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行安说了半天,林宁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边抬起头含蓄的问:“行安哥哥,其实我最关心的,是他的两个孩子,当年,到底是怎么来的……”
张行安一愣。
行安哥哥?
这个称呼含糖量太高了。
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林宁上次叫他“行安哥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小丫头从孤儿院刚踏进权贵家庭圈子的那段日子。见了谁,都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姐姐的甜甜叫着。
后来,这只孤儿院里走出来麻雀,慢慢名正言顺的变成了凤凰,也渐渐的习惯了做凤凰,就开始跟所有人平起平坐,再也没叫过他一声行安哥哥。
当然,身为林文正和周卿的女儿,她有跟大家平起平坐的资本,甚至严格来说,她自从姓林以后,确实身份上是比大家高一头。
关于林宁的问题,张行安其实一开始没考虑到。只顾着想,怎么让林宁对慕少凌不放手了。
不过张行安很快就随机应变,说:“那两个孩子具体怎么来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多少听家里人提起过,所以我分析,孩子的妈妈在生孩子的时候,慕少凌跟孩子的妈妈没什么感情。”
林宁要的就是这句话!
没感情,慕少凌跟那两个孩子的妈妈,最好一点感情也不要有!
据她了解所知,这么多年以来慕少凌的身边没有成功靠近他的花蝴蝶,很洁身自好的一个男人。
但这两个孩子的妈妈,既然怀上了他的孩子,那肯定是跟他一起睡过……
恋人,还是"yi ye qing"对象,林宁觉得自己在下手之前应该要搞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能不能细说说,你怎么分析得来的这个结论?”林宁想要知道慕少凌根孩子妈妈没有感情的具体证据。
这样心才踏实。
张行安不想将来事情败露,自己的说法没有转圜的余地,所以结合实情,就说:“两个人怎么发生的关系这个我真不知道,毕竟除了慕少凌本人,也没人知道孩子妈妈的真实身份。”
林宁认真听着,点头。
“豪门嘛,你也知道,大家族都重视血脉,尤其是怀了那么一对龙凤胎。哪怕慕少凌不要孩子,慕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现成的曾孙,不抱白不抱。顺理成章的,一番沟通,两个孩子就被带回慕家认祖
归宗了。”张行安觉得自己说的,算是事实。
只是没明说孩子的妈妈是阮白。
林宁听了,忍不住失落的嘀咕起来:“不知道当初,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孩子妈妈的,让她同意跟两个孩子从此分离。”
“应该是给一笔钱就处理了。”张行安看出她的担心,适时的说道。
其实情况本也如此,当初慕少凌跟阮白就是一笔交易,银货两讫。
林宁听到这里,才算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她喜欢张行安口中所说的慕少凌,高冷禁欲,冷血无情,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一心只顾着事业。
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
她会征服成功的!
让他全世界只为她一人打转!
林宁暗想着这些,忍不住多看了张行安一眼,想起上次在小镇上,慕少凌跟张行安的老婆,同喝一杯水的事……
……
城市街道的晚高峰期还没过。
董子俊开车十分注意,稳稳当当。
黑宾利随着车流缓慢行驶了大概半小时,慕少凌一家四口才终于到家。
把老板一家送到公寓大堂门前,董子俊又把车开走。
上楼的电梯前,慕少凌说:“我已经让李文启着手处理了,我知道你看了你父亲临死前的监控视频。”
阮白怔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话。
低血糖折腾了一天一夜,脑子还不太好用,挺混乱的。
“如果她们找你,你随时打我电话。”慕少凌担心她会被骚扰。
阮白捏着软软的小手,抬头看他,温软的说道:“谢谢你。”
四目相对,慕少凌没有再说什么,只在电梯来到,电梯门敞开之时,大手自然的搁在她的腰际,搂着她一起走进去。
电梯一直往上走,都沉默着。
到了家门口,软软突然想起什么的回头跟阮白说:“妈妈,你可要记住了我们家的门牌号哦,3369,或者我给你写一个小纸条放在包包里,你不准再走丢了哦,我和哥哥会害怕的。”
动画片里软软看到过,老爷爷和老奶奶记忆力不好,家里都有给写一个纸条放在包包里,或者写一个牌子挂在身上。
母女两个四目相对,阮白听着女儿软糯糯的话,莫名的有些鼻子发酸,为什么孩子会突然说她不准再走丢了。
再?
她以前什么时候走丢过。
似乎看出了妈妈的疑问,慕湛白进门以后,自己还没换拖鞋,先打开鞋柜找出了给妈妈的拖鞋,蹲下来放好拖鞋,他眨巴着眼睛担心的说:“是爸爸说的,妈妈你走丢了,所以,你才没有陪在我们的身
边。”
软软听了哥哥的话,赶紧点头,小手拉着妈妈的毛衣边角。
“……”
阮白反应了一会儿。
等到一家四口换完拖鞋,都进了公寓,阮白很感激的看了一眼正要往客厅里走的慕少凌。
在跟孩子相认前的几天里,阮白就很忐忑的在想,要怎么跟孩子交代,她生完他们,又不要了她们……
这是对孩子不可弥补的伤害。
不管何种理由来解释,孩子的世界都是单纯的,他们只知道他们是真的被妈妈抛弃了……
五年,是小孩子童年的一个重要阶段,他们孤独的走了过来。
内疚和无奈填满了阮白的心,她没想到,慕少凌用了这样一个在小孩子看来很合理的“理由”,暂时帮她安抚住了孩子们……
等到他们长大成人,那时才会懂得妈妈从小不跟他们在一起的原因……
“谢谢。”见挡在身前的男人一直没动,没有走开的意思,阮白感激的又补了一句。
可是阮白的头顶上方,却传来男人磁性低哑到极致的声音,含着慾望,含着渴求:“打算怎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