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江都城
就在苏云感觉人生就此时，那个房管事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好像还哼着江南小调，心情不错的样子。
当看见苏云和严卿玉时，她有些懵。
没死？
看着她诧异的目光，以及身上颤抖的肥肉都苏云起身，开门见山道：
“房管事，你这租给我们的房子闹鬼啊？”
非常丰满的房管事有些心虚的向后退了几步，陪着笑说道：“公子说笑了，我这房子租给多少人了，也没人说闹过鬼啊！”
苏云冷眼看着她，讥讽道：“当然没人说，因为他们都死了。”
此话一出，下的房管事一个激灵，忙慌说道：“公子，话可不能乱说！”
恰到时宜的，潘媚儿站了起来，说着：
“这房子经过你手，第一任租客是一老翁，可对？”
房管事惊讶于，这个姑娘，年纪看着也不大，怎会知晓第一任租客是谁？
不过她是老油条了，冷不丁的多出来一个人，她开口道：“你是何人？”
“与你何干？”
苏云默默起身，走到房管事的面前。
也是此时，房管事才发现，这男人……居然这般帅。
不过她没心思想这些，不退向前，其实就是想离苏云近些，她问道：“你想做什么？”
苏云闻着她身上的劣质胭脂味儿，本能的往后退去，捂着鼻子说道：“将灵石退一半，不然这凶宅，不可能有人住的。”
房管事故作为难道：“这…当时签了书契的，白纸黑字的事……”
严卿玉与事无关的模样，依旧旋着饭。
嗯…书契是她签的。
苏云看了她一眼，嘴里塞的鼓鼓的，叹息一声：“你这院子死了多少人，你知道的，她就是一个未经事世的小姑娘，做不得数的。”
房管事欲言又止，她现在就是因为有白纸黑字的书契，所以才有底气不退苏云灵石。
她沉默久了，让潘媚儿看的烦了，一身阴气迸发，“咻”的一声来到房管事的面前，脸色变得狰狞，冷语道：
“不还灵石，你就跟以往的租客，会有同样的下场。”
一时之间，秋时的早更冷了。
房管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向后退去，盯着潘媚儿看了好久，才开口道：
“杀…杀人可是要被杀头的！”
潘媚儿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往日的租客是被杀了？”
房管事：“……”
此时，这让苏云想到了一句话。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还得是暴力。
只是严卿玉签了书契，终究是他们理亏。
苏云还是说道：“退一半灵石，就算这儿个院子不是凶宅，你也有多赚的了。”
“哎……”房管事故作叹息，解开腰间的袋子，将昨日严卿玉给她的灵石倒出来一半，交还与苏云。
潘媚儿见状，自顾自的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这才让原本在打颤的房管事好了些，心中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便是招呼也不打就逃出了院子。
苏云将灵石收入纳戒后，转而回身回到厅内，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吃饭。
严卿玉悄咪咪的看他，被他发现，直接问道：“看什么？”
严卿玉将头压的有些低，捧着碗看着苏云，问道：“我都签了书契，这样好吗？”
苏云面无表情的吃了一口米饭，看都没看她，反问道：“如果这次的租客不是我们呢？”
后果严卿玉一下便能想明白。
若租客不是他们，便会被潘媚儿吸了阳气，身死在此，房管事收了灵石了，然后处理一下租客，继续将这个院子租给别人，如此反复。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潘媚儿抿了抿嘴，看着苏云将饭吃好后，她才说道：“我要你帮我从铸肉身。”
苏云拿出丝巾抹了抹嘴，也看着她问道：“凭什么？”
“我夫君说你欠他人情呢。”一想到她的杜郎，她眼神就变得温柔无比。
苏云：“……”
特么的！
我就说了一句“从心”，就被你的杜郎、杜圣人强行灌入到四品大儒！
嗯…总归来说是欠他人情了，不然自己可能抵抗不了欧阳浩那么久。
此时的潘媚儿真像天真的少女，苏云是知道一些的，杜圣已经消散了，他又问道：
“重铸肉身后呢？”
潘媚儿撑着香腮，眯着眼如月牙，说道：“替杜郎走遍神牧，替他看遍人间之景。”
说罢又是惭愧道：“找到被我害死的租客，这一世起码要保他们衣食无忧。”
沉默片刻后，她又说道：“所以要找到那个老道士，找到被我害死那些人的阳气，我才能寻到这一世的他们。”
说实话…苏云是不想管的。
但…哎哟，杜圣，你干嘛，怎么就把残留的浩然正气给了我呢！
苏云思量好久后，说道：“那个老道士多久回来找你。”
“冬至前几日吧，他要将我吸来的阳气统统纳走，年年如此。”潘媚儿叹息一声。
“为何不逃？”苏云看到她眼中的无奈。
“当年他来到此地，发现我就在我魂魄之上打上了印记，即便我在那里，他都能找到我。”潘媚儿回忆着。
苏云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个老道士是什么修为？”
“看不出来，我只是游魂，有些能力，看不出修为。”
不知道修为啊…这就难办了，他现在虽然经脉被昨夜那个杜圣占用身体后修复了，但自己和严卿玉现在毫无修为，昨天只是一介游魂的潘媚儿，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叹息一声，无奈道：“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看吧。”
良久无语，唯有严卿玉小声咀嚼的声音。
过了片刻，又传来潘媚儿的声音：
“你还没答应帮我重铸肉身呢？”
苏云叹口气，无奈道：“好。”
“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回神道宗，我问下我几位师姐有没有办法。”
屋子里半晌无话，最终是严卿玉微微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的说道：“吃饱了。”
苏云：“……”
过了一阵，两女将碗筷捡到厨房，饮着白水，聊着闺中密语，让苏云有些无事可做。
他想要去勾栏这些地方，重温自己策马奔腾的美好，来测试一下自己到底那里出问题了！
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依旧是那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我出门有点事儿，便出门了。”苏云说道。
“呵呵，有了灵石，是要去青楼那些地方吧？男人都是这样。”潘媚儿瞥了他一眼，直白道。
“怎么可能，呵，呵呵……”苏云笑着笑着，只不过笑容很尴尬。
便是三步变成两步，快速的走出了院子。
……
已是闺蜜的两女，潘媚儿站在闺蜜的角度，看着苏云离开后，她才说道：
“你也不管管？”
严卿玉一脸茫然，“我管什么？”
潘媚儿理所当然的拉起她的手说道：“当然是管你男人了？”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男人有钱就变坏！”
“他出门肯定是去寻花问柳去了！”
“啊？他不是有事吗？”严卿玉疑惑不解道。
“傻姑娘耶，他初来乍到，能有什么事？”潘媚儿点了点严卿玉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是先抓住他的胃！”
严卿玉连忙说道：“我对苏公子只是欣赏，没…没有爱慕之意的。”
而且还有白序仙和郭青青对苏云都有情愫，她怎能乘人之危呢！
潘媚儿看着她慌急的眼神，岂能不知她之意，说道：“你喜欢就要抓住，就他那个能与杜郎媲美的容貌，身边围着他转的女子不会少的。”
严卿玉拉着她的袖袍，很是小声的说道：“可…可我不会做饭啊！”
“我昨日做的…连自己都吃不下去。”
“既然你抓不住他的胃，你就要学会抓住他的肾。”潘媚儿先是一愣，然后莞尔一笑，继续道：
“想当初杜郎……”说到半截她媚笑了一声，阴白的脸上没有红晕，但能看到娇羞。
严卿玉一副求教的模样，像极了求学知识的学生一般。
其实要是苏云在场，只会淡淡的说吃两个字：“细嗦。”
传言身教开始了，当年风华绝代，引无数男人竟折腰的花魁开课啦。
……
出了院子，感受着江南水乡气息，空气比大秦国好上一些。
勾栏不难找，随便找一个男子询问便知。
不过，这方小地方没有勾栏，只有青楼。
通过询问，这里是大明国的江都城，此地便是盐商的聚居地，这里的盐商可谓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与皇家媲美，如此富足便让这些商人研究出了江都瘦马。
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青楼。
不过…苏云对此很是反感，将这些女子比作商品，任人挑三拣四。
奈何这便是这一片地带的“养马”之风。
同样这“马”也分三六九等，一等资质的女子，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
二等资质的女子，也能识些字、弹点曲，但主要则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不但能辅助商人，还能暖床。
三等资质的女子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主要是伺候商人衣食住行的。
寻觅几时，便找到了江都城最大的青楼玫香苑，踏步走了进去，立即引来莺环燕绕。
仅仅是看苏云的穿着，便是知晓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儿，她们也见过不少人，但是苏云的这股子气质，就有多受青楼女子的欢迎。
老鸨带领一众花魁、小花提着裙摆，亲自迎接苏云，这便是与大秦国的不同，江南之地便是如此，服务至上。
老鸨带着苏云坐定，摆茶，便是滋着特有的嗓音喊了一声：“姑娘们，拜客！”
再尔起身，老鸨又滋声道：“姑娘们往上走。”
待全部让苏云看完曼妙身材后，又道：“转身。”
转身向苏云亭亭玉立，面出。
又道：“手。”
尽褫其袂，手出、臂出、肤亦出。
然后就是等待苏云是否满意，若是不满意就会再换一批。
此时若是苏云问上“年纪几何”，便是看上了这一批花魁、小花姑娘们。
这便能听到这些姑娘们的声音，这便是声出。
苏云看到这番景象，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就是来试试的，没曾想，他这次没有任何感觉。
郁闷的叹息一声，闷头喝了口茶。
这在老鸨眼中就是对其不满，便是招呼着下一批。
又是如刚刚一般，面出，手出、臂出、肤亦出、声出……
然最终看趾有法。
许久后，苏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买。
这才让一众老鸨和小花离开。
听着中间舞台那些姑娘们演奏的曲儿，尽显江都本地风情，虽然江南的小曲儿更得他心，但他的目的，是来…测验自己……
结果嘛……
很是不尽人意。
一曲毕。
不断有客人在台下叫好，苏云点了一壶淡酒，到底是怎么了！他向来都是随遇而立的！
然后就有小娘子拿着托盘向下走了一圈，若是觉得刚刚那个小花演奏的好，便将灵石放在她手中的托盘之中，轮到苏云，他也是放了几枚灵石进去。
演奏小曲儿的小花，看见了苏云，是新面孔，款款而立的走了过来。
手里还举着小瓷杯，一笑百媚生：
“公子何故喝闷酒？”
苏云与她碰杯，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以前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的兵器…却是一言难尽！”
小花儿嬉笑一声，混迹红尘场这么久，他知苏云说的战场非彼战场，媚眼如丝的看着苏云，声音软糯入骨：“公子的那位朋友，一定没有好好保养过武器。”
“恰好我知保养武器之法……”
说到此处，恰到时宜的收住不语，而是娇羞的微微低头，或是喝酒了的缘故，她脸上有了些许红晕。
苏云想了想，既然自己是来测验的，自然是实践出真知，于是搭在小花的玉手之上，很是沉重道：“那就请姑娘帮我这朋友看看武器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说罢，小花微微颔首，熟练的拉起苏云往阁间走去，扭着细肢，一股子胭脂清香飘过苏云的鼻尖。
入了阁间，悄然关门后。
她知女子应该矜持，便小声的趴在苏云耳边吐息道：“公子～我先去沐浴……”
苏云拦住她，说道：“保养兵器之前，先将它洗干净。”
小花靠在苏云的身上，“嗯”了一声，随后目光粼粼的看着他。
苏云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抱入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