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而言顾不上什么礼节,就要把郭惠从温泉里捞出来,好给她输送一些真气,却被朱标给制止了。
“不可以!”
“为什么?”
“慧姨失血过多,全靠温泉泡着,身体才没有变冷。你要把慧姨捞出来,只怕用不了多久人就没了!”
“那怎么办啊,太子?”
“清风,你跳进水里,扶着她,不要再让伤口沾上血。”
“是!”小道姑应声跳进水里。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给慧姨输血!”
“输血?怎么输血?”
“我知道在苗疆有一种水蛭换血法,就是把水蛭把我们的血吸出来,然后吐给郡主!”
“可是,我们去哪找水蛭?”
两个小道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朱标已经拿出去一个巨大的注射器。
现在没有时间验证郭惠的血型,好在朱标的血是o型,如果郭惠的血不是熊猫血,就没有问题,只能赌一把了。
朱标把注射器,插入体内,抽了一百毫升。
“太子殿下,你做什么?”
在两宫小道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朱标抓起郭惠的一直胳膊,把注射器的针头插了进去。
“啊!”两个小道姑,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她们都把头给拧到一边,不忍心再去看。
朱标给郭惠注射了一针,看到没有不良的反应,又抽了自己一针管的血,给郭惠注射。
小道姑怕失血过多有伤太子的贵体,就想用自己的血:“太子殿下,用我们的吧!”
“你们的?”
“我们虽说是奴婢,没有太子和郡主的血高贵,但是我们也想为救郡主贡献绵薄之力!”
“你们的不行!这血型如果不对,反而会害了慧姨!”
这血型的问题对两个小道姑来说,太深奥了,她们自然是不懂。
“我们的血,自然是赔不是郡主!”
“你们也不用那么说,你们要想给郡主献血,待有机会我检验了你的血型再说。”
“哦!”
朱标一连给郭惠注射了五百毫升的血,才停下来。
郭惠的脸色好多了,却没有清醒过来。
朱标就拍的郭惠苍白的脸,郭惠也悠悠转醒,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泡在温泉里,明月在里面抱着自己倒没有什么。
可恶的是朱标居然就在一旁,郭惠都也崩溃了。
她用手捂住胸前:“朱标你怎么这在?”
“啊···我!”朱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郡主,您中了七虫七花毒,是太子殿下救了您!”
“所以救我就跑到温泉这里了?”
“这是为了清洗你体内的残毒!”
“你还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听我说!”
“你给我滚,我这辈子就毁在你们父子手里了。”激动之下,郭惠把自己多年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救你。”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朱家的人了!”
郭惠说着都哭了出来,朱标本来还想再解释一下。
就连两个小道姑都劝:“太子殿下,您先回避下,我们和郡主解释!”
朱标想想,他们说的也是。
而且现在这状况,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好,我走!你早点出来!”
郭惠一边喊一边用温泉水清洗自己的身体,生怕身上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后背本来就中了毒钉,后来朱标为了给她输血,又扎了五个伤口。
这伤口虽小,但是在温泉浸泡下却很难愈合。
“郡主,你这是干嘛?”
“我还能干嘛?我要清洗自己的身子?”
“郡主,您不要洗了,一会迸发了伤口,就没有血输出了。”
“你们两个狗奴才怎么能让朱标对我做那种事?我怀孕了怎么办?”
“郡主没有啊!太子殿下,怎么会对您做那种事?”
朱标走了很久,两个小道姑对郡主解释了很久,她才半信半疑。
“朱标那混蛋真的没有把我怎么样?”
“没有,奴婢敢以性命担保!”
“那我现在的法力怎么都没有了?”
这道教不像是佛教,道教是可以有伴侣的。
郭惠因为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所以修炼的道法是要纯阴之体的。
她天资聪慧,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有所小成。
万一被朱标给破了她至阴之体,那她多年的修为就会毁于一旦。
“可能是郡主中了毒,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是啊,等郡主身体好了,法力自然是恢复了。”
郭惠从池子里出来,两个小道姑给她擦干身体,又穿好衣服。
她还不放心的问:“朱标真的没有动我?”
小道姑都跪下了:“没有!奴婢以我们全家的性命担保!”
“那好,那就暂且饶了他!”
朱标虽然身体好,但是给郭惠输了五百毫升血,也有些体力不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可是他要早点回去看看老婆和孩子,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就径直往山下走。
郭惠走出山洞,却不见朱标,就问道:“朱标去哪里了?”
“太子殿下,不是让您给撵走了吗?”
郭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说。
“我刚才看他走路都摇摇晃晃,他能走远吗?遇到危险怎么办?”
此时,清风明月也都受伤不轻。
又郭惠中毒,还没有痊愈,就是遇上危险恐怕也很难抵御。
“郡主,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我们三人都伤的不轻。遇到危险,不光不能帮忙,只怕会连累太子!”
朱标下了山,感觉身体不适,就先回到了义庄。
义庄的人除了孙老头、孙小红和怜星,就是一些战争遗孤--明军战士伤亡有抚恤,主要是张士诚的遗孤。
朱标养了他们十几年了,所以忠诚度自然是没的说。
刚进家门,大家看到朱标受伤了,就都围上来,嘘寒问暖。
“东家,您气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
正常人输血四百毫升,要三天才能完全恢复。
朱标知道自己造血的功能强大,只要半天就可以恢复,就说道:“我没啥事!”
这时候,老管家领来一个小农妇,拉到朱标跟前。
这妇人一身的粗布衣服,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但是手指却特别白嫩、纤细。
“东家这是林大嫂,前几日和夫君来投奔亲戚,不曾想夫君半路上死了。亲戚也不认她,一个农妇,走投无路,所以来投奔我们义庄。请东家···”
这人装的很可怜,可是纤细的手指却出卖了她,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直觉告诉朱标这人是伪装,她到底是谁,来我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