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再瞅,眼珠子都要扎人家身上了!”
伴着话音,鞋帮被踢了一下。
恰好,是那只被踩伤的脚。
秦向河无语的回头,迎着臭女人表示不小心的歉意神情,他一点不相信!
“刚才还没看够啊。”阮宁撇嘴。
瞅着面前这混蛋的控诉表情。
即便外面是糟糕透顶状况,又随时有遭遇暴徒的危险,可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只想虚踢下,提醒他,别跟地上的一样,看人家有点姿色就走不动道!
可不怪自己这么想。
谁叫这混蛋,从先前就不断往金美妍身上瞄着。
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怀疑,先前若是这混蛋搭救的金美妍,怕过后,会直接给骗酒店里。
毕竟这韩国女人,不光身材火爆,脸蛋也长得极为漂亮。
又一副柔弱娇怯激起人保护欲的模样,换成她是男的,也忍不住。
不过。
以她角度,金美妍现在穿上泛着油光的厨师制服,感觉顺眼多了。
注意到,秦向河再次看去,阮宁疑惑的皱眉。
而后,指着从里间的韩国女人介绍,“她叫什么金美妍。先前在外头顺手帮了下,之后,就跟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怎么,你认识?”
恰好走过来的金美妍,惊惧躲着地上的暴徒,来到近处后,操着怪异口音问,“狗皮膏药?那是什么!”
“狗皮膏药是说你……”
阮宁下意识接过话。
忽而,觉察对方说的竟是中文,虽然那口音很奇怪,又磕磕绊绊,但勉强能听懂字词。
她旋即眼睛一眯,“哦,你会说中文!”
“一点点。小时候,我们学校有教,但只学了……短的时间。刚才被吓坏了,也就忘记怎么说了。”
金美妍似为证明这事,磕巴说到一半,又转成了英语。
知道阮宁英语不好,还特意说的很慢。
完了,她又往阮宁身边靠近,并有些警惕的看向秦向河。
先前她察觉到了对方瞄来视线的。
对于男人的这种视线,她从大了后,就见多了。
况且,先前还一边胸衣带子都断了。
在这被看了好久,又是这种混乱状态下,还是同为女人的阮宁,让她更有安全感。
“金小姐,麻烦你去里面,再拿一件衣服。”秦向河感觉到了金美妍的态度,没在意,转手往厨房一指。
“去吧。”
这边,阮宁见金美妍征询看来,她点点头。
等金美妍一离开,她往秦向河眨眨眼睛的道,“可以啊,外面血流成河的,你秦大老板还有这兴致。怎么样,这金美妍听我的话,等过后,要不要我帮你牵牵线。”
好吧。
秦向河这下笃定,先前两三拨攻击与险境,肯定没吓到臭女人。
且不说巷子里浑身冒血的两个。
就旁边地上这壮得跟黑熊一样的暴徒,体格足抵上阮宁两三个。
就这,还是被解决了,尤其,两只眼睛的血触目惊心,一支发簪还戳在眼窝里……
咦。
这发簪就是平时阮宁别在发髻上的。
此刻,他才注意到,原来发簪的后端,设计了个着力点。
正是这样,才能把发簪当武器的戳这么深。
看着那两只血淋淋的眼,怀疑,不仅这发簪是特制的,想必,臭女人也专门练习过!想不到,之前看起来为配合发型的饰品,竟是件这么致命的武器。
难怪,阮宁总一副不把任何人看眼里的样子。
若是不清楚,怕谁都会不小心着了道!
秦向河将视线,从地上暴徒惨相上移开,重新回到阮宁脸上。
自动过滤那些没营养的话,低声解释,“不是,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嘁~”
阮宁不屑嗤笑。
这种烂大街的理由,估计,也就只能骗骗那个犯花痴的小明星。
旋即,她又狐疑看去。
这混蛋连如此借口都找得出,难道,真看中这金美妍了。
没多会,看金美妍匆匆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拎着件油腻腻的厨师制服。
她又奇怪的问,“你让她拿那么多衣服,干嘛?”
“你穿啊。”
秦向河无语的往阮宁上下打量。
现在这情况,臭女人躲了几个地方,都不知道换身衣服。
这一身娇艳打扮。
别说暴徒,但凡晚上在这边出个门,都可能被盯上。
想是身上长裙行动不便,好歹,臭女人还知道将两边撕过膝盖。
“我不穿!”阮宁当即回绝。
瞅着金美妍手中油腻腻的厨师制服。
想着,之前不知谁穿过的,又看上面沾着大片大片污渍,差点隔夜饭都呕出来。
秦向河闻声,一阵头大。
知道阮宁有洁癖,可也要分时候。
再说,手上身上沾着血迹都不在乎了,还怕穿一件有油污的脏外套!
就阮宁这水灵灵、花枝招展的打扮。
若被暴徒看到,简直就跟先前几乎没穿衣服的金美妍一样。
但刚才,阮宁是用金美妍在使“美人计”。
可阮宁这身出去,对暴徒而言就只剩前俩字了!
再说。
除此外,就地上三个暴徒的。
可全是浑身血淋淋,把这衣服剥了套身上,岂不更扎眼,更容易遭到暴徒注意。
一旦识破身份,哪还不知道这些血迹来自谁,到时,更要不死不休!
“没关系的,只是一点点脏……”
金美妍弄明白了秦向河意思。
刚想帮忙劝,忽瞧阮宁冷冷看来,吓得立刻闭上嘴巴。
从后巷,就得知对方有多“心狠手辣”,哪还敢招惹!
秦向河见此,简直,想给臭女人抓过来抽一顿。
发现,金美妍一直往他身上瞅。
低头看了看。
之前从鞋店二楼搜刮的外套,给了蛋糕店女人。
现,身上只剩下一件长袖衬衫了。
只不过,一路摸爬滚打,也早脏得不成样子。
臭女人洁癖那么重,肯定也不会穿啊!
秦向河见金美妍快将眼珠子撇出来。
又看了看,递来的那件油腻厨师制服,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阮小姐,你嫌这衣服有油。那,我换这件,你穿我身上这衬衫,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