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儿怎么不说话?”
南无忧灵巧的手指,从他后衣领伸进去。
燕北鸠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在自己亲姐姐面前,与姐姐调情。
他还是挺慌的。
结果,南无忧只是将他歪掉的内衬整理一圈。
嗖地将手指抽了出来。
“下次,再忙,也要记得把衣服穿好。”
南无忧替愣住的燕北鸠整理下衣衫,手搭着他肩膀站了起来:“时辰差不多了,估计他们找到驸马了,我留下来照顾二姐,鸠儿你出去会会他。”
燕北鸠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重重点头:“他要是不听话,鸠儿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姐姐,我去去就回。”
燕北鸠气势汹汹地出了房门。
房门一合上。
他的脸陡然间阴沉下来。
“裴阳。”
“属下在。”
“去看看,萧羡回来没有。”
“是。”
一盏茶后。
裴阳揪着一青年,快速来到院内。
“放开我,放开我。”
来者,正是燕玉姳的丈夫——萧羡。
燕北鸠两眼一眯,快步走到萧羡面前,在他震惊的眼神下。
一脚将他踹飞了。
“咚。”
萧羡结结实实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肃、肃王?你真的醒了?”
身体上的疼痛,让萧羡激动的情绪渐渐冷静起来。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可就在他捂住胸口,挣扎地要站起来之时。
燕北鸠阴着一张脸,再次抬脚,重重踹在萧羡胸口。
在他倒地的一瞬间。
一脚踩在他右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燕北鸠,你发什么疯,我是你二姐夫,你放开我。”萧羡是极为要面子的人,在自家被妻子的弟弟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对他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燕北鸠眼神如刀,紧紧抿着的薄唇。
透出他心中滔天怒火。
他的脚,在萧羡右肩头,一寸一寸地碾压。
因为他记得,萧羡右肩受过伤。
“啊……”
萧羡一直没忍住,痛得喊出声来。
“痛么?”
燕北鸠声音冷冷地,听不出半分的情绪:“二姐比你更痛。”
冷汗从萧羡额头一滴滴滚下,晕湿了地面。
他微微抬头,对上散发阴寒之气的燕北鸠。
不是说他,醒来后,不记得先前的记忆了么。
可现在自己看到的燕北鸠。
跟过往完全一样。
不,应该说,比过往更加令人胆战心惊。
燕北鸠再次用逆时针碾压萧羡的肩头。
在萧羡痛苦喊叫中。
伴随着“咔”地一声。
他的右肩,被燕北鸠踩骨折了。
“燕北鸠,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比起被踩断骨头,萧羡受不了燕北鸠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自己。
“你死了,二姐会伤心的。”
燕北鸠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容易。
轻轻移开脚。
扭头看向裴阳吩咐:“把他捆了,吊起来。”
“燕北鸠,你做什么?”
萧羡浑身一颤,目眦欲裂:“燕北鸠,你休想再继续羞辱我?”
燕北鸠神色冷漠,眼底满是鄙夷:“既然你这么想被羞辱,本王就成全你,裴阳,记得吊起来的时候,把他衣服扒了。”
“混、混蛋。”
萧羡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燕北鸠,你动我一下试试看。”
燕北鸠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二姐的面上,萧羡能活过今晚,算他赢。
萧羡最终还是被扒得只剩一条短裤。
宛如一只人形灯笼,被吊在屋檐挂灯笼的位置。
燕北鸠长袍一掀,坐在下人端来的太师椅上。
狭长的冷眼,看向萧羡之时,仿佛就是在看一样东西。
他在验货。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萧羡的样貌极其温润俊雅,眉眼修长疏朗,骨子里天生就透出优雅与飘逸。
当然,现在的他,狼狈至极。
“说说吧,为什么要跟二姐吵架。”
听到燕北鸠的话。
萧羡突然沉默了。
燕北鸠眉头一挑,身躯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
可眼中却流淌着狠戾的光芒。
“如果你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我跟玉姳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萧羡紧紧咬着后槽牙,今天燕北鸠加在自己的身上的屈辱,定会加倍奉还。
“本王只关心,二姐受了什么委屈,至于你,根本不重要。”大風小说网
燕北鸠手一挥。
裴阳刷地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剑。
冒着寒光的刀尖,抵在萧羡后脚跟。
冰冷的触感,冷的萧羡狠狠打了个哆嗦。
“燕、燕北鸠,你到底要干什么?”
刀尖时不时拂过后脚跟的感觉,终于让萧羡破防了,张口一瞬间,带着深深的恐惧。
“你不说,本王就让裴阳将你脚筋一根根挑断。”
燕北鸠摩擦着两指,口气阴冷:“这样,你以后想跑也跑不掉了。”
萧羡惊了。
燕北鸠以前虽然狠辣,但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不说么?”
燕北鸠冷笑一声,语气突然提高:“裴阳。”
“我说,我说。”
感觉刀尖已经划破自己的后脚跟,萧羡急得立马大喊起来:“我跟玉姳成婚十年,直到现在还未圆房。”
“什么?”
燕北鸠想过无数个理由,却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世人都觉得,我们夫妻恩爱有加,其实那都是逢场作戏。”此刻的萧羡反正已经被燕北鸠羞辱到这个份上了,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今天都三十二了,别人的孩子都要谈婚论嫁了,而我呢,迟迟没有自己的子嗣。我不知道燕玉姳在做什么?既然她当初不爱我,为什么要选择嫁给我,嫁给我之后,又为何跟我分房睡,我是她丈夫,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住在一个屋子,睡在一张床,怎么就不行?”
最后一句。
萧羡眼尾发红,用尽全力吼了出来。
燕北鸠蹙眉。
当年二姐与萧羡的婚事,那是京城内,少有一段佳话。
他也想不到,二姐为何要这般做。
就在燕北鸠与萧羡对峙之时。
房中。
燕玉姳幽幽醒来。
南无忧怕她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就给她进行了输液。
“我这是……死了吗?”
听到声音的南无忧站起来,缓缓走到床边,对上燕玉姳黯然无神的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