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惊无险,大概又走了小半天,眼前出现一辆奔驰的吉普车。
那辆吉普车看见我们后厨,迅速的横腰截断我们的去路,车上立刻站起两个带着头盔的家伙,端着步枪示意我们停止。
尼泊尔转向我“怎么办,硬闯吗?”我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别出手,都是兄弟,先问问情况。”
尼泊尔把头转过去,考虑了考虑,把修好的步枪递给我,然后跨上自己的那把,“我先出去看看,肯,我如遇不测,你不要放过他们。”
我点了点头,已经架好了枪,尼泊尔打开车门下车,冲着吉普上的人喊:“是穹顶会的兄弟吗?”
吉普上的两人互相看了看,说:“没错,是我们,再往前除了我们的人不准进入,识趣的赶快离开。”
尼泊尔是个暴脾气,迈步就往前走,我赶快叫了一下“尼泊尔别过去,你不是杀了他们的人吗。”
可惜,吉普上的人似乎也认出了尼泊尔,其中一个说“等等,你是不是那个…杀我俩兄弟那人。”
尼泊尔见暴露了,准备举枪火拼,我急忙赶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枪举向空子,“哒哒哒!”子弹的声音在空中回响着。
我一把夺过枪,“你疯了!”我愤怒的吼着,我只希望他清醒一点,这是人家的地盘,是我们找人家办事。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我急忙向吉普车上那两个人道歉,那俩人明显也被尼泊尔若急眼了,正在拉着保险栓。
我急忙说“等等,你们之前是不是派过兄弟去打拉玛迪欧斯。”
两人一愣,暂时放下了枪,“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穹顶会的,那我就跟他一五一十的说吧。
“我为他们感到惋惜,他们全部都牺牲了,我是中途路过了,然后和他们一起被关进去,因为我手里掌握着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牺牲了自己掩护了我。”
两人一笑带着些不屑的说:“喂,你这么说无依无据,你不会是富人派来的吧。”
我没有生气,搁谁谁都会这么想,不过我早就料到,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太阳标志的项链。
“这个你不会不认得吧,你的朋友死前让我去见你们的斯巴赛迪尔二世。”
那两人里的一个下了车,径直走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拿起那串项链,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转向他的同伴点了下头,接着就带着我的项链一块上了他们的吉普。
车上站着那个朝我招手说:“跟我们过来吧!”
我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尼泊尔的肩膀,尼泊尔鼻子里还喘着粗气,似乎心有不甘。
我笑着说:“够了,我们刚才差点被你害死,你最好以后做事冷静一下,我们死了倒无所谓,我们身上的使命呢,好了,走吧。”
尼泊尔转身上车,我也跟着上了车,吉普就在前面引路,我们略有距离的跟着他们,因为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十分钟的功夫,我们到了一处类似大型的军事基地,放眼望去,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还有一座高耸入云的穹顶像,看样子是后修的。
在营地的外围还依稀看见不少用白布蒙上的人,还断断续续的有人往那里运去。
那辆吉普停在了检查处,整个营地都被带电的铁丝网拦住,没人知道是防止外面的人进入,还是里面的人逃出。
整个外围只有这一处开口,所以我们必须从这里驶入,检查处两边有两座哨塔,哨塔上站着许多士兵,一个个端着狙击枪,有时还会拿红外线瞄准你的头颅,让你十分厌恶。
到了关口,吉普车的车窗摇开,探出一个头来,不是刚才那两个人,这个带着墨镜,头上梳着背头,应该是个当官的,他把一个小本递给检查的人。
检查的人看了看,然后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跟之前在监狱里那人做的动作一样,应该是表达敬意。
杆子抬开,吉普车先进去,我们也紧随其后,他们没拦我,只是一直往车里看。
跟着吉普,我们穿过了密密麻麻的营帐,中途遇到了不少士兵,他们个个脸上泛着红光,似乎在这里过得很幸福。
同时这里也很杂乱无章,有拿头盔做饭的,有打牌的,更有甚者喝了个烂醉如泥,还有点甚至吵吵闹闹要打起来了,这里似乎没有任何规定来限制他们的行为。
终于,在开了近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穿过帐篷区到了一座石头搭起来的四层小楼,楼上还架着几个雷达,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着。
吉普车找好位置停下来,那两个人立刻下车,然后毕恭毕敬的把前面的车门打开,过了好一会,那个戴墨镜的背头男才慢条斯理的下来,中等身材,长得很有块。
石头楼门前还站着两个穿着白纱衣服的士兵,见背头男过来了,双手合十放于胸前,背头男理都没理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那两个人目送背头男离开后,然后小跑的过来,“喂,你们两个进去可别造次,小心他们要你的命,快跟着我们长官进去吧。”
我连声诺诺,顺手递给他们两盒香烟,这是尼泊尔的,在废土上算稀罕玩意,那俩人收到一看,笑嘻嘻的往帐篷区走。
我们刚想进门,那两个白衣侍卫拦住我,威严的说到“搜身!”我和尼泊尔把枪都放在了车上,我们身上什么也没有,再说我们来的目的又不是杀谁。
我顺利的通过了安检,结果他们搜完了尼泊尔后却不让他进,我急忙问侍卫“他…搜出什么了吗?”“没有,只允许你一个人进。”
我没办法,只好让尼泊尔上车等待,我一个人只身前往,楼道里很暗,只有头上几盏LED灯发出淡淡的幽光,好像穿越回了中世纪一般。
台阶宽窄不一,上下也参差不齐,有的石头缝里都长出了小草,一副荒废破败的颓唐样子,走路时还不能想太多,要多看着点脚下。
到了三楼,往前是不过十米的走廊,地上象征性的铺着红毯,左右各五个房间,们都闭着,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屋子,光从门外就看的出来。
里面的一切都尽显奢靡,镶着金边的桌子,大理石的地板,世界的名画配合着金箔的壁纸,还有一只阿拉斯加正傲慢的往外看着。
门口站着两名侍卫,跟楼下那俩穿得一样,我走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伙计,斯巴赛迪尔二世在里面吗。”
那俩人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放尊重点,那是你能叫的吗,进行大拜吧。”
穹顶会的礼仪分为大拜和小拜,小拜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些人,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嘴里默念伟大的斯巴赛迪尔,把神灵的赐福给予我吧,但现在一般都意思一下就完事了。
而大拜就比较庄重了,一般是子对父,民对主用的,单膝跪地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低下头,把整个身体躬成直线,还是那套词,然后回身,但不准起来,仍旧单膝跪地,需要对方发话才可以。
来这里之前我早就学明白了,按照上面的流畅,可是斯巴赛迪尔二世迟迟不发话,我心里的火越来越大,我斜眼看了一眼屋子,那个阿拉斯加小跑的过来,抬起小腿,想往我脸上方便。
我再也忍不了了,一脚踢向那只狗,我只使了十分之一的力气,一是我看在黑贝的面子上,二是我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那两个侍卫大惊失色,看的出来,这只狗不是别人的,是那个救世主的,端起枪瞄准我,我也握紧拳头。
“好了,进来吧”房间里传来冗长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