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笑着点头,依旧是走到沈明月身边,抽走沈明月的手机,揽着她的肩膀说:“先吃饭!”
这一幕被贾婶看在眼里,回头在厨房,跟贾叔说:“阿慎心也太大了,他都没看见太太在和谁聊天,聊得那么火热吗?”
贾叔道:“你怎么越来越爱管闲事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啊!”
“阿慎的事情能叫管闲事吗?阿慎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外人过!”
“正是因为没有把咱们当外人,咱们才应该做到心里有数!咱们是帮阿慎做工的,阿慎对咱们好,那是阿慎他人好,你这样,叫做管闲事也叫做蹬鼻子上脸!别等着阿慎到时候把咱们赶出去,你又搁这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贾婶打了贾叔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贾叔斜了贾婶一眼:“我看你,迟早这张嘴给惹出事情来!”
贾叔贾婶虽然私底下拌嘴,但该做的活计还是做得十分精细,上桌的菜样样都是色香味俱全。
看着满桌子的菜,顾慎道:“你们辛苦了,别忙着了你们也赶快去吃饭吧。”
贾叔和贾婶来的第一天,顾慎和沈明月都有意让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的,可是贾叔贾婶自己不愿意,这会儿,四个人分作两个地方吃倒也习惯了。zuqi.org 葡萄小说网
沈明月从桌上拿了两个菜下去,都是生猛海鲜做的口味菜,送到贾叔和贾婶的桌上:“我和顾慎吃不了那么多,今天肉菜多,这两个菜,贾叔和贾婶你们吃吧。”
贾叔刚要接过说谢谢,贾婶马上推辞道:“不用不用,我们都不爱吃,再说我和你贾叔也吃不了这么多,我们自己已经备了菜呢!”
她指着桌上的两碟小炒一个素汤这样说。
沈明月却笑着说:“之前喜欢吃贾婶做的菜我也没怎么注意,就都吃了,昨天去产检,产科医生说,我肚子里的胎儿发育有些迟缓,问我是不是没忌口,我就说了我平时吃的这些东西,医生就说,我不该吃太多寒凉的,尤其是这些生猛海鲜,所以贾婶,以后也都麻烦你不要做这些了,不是我不爱吃,是我真的吃不了。”
她脸上带着诚挚的歉意,可贾婶听着却是十分的不对味,她沉着脸色,又将那两碟菜放回顾慎和沈明月所在的餐桌上,贾婶对顾慎说:“太太吃不了,但我记得你喜欢吃海鲜的,你吃吧。”
顾慎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他起身,走到沈明月身边,握住沈明月的手,说:“昨天去产检了?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陪着你去?”
沈明月笑着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自己去了。”
顾慎心疼道:“以后不许自作主张,不然我会生气的。”
说着,牵着沈明月直接往玄关处走:“刚才回来见楼下新开了一家粥店,忽然想吃点清淡的了,我们出去吃。”
沈明月看了看桌上还未动的菜色,又看了看贾叔和贾婶,想要推辞,可又见顾慎脸上,分明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她只好说:“等我去换件衣服。”
她在家中穿的随便,就是一条简单的毫无设计感的普通白色连衣长裙。
顾慎却道:“不用,就在楼下,又不是什么酒会,就当在自己家里吃了。”
沈明月被顾慎拉出了门。
贾叔走过来清顾慎这边餐桌上的盘子,埋怨贾婶:“我就说了不要做海鲜不要做海鲜,你非说太太喜欢吃。”
贾婶狠狠瞪了贾叔一眼:“你懂个屁!”
贾叔撇嘴道:“是,我是不懂,现在好了吧?搞不好误会大了!”
贾婶道:“如果真有误会,我一定要去跟阿慎提一提这沈明月的小心思,你说说,她不私底下和我提,当着顾慎面,这不明摆着给我难看?还连带着打顾慎的脸!”
贾叔道:“人都说不吃了,不是你非得塞着人家吃?人家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说自己矫情,忽然不爱吃了?我看要是你,你也不会这么舍己为人吧!再说了,这东西孕妇吃多了不好也的确是真的。”
贾婶沉默不语,两人收完了桌子,坐回他们自己的小饭厅吃饭的时候,贾婶忽然说:“苒苒快回来了吧?”
贾叔说:“还有九天,她应该会和先生一起回来。”
夫妻两个合计着女儿回来要做些什么准备,楼下新开的粥店,顾慎和沈明月坐在沿街的落地玻璃旁,两人点了些小菜和中式点心,还点了两份儿生煎包。
沈明月笑说:“还是你懂我。”
顾慎沉着脸:“你怎么不早说?”
沈明月颇为无辜:“说什么?”
“贾婶。”
这时候生煎包正好上来,沈明月咬了一口,顿觉生煎包的汁水四溢鲜香,她胃口大开,一边吃着生煎包一边说:“有什么好说的,贾婶也不是故意的。”
顾慎严肃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沈明月白了顾慎一眼:“她是你家里的老人,你叫他们来,他们要是故意这样对我,岂不是证明你眼瞎啊?所以肯定不是故意的,要说我男人眼瞎,我第一个不同意。”
顾慎没好气的道:“除了我你可以不设防,别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全信。”
沈明月有些诧异:“不……不会吧……你不会因为这事儿……”
见沈明月吃光了一个水煎包,顾慎又给她夹了一个,他说:“算了,不提这事儿了,青山国际这边这几天就能全部处理完,剩下的,那些从中搅局的人,让他们自己恼火去吧。”
沈明月笑道:“你又愿意跟我说这些事情了?”
顾慎十分无奈:“这不是想瞒也瞒不住你?”
沈明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也给顾慎夹了一个生煎包:“吃吧,奖励你,吃完了,再接再厉!”
顾慎也被逗笑了,夹起生煎包道:“老婆有令,不敢不从!”
此时的青山国际,杜磐人模狗样的坐在会议室的上首位置。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形容十分狼狈又恶臭的人,正是裴飞宇。
裴飞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