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最后半个下午,徘徊者奔波于街头的罪案现场,格温挥散满身酒气,将酒桶塞子给的数字串破解出了下一行。而本该难得平静的愿景学院里,几道不合时宜的身影猫下了腰。
“嘿!小心点,我记得对面拐角有个监控。”一只手拉住了冲过墙角的衣摆,然后对前面的人打手势。
“那又怎样,你怕萨拉斯先生找麻烦?胆小鬼一个,”被他拽住的人嗤了一声,拍开对方的手,“你是不是不敢了?”
“我是怕教练知道了会停训……”
“训练已经结束了!”前面的人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监视范围只在橄榄球场!而且你敢说教练以前待过的那些兄弟俱乐部在年轻的时候没干过这种事?”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干点大的,买点酒飚个车吸点嗨的,而不是在学校里溜门撬锁……”反驳的人声音越说越低,他被前面人的表情刺痛了眼,住了嘴。
那人抄起从运动器材室里顺的棒球棍,虎虎地在空中拎着转了一圈,停在反驳者鼻头,还差半英寸就能把他的鼻子揍成平的:“懦夫。这可不算溜门撬锁的小事,”他咧起的嘴角里挤出一丝呿声,“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老花眼的行政老师还想瞒着大家,但她想不到某些事情一旦有人做了,她就算帮着瞒也瞒不住的。”
“弗拉什!”第三人冒了头,半蹲着跑过拐角,气喘吁吁地报告,“没看到萨拉斯先生。”
“正好,”弗拉什收回棒球棍搁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跨过拐角,对着身后想要跟上又畏手畏脚的几个人不屑,“我打包票消息没错——愿景学院里有学生偷偷在邪恶六人组的公司实习,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把这个人揪出来。名正言顺又正义的事,怎么现在没了胆量?”
已经记了一次过了,那个心生退意的男生默默回答,却没有说出口,他们这群人前几年多少都吃过纪律处分,多的人再得一次警告就要被学校三振出局了。然而当他抬起眼时,身边所有围绕着弗拉什的橄榄球队员都已经呼啦啦跟了上去。
行政总管办公室的门锁着,但弗拉什压根没把圆形锁头当回事,棒球棍在半空中啸啸一挥,棒球棍“锵”地一声撞在锁头的颈部,响亮的敲击声在办公区的走廊回荡。
弗拉什全然不顾发出的巨大动静,他宛如掀起了大锤的铁匠,凶狠地对着那处连续锤击了五六次,那颗锁头便铛地断裂跌落在地。紧接着几个男生围了上去,徒手转掉螺丝抽出了锁舌,破开了行政办公室的门。
“萨拉斯先生!”身后响起了那个落单男生的惊叫。
“快快!”弗拉什搡了身边的人一把,然后一把揪住那个打探消息的男生的衣领,“你瞎了么,怎么说他不在?”
那个被抓住的男生支吾了几声,幸好弗拉什马上松开了他:“算了,赶紧找!”
走廊里传来气势汹汹的脚步声,逼近的鼓点催动这些男生们不顾一切地拉开了所有没上锁的抽屉,翻开成叠的档案袋与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