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头顶冒烟

“你公司的这首新歌,叫什么民族风的,一开始,不是给孙晴写的吗?!”

长沙发里,闭眼熟睡的秦向河,像慢了半拍。

好一会,才含糊不清的回答,“对。要让孙晴快点把这歌唱出来,不然,以后就,就麻……”

阮宁凑近些,听秦向河后面含糊不清的嘟囔完,她马上又问。

“那最后,为什么给陈……哦,叫陈明明。为什么又把歌给陈明明了?”

“因为孙晴嗓子不适合,不如陈明明唱的大气,有穿透力。”

虽然秦向河反应还是慢了半拍,但至少如实回答了。

莫非。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

蓦地,阮宁眼睛一亮。

转头看看没动静的大门,她往长沙发又靠近些。

“小秦同志吗。哦,秦向河,你是不是千年老鬼?你是不是会……未卜先知的法术。”

“你才千年乌龟。你是电影看多了,脑子有病吧。谁会法术!”

阮宁扬起手,迟迟没有落下。

这次顿住,可再不是顾及那只伤胳膊了。

而是怕这一巴掌下去,将这“酒后吐真言”的效果,给打断了。

觉得,自己应该是上午受赵月的影响,以后还是离那疯女人远点。

那么荒唐的问题,她竟然也问得出。

也亏这混蛋醉得不省人事,不然,都窘的想从这窗户跳下去了。

口口声声的,说赵月是个疯婆子。

可她现在,竟然也一本正经问出这个。

“你脑子才有病,有大病!”

阮宁小声的回怼,省得被沙发里醉猫子听到,变成了“酒后对骂”!

接着,她又问,“秦向河,你昨晚告诉我关于随身听的消息,有没有算计我……哦。有没有算计阮宁?”

“……没有。阮宁太记仇,被算计了,以后肯定会报复……”

阮宁对这答案,满意的点点头。

只是,总觉得这话听的不怎么舒服。

旋而,她又眉梢一挑,问,“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没有啊,我没有讨厌阮宁……”

阮宁嘴角微扬,越加喜欢这个“游戏”了。

遂重复先前的问题,“那你在宣阜站,为什么要替阮宁挡一刀?”

长沙发里沉睡的秦向河,这次,过了很久才答声。

“……不知道,看到匕首刺过去,下意识就挡到中间了……”

明显,阮宁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照理说,她这么个大美人,别说挡刀,就是吞刀子,都要排队。

这混蛋平时虽然掩饰的很好,偶尔的,也会将视线在她脸上身上的寻睃,别以为她没注意到。

正常情况下,问这混蛋,肯定不会承认。

现在嘛。

嘿~

有趣了。

“秦向河,你是不是喜欢阮宁?”

“不喜欢!”

听脱口而出的答案,阮宁脸色一僵。

她不气馁,继续发问,“秦向河,你是不是喜欢阮宁,不敢说?你是不是只敢在心里偷偷喜欢……”

“没有!”

简洁干脆的回答,让阮宁看向长沙发,差点以为,这混蛋醒酒了。

她咬牙切齿,接着问,“秦向河,那你觉得,阮宁这个人怎么样?”

“有大小姐脾气,性格也被惯坏了。跋扈、狡猾,爱算计人,爱捉弄人,爱……”

“爱,爱,爱……爱你个大头鬼!”

阮宁被气得头顶冒烟,当即打断了秦向河的话。

再这样说下去,她真忍不住要打人了。

甚至,可以趁这机会,送这混蛋去跟赵家老二凑一对。

孙晴下楼,有一阵子了,想必很快就要回来了。

阮宁觉得,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情绪上。

只,她怎么也想不到,在秦向河心目中,自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亏以前那么的自我感觉得,简直大相径庭。

好,这账以后慢慢再算。

随即,她又问出了在宁园的疑惑,要知道,现在的机会太难得了。

“秦向河,你为什么不投宁园,那么好的机会。”

“……机会是很好,但我十月份要去日本……需要大量资金……”

似是醉酒的缘故,阮宁问的问题,沉睡的秦向河并不能回答的很详细。

不过,有答案,已经算很不错了。

阮宁听完很困惑不已。

现在只才八月初,要不要打算那么长远。

离十月,还有足足两个月呢。

那么久时间,就算投钱进了宁园,以锦湖旗下几家公司的盈利能力,也早把这笔钱给挣回来了。

其后,阮宁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结果,秦向河都像是答非所问。

至少在她听来,是如此。

还有一个,秦向河回答的字数也越来越少,反应也越来越慢。

感觉这个“酒后吐真言”效果,很可能就要失效了。

忽然。

阮宁记起。刚开始听到的话,眼中,顿时燃起熊熊八卦火焰。

她问,“秦向河,你说你对不起白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来,有喜欢的人了?是唐怡还是孙晴?”

躺沙发里的秦向河,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她再次加码,“还是说,你喜欢上了阮宁,自觉身份悬殊,很自卑,不敢说出来?”

这下,秦向河摇头的幅度更大了。

阮宁呲着牙,默默平复,后继续问,“秦向河,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白鹿?”

倏地,沙发里的秦向河,紧皱起眉头,接着,像是极为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嘴里也发出着无意的痛苦低喃。

“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白鹿,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没有照顾好大宝妞妞……原谅我不知道,原来你生了那么大的病,都是我混账……”

秦向河扭曲的痛苦神情,吓到阮宁。

只见他几乎带着哭腔的喊着这些道歉的话,而且,这些话,都说的莫名其妙。

眼见秦向河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不清,脸上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阮宁正想着,要不要用力摇晃,给喊醒。

下一刻,就见秦向河的脸色一改,变成了欣慰幸福的微笑,嘴里,还带着欣喜的低呼,“……白鹿,你怎么来了,你……”

嗯?

阮宁听秦向河说的声音很小,下意识弯腰,又侧耳往跟前凑了凑。

没等听清楚。

蓦地,脖子一下子就被紧紧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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