潮野两人听得一头雾水,马车上裘百屠望着裘甜,小九,你和你讨厌姜潮野?
没啊!裘甜懵懂地看着忽然发问的裘百屠,大哥,何以见得我讨厌姜潮野?
那你还要拿东西扔他?裘百屠虽然看清那是香囊,可他并不接受裘甜给姜潮野扔香囊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裘甜性格,像极了无缘无故拿东西扔姜潮野之人。
我没故意拿东西扔他,只不过那香囊里面的东西是他的,我只是……暂时保管……她看着裘百屠的眼神,心虚到越解释越小声,最后恨不得自己找个坑将自己埋了起来。
裘百屠见裘甜并不想继续说这话题,便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为兄知道你们在此?
为何?她钻了出来,睁着圆滚滚的眸子,大哥,又是为何知道姜潮野必带我走着路。qs
小九,纵使姜潮野与我是知己,姜裘两家更是世家,但是男女有别。你与姜潮野还是不能走的那么近,日后你要见姜潮野,你用我名号去约他,知道吗?裘百屠语重心长地教育入世未深的裘甜,纵使他带你去看名医,但也不能大半夜不睡觉跟他出去。要是出去,你也要知会我一声。
好!裘甜第一次近距离被裘百屠耳提面命,大哥,那你可以说为什么知道我不在房?为什么知道姜潮野必然在此路回城?
发现你不见得不是我,而是秋夫人。
裘甜大吃一惊,竟然是她?
秋夫人丫鬟给你送暖炉过去,却发现无
人在房间守夜。裘百屠轻抿了一口茶,她便火燎火急去告知父亲,恰好姜潮野也命追思前来包通知,我便命人将秋夫人拦着,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了。
顿时,裘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竟然百密一疏,忘记了国舅府和深宫之间的争斗可是一模一样。
然而,她不知此番行踪泄露,不全是因为秋夫人,而是有人收买了她闺房中的奴婢而才被秋夫人揪住了小尾巴。
幸好拦住了,不然被爹爹知道我私会男子,必然将我关禁闭!她努了努眉,调皮一笑,挽着裘百屠的手,还是大哥好!
也是追思告诉大哥,姜潮野和我会从这山道回去?
裘百屠低头望着裘甜挽着自己的双手,笑而不语摇头。
大哥,你就告诉我啊!不然下次……她刚脱口而出下次就惊到急忙捂着嘴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头偷看裘百屠的表情。
裘百屠反(倒是)习以为常,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要改改贪玩的性子,过多几个月就要及笄,跟着秋夫人学习管理府内的事情了。
是!她乖巧地答应着,心里只求马车赶紧到家,而裘百屠则见她这般乖巧,轻叹了一声,回城也就三条路,一条水路,暂不通行;另外两条陆路,一条是官道,我谅姜潮野没那胆子带着你出现在官道之上!
所以,大哥你便在这林间小道等着我们?她静静地看着裘百屠打了一个哈欠,你说你等了一宿了吗?
裘百屠不语,反倒闭上双眼,休息起来,而她就乖乖靠在一边。
反观,在山野小路上,姜潮野望着已经消失在视野里面的马车,呆呆地看着手中硬邦邦的香囊。
他缓缓打开香囊,却意想不到香囊之内竟然是——红鸡蛋,恍然间他才忽然想起昨日是自己的生辰。
嘴角含笑的他摩挲着红鸡蛋,心情愉悦道:这丫头……
真有心……他看着红鸡蛋上王八蛋三个字,眉头皱成一团,哭笑不得笑了两声,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暗影,处理好了?
回主子的话,已经处理好了。暗影小心翼翼地看着似笑又似怒的主子,忐忑不安地问道:主子,属下是现在追上小姐的马车?还是……
今晚,将她送来将军府找我。姜潮野握住红鸡蛋,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属下遵命!
翌日,晌午:
裘甜愣是睡了一早上,直到晌午才从被窝中爬了起来。这一觉是她穿越以来,睡得最为安稳,最为舒服的一觉。
她神清气爽地伸了伸懒腰,当归……
却不想,身边忽然伸出了一块的湿润的毛巾,她一边接过一边说道:当归啊!你……
小姐,奴婢是春香!春香小心翼翼地站在裘甜面前,察言观色道:小姐,你……不记得奴婢了吗?
啊?!裘甜一惊一乍地看着十分陌生的春香,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直到她看见春香快哭出来的瞬间,急忙说道:记得!
你就是春香啊!她抓着毛巾,你见过当归吗?
当归,被秋夫人叫去问话了。
问话?!顿然,她眉头一皱,为何被叫去问话?
好像说当归没有为小姐守夜,秋夫人……春香看见裘甜忽然间伴着脸,顿时泪眼婆娑地啜泣道:小姐,你要当归做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小姐做!
不用了!裘甜摆了摆手,急忙走到衣柜前找衣服,却不想门忽然咿呀响起,她回头一看发现当归端着糕点进来,你怎么在这里?
当归,你不是被秋夫人抓去审讯受罚吗?她好奇地看着不像受罚的当归,当归看了一眼春香,你说得?
春香战战兢兢点头,而当归无奈耸肩,都叫你不要跟小姐说。
但是小姐问起来……春香扁了扁嘴,泪眼婆娑即将演变成梨花落泪,这让裘甜甚是难受,春香,你去帮我泡壶茶进来吧!
是!
裘甜望着春香离开屋子,送算松了一口气,看着当归,说吧!怎么回事?
事情起因是秋夫人瞧见我在小院子值守,正要硬闯的时候,遇见了七少爷和八少爷前来找小姐,……当归言简意赅陈述了自己被秋夫人带过去审讯,裘甜听见当归的话,心中甚是爽快,当归则是十分感慨道:这秋夫人就是自找麻烦啊!
也许她真的当自己是国舅府女主人吧!裘甜莞尔一笑,我那两位兄长呢?
小姐你是问:七少爷和八少爷?当归当即反问,在她看见裘甜点头的那刻便接着说道:大公子,带着两位公子出去了,说什么不能吵到小姐睡懒觉。
果真是大哥作风!裘甜现在总算摸到裘百屠的行事作风了,轻咬了一口糕点,问道:今日有何安排?
有几个姨娘送来了请帖,邀小姐共聚一堂;也有几个小门户请小姐外出共聚,不过还有个奇怪的令牌送来。当归将放着请帖和奇怪令牌怪东西的托盘端到裘甜面前、
瞬间,裘甜就被那外形如令牌,颜色如铁锈,手掌大小的东西吸引住,双眸微微眯起认真打量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