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骁龙后背满是冷汗,险些命危可让他气坏了:“鹿人昌!”。
方才袭击他,险些咬断他脖子的黑影就是躺在地上鹿人昌,
只不过他忽然弹了起来,如同诈尸了一样,
鹿人昌的脸也很奇怪,五官像是被数条丝线扯动,面部肌肉乱结在一起,
只不过他却仍带着凶恶的笑意望着我们。
邵骁龙当即举起枪,困惑难解:
“草,这家伙不是死了吧?怎么突然活了?”
“鹿人昌你娘了个腿敢刻意偷袭我是吧”。
阿淮:“不对,他的样子不对劲”。
“它不是鹿人昌,鹿人昌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我捂着左眼说道。
附身?邵骁龙和阿淮吃惊的对视。
我继续道:“不只他一个,还有一个呢”。
我的话似乎戳破了什么东西的伪装,地上那几具尸体中又跳起一个朝我扑来,
这人的面孔如鹿人昌一样扭曲在一起,鼻子弯到眼睛中间,
两颗眼睛拉成细线,满口的牙齿爆了出来。奇丑无比。
我早已察觉,右手提着小木棒刚欲刺出,一个瘦小人闪到我前面,
恍惚间我愣住...似曾相识记忆中深刻片段重现在眼前,记忆与现实将要重合....
“小....”。
那个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但还是被我重新吞进肚子中,
我略感失落又有惊讶的望着那人,
她不是小麻箐,她是覃燕......
覃燕身形瘦小相比那狰狞丑陋的尸体,竟有丝强烈反差的感觉。
“覃燕让开!”,我不免担心,
虽然覃燕是尸体,可平时阿淮都是将覃燕护在身后,
这要是覃燕出了事自己还怎么见阿淮?
覃燕不理睬我,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女性特有的小巧手掌伸出,只有我的手一半大。
可就是这个小巧的手掌却轻易的抓住那尸体的脑袋,
前扑的尸体被抓住脑袋,强行停止住。
尸体要上双手,覃燕单腿后撤一步,小腰扭动中将尸体如沙包一样丢出,
砰!墙壁似若被高射炮弹轰中,整个中室都晃了晃。
看到这将墙壁砸出凹陷的力道,我刚升起的保护心理瓦解了.......
覃燕那与身形不大的武力着实让我不知作何感想。
原来她实力这么强.......
想起自己还帮她挡箭有点可笑了,
不过她有这种实力也是应该的,
她体内有那什么尸王虫,又是阿淮精心炼制......
覃燕也看出两具尸体的问题,她说出自己的判断:“这两个尸体被附身了”
“好像是翡翠棺材里的东西”。
鹿人昌不说话再一次扑过来,像是没了理智,没了痛觉,
阿淮闪过一铲子从下至上呼在鹿人昌脸上,右腿也没闲着,拧身一击鞭腿将其抽飞。
他游刃有余的说:‘若说是翡翠棺材里的东西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这实力怎么这么弱?’
“而且这才两个呀,还有一个家伙呢?那个从后室天罡棺里跑出来的家伙?”。
“它在那里!”,我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啥?”,他们看向我。
我不顾他们错愕与诧异,自我地指着通往前室的通道口。
邵骁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它?谁?它是谁?”
“那地方没人啊,张道长这时候可开不得玩笑”。
阿淮也凝视着我指的方向,眼睛再眯,还是看不到什么:“没有,我也看不到”。
“难道张兄弟能看到”。
我身体各处肌肉群体不受控制收缩,半开的左眼瞳孔固定在那个方位,脸部表情如脸谱固化
“它在那里!”
“它在那里等着我们!”。
不止是我,就连覃燕也能看到,覃燕注视那个方向。
在通道口的位置有一人立着,披着丝滑宽大的黑袍,
黑袍多出有辉煌精密的兽纹,漆黑如夜的袍服与金纹出其意料的协调,
黑袍空瘪像是被衣服架撑起来的,
而实际上撑起这件黑袍的人与衣架无二样,
那人干瘦的只剩一层皮贴附在骨架,
血肉,脂肪层,血液等等在他身上毫无体现,唯有干尸才符合他的现貌。
眼窝深陷肌肤皱纹叠合在内成一团黑,看不清里面是否会有眼珠。
丝丝缕缕的肃杀之气由它扩散,宛如净水中的一滴浓稠的墨晕散......
哪怕一米八的我在他面前也需要仰视,两米高的骨架谁人能与其平视?
鹿人昌与另外那具尸体还没放弃,机械版一次又一次朝着阿淮,邵骁龙攻击,
这两个家伙就是打不死一样,
哪怕是阿淮用工兵铲将喉咙破开仍旧生龙活虎,实力不行就是扛揍。
而邵骁龙对付的那个就更离谱了,他对着尸体连开数枪,子弹打中脑袋,胸口,心脏等多处都无用。
黑袍之人俯视我们,黝黑眼窝深邃未知。
阿淮,邵骁龙和那两个尸体纠缠好一会,
阿淮曾用自己的符箓对付那两具尸体,只是没啥效果。
若附身的真是翡翠棺材里的东西,那符箓没效果也不算意外。
我心急难耐,那边有个恐怖的家伙堵住出口,现在怎能被这两个尸体缠住?
既然阿淮的符箓与邵骁龙的枪都无用,那魂炎呢?
阿淮用工兵铲的锋利边缘砍入尸体的肩膀,尸体感知不到疼,继续活动着,
我瞅准机会掠过去,木棒上燃着绿火,单手捏住如匕首般刺入尸体的体内。
别看这是木棒,但木棒很多地方都有特别之处,
当你想用它刺某些东西时,它会很锐利,
当你想用它打人,它打人会很疼。
我用匕首都没现在顺手,顺利。
本来挣扎着的尸体在木棒入体后停止了几秒钟,
之后尖叫着猛地倒退,伤口处滋滋冒着白烟。
能行!我看有望,随即又去对付了鹿人昌,
邵骁龙正以自己的身板和鹿人昌硬刚呢,
他用手枪重重砸鹿人昌的脑袋,几下子下去脑袋都快开花了,
鹿人昌也得空,满口错乱的牙将要咬在邵骁龙肩膀上。
我跨步过去,刺手将木棒插进他嘴里,没等拔出来,他自己就捂着嘴逃窜了。
邵骁龙大口喘着粗气:“张道长多谢了,差点被这玩意咬到,和僵尸似的,怎么打都不死”。
“诶,我去,那家伙是谁?”
“出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人?邵大哥你能看到它了?”,我惊愕问道。
邵骁龙挤着眉陈述:“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穿着黑袍的高大干尸,那我算是看到它了”。
不只是邵骁龙,就连阿淮也很能看到他了。
阿淮的双手竟有些轻微颤抖起来,他声音满是震撼:“是它!”
“它肯定是天罡地煞墓局中天罡棺里的东西!”。
鹿人昌与那具尸体被魂炎所伤后,刚缓过来,两人目光再次集结在我们身上,狰狞五官动动刚有动作,
就见通道入口的那具高大黑袍干尸动了动嘴巴,
干瘦的喉咙滚动好几下如同砂石碰撞,刀刻铁板的噪声艰难组成两个干干的字: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