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微微一笑,得体大方,轻轻点头。
“若是不快些杀了顾君珩的话,你和林惊澜永远都走不到一起去。”
林惊澜喜欢顾君珩,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就算此时的林惊澜落在了顾君珩的手中,可是她在乎喜欢的人只有顾君珩一个,这是许淮安无论做出多少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按理来说你我本有婚约在身,你如今对我提出这样的建议,是什么意思?”
杀了顾君珩这是许淮安老早就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就用不上琼华说,只是此时她的话,让许淮安有些奇怪,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因为我要的不是摄政王的爱,我要的是摄政王妃的地位,我家公主希望我能在大楚好好待着,维系两国之间的盟约,还有你们两人之间的合作,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责任。”
琼华很平静的说道。
眼神凝重,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许淮安一样,她在乎的只有秦国和朝阳公主。
光是这一点让许淮安就放松了不少。
“好了,事情如何做,我的心中有数,我也会给你应有的尊容,但是你也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想不该想的事情,更不要动不该动的人。”
说完这一句之后,就上了马车。
只留下琼华定定的看着许淮安离去的马车。
“我们也走吧。”
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就也上了马车,往皇陵的方向而去。
林惊澜自从许淮安上了马车之后,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眼中都是厌恶,没有任何的掩饰。
“惊澜,虽然我以后会取琼华,可是我最深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谁也无法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思索了一下之前和琼华的谈话,许淮安还是对林惊澜先说道。
林惊澜无法开口,只是冲着许淮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个小人,还以为自己多在乎他呢。
“我和她不过就是合作的关系,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我的女人也只会有你一个,无论前世还是现在。”许淮安如同发誓一般对着林惊澜开口,他想要让林惊澜相信,自己是真心对她的,不比顾君珩差。
当然他此时也明白林惊澜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娶谁,因为她喜欢的人只有顾君珩一个。
“惊澜,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
深深的看了林惊澜一眼,许淮安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说了一句。
之后就是一阵无言,马车摇摇晃晃,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等到皇陵这边的时候,文武百官早就等在这里了。
此时皇帝病重,诸位皇子都没有出场的机会,只有许淮安出来主持皇后的葬礼。
”下来吧。”
许淮安率先跳了下来,然后伸出手准备去搀扶林惊澜。
可是林惊澜却看也不看许淮安,径自跳了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皇陵前的棺椁。
皇后的棺椁从皇宫一直到皇陵,边上有人护送,百姓也是伤心不已,整个京城都是缟素白绫,一片哀哀戚戚。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就等着许淮安到来,然后他下令将皇后的棺椁送入皇陵。
林惊澜看着那棺椁,仿佛看到了那个端庄贤惠的女子。
她一辈子都是端庄持重,大方得体,为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倾尽了一切。
就算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心中想的仍旧是两个儿子。
一国之母,何等尊贵。
就算是最后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亲生儿子送行。
若是太子还活着,他和顾君珩定然都是心中痛苦悔恨的吧。
“你看,顾君珩还有他的哥哥顾君鸿,都自持位高权重,聪明绝顶,可最后不还是败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愿意的话,甚至顾君珩的性命都会随时丢掉。”
看到脚下跪的的一群人,许淮安心中还是很得意的。
“皇后是很好,可惜的是,她死了,却连一个人给她摔盆扬帆都没有,不过没有关系,皇室之人也不在乎这些,既然我是摄政王,那这些就由我给她做吧,也算是给了皇后足够的体面。”
是体面吗?
难道不是许淮安想要在天下人的面前做戏,说明自己是忠义仁厚之辈。
然后顺理成章的接掌大楚皇位。
“惊澜,你就在边上看着吧,从今日开始,大楚的国运就将因我而改写,而你也将成为大楚最为尊贵的女子。”
许淮安看似平静,但是眼中却有着炽烈的光芒火焰,和兴奋之色。
林惊澜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口中说着最为在乎自己,可是在面对至高无上的权利之时,他永远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包括自己,所有人都是可以往后退的。
所谓誓言,不过放屁。
林惊澜此时口不能言,而且身上没有武功,许淮安还是比较放心
的。
许淮安慢慢走上前,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大楚皇后,薨逝人间,万民悲痛,天地同辈,呜呼哀哉。”
礼部的官员大声喊着,红着眼睛,泪水落下。
林惊澜看不清楚这些官员中,有多少人是真心为皇后的死而伤心的。
但是却很明白,他们此时都臣服于许淮安,因为他们都怕死。
“奈何陛下病重,皇子卧床,幸有摄政王临危受命,掌管大楚,今日便由摄政王起灵,恭送皇后。”
这一句话之后,所有人就都跪在地上,等着许淮安上前。
摔盆,扬帆,起灵,本该是自己儿子做的事情,却让杀害了自己的人去做,倘若皇后地下有灵的话,也是会气得不轻。
“臣,许淮安,今日恭送皇后。”
不管是做戏还是别的,许淮安竟然真的跪下来,冲着皇后的棺椁行礼。
随后起身,就要接过礼部官员手中的盆。
而一直没有动作的林惊澜,此时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几乎是瞬间跑到了官员的旁边,夺过了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随后扬起了边上的白帆,接着抓起一把白纸钱,朝着天空一扔。
再重重的跪在地上。
冲着皇后深深叩首。
“世子妃乃是皇室之媳,代表夫君恭送皇后,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