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大怒,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什儿,今天非把春雨打死不可。
江河很惯着春雨,她的喜好走了歪路,无所谓,只要她这辈子过得开心就好。
了不起自己和小玉多生几个孩子给她养老送终了。
但是,这个年月,这条路毕竟比较窄。
只要你别天天盯着我媳妇儿,有人乐意让你花钱爽几次倒也不算啥。
可是,二百块啊,张巧研那个跟好几个男人一块骨碌,一天不骨碌就难受的货,她特么值二百块吗。
这年头的二百块啊,按购买力放到后世,少说也得三五万了吧,嫩模空降包宿都能找仨。
春雨一把抓住了江河的胳膊,把他摆了个立正的造型,然后一脸讨好地笑着说:“哥哥,我觉得挺值的呀,我跟你说噢,张巧研可那个什么了,咋地都行,我把她倒着抱起来……
她还把我好一顿鼓捣呢,不像大嫂,就捂着嘴哼叽,顶多揪我几下胸毛!”
春雨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细节,几乎细到了每一根。
江河脑子里的画面感也越来越清晰。
这个不好多说,你们得自行想像,国产区比较少,你得在欧,美区,日,产区找模板。
春雨低头一瞄,呀了一声。
江河造了一个脸通红,我虽说活了两辈子,可这辈子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
重生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这具年轻而又旺盛的身体啊。
二十岁的小伙倒底有多旺?
看到猪肉上嘎个长条状的口子都有反应,它是真不听我使唤啊。
偏偏春雨的手跟钳子似的,好像大绳给捆了个溜直儿,是真的挣不开啊。
江河恼羞成怒:“撒手。”
“那你别打我!”
“我不打你,你撒手!”
“撒谎是小狗!”
春雨这才松了手,然后颠儿颠儿地跟在江河的身边,柔声细语地说:“哥哥,你不生气哈!”
“二百块啊,一头黑瞎子光卖肉都卖不了这些钱,你说我生不生气。”
春雨顿时失落了起来:“可是,我跟她说好了,下回……”
江河恨恨地说:“走,咱去把钱要回来!”
“那,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呀!”春雨哼哼着说。
“她不值那个价,三五块钱顶天了,就是欺负你老实!”
江河真的就领着春雨去找张巧研去了。
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呐。
江河刚到贮木场大楼的时候,就见张巧研从楼里跑了出来,看到江河的时候,那张巴掌大的纯情俏脸微微一红。
两人可是相过亲的呢。
江河妈还以为,这姑娘多好多纯呢。
张巧研从兜里掏出被放得整整齐齐的钱塞给江河,一脸羞怯地说:“江河哥哥,我说不要的,春雨非要给,她劲儿太大了,我推不过的,我正想着找机会给你送回去呢。”
张巧研这又茶又表的样儿,男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你不会以为,她这么乱来,最后嫁不出去吧?
不不不,后来她也不知道怎么搭的关系,嫁给了海城来出差的一个斯文男人。
临走前两天,啊哟,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啊。
当然,她后来离婚了,不过在海城中心区域有三套房。
江河最后一次知道她消息,好像是刚开完奥运没多长时间,听说她拆迁了两套房,身家已经过亿了。
当时江河所在的洗浴中心舞台上正表演节目,一个妖里妖气的二椅子,尖着嗓子唱着,诶呀我说命运呐……
当时整的特别应景,整的江河心里特别五味杂陈。
什么叫躺赢?
这就是躺赢,人家真的躺着爽着就赢了。
不过这辈子,倒也没什么好杂陈的,重生了啊,所有的遗憾都在萌芽中就要消灭掉。
生活幸福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千亿万亿又能怎么样,接得稳,保得住吗?
真以为仗着重生,叨逼叨几句,就有大人物甘心俯首为你保驾护航啊。
在家国大势面前,任何人,都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江河可不乐意欠她这点人情,自己真要搞,那也是心向大嫂,张巧研留给春雨玩吧,她不在乎。
江河抽出五块钱来,拍给张巧研,“也不能让你白忙活!”
张巧研的脸一红,眼中含着泪,“你,你这是啥意思,我图你这点钱吗?”
她这副小模样,真的是让男人好心疼,好想搂怀里安慰一下子。
但是,这辈子的江河,不一样啊,主要是上辈子都干腻歪了。
再说了,有苗小玉那光溜的,被窝里一搂,很有一种唐僧取经沉伦女儿国自创经书一般的感觉。
吃过好猪肉,对这种有骚味儿自然就不喜欢了。
“你可拉倒吧,不图钱你图点啥呀,你还想跟春雨过一辈子啊!”
“你……”
“别的,我有媳妇儿了,正热乎呢,天天腰子整得拔凉,没多余的分给你。”
江河说完拽着春雨就走。
春雨一边跟着江河往外走,一边频频回头望向张巧研,向她招手大叫道:“巧研等我啊,下回来了,我跟哥哥和你一块扯犊子啊!”
这特么的,还在贮木场办公楼大院里呢,你这么亮嗓门,太不善良了。
张巧研收起了手上的五块钱,清纯的俏脸都变得阴沉了起来。
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还是第一个不肯跪在老娘腿间的男人。
你给我等着,你就是皇上,办事儿的时候也得给我跪着。
张巧研在一众古怪的目光当中回了办公室。
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因为她的后台够硬,还有足够多的男人保护她。
谁都知道她好干能干,区别就是有没有贼心有贼胆儿。
就算是有贼心没贼胆儿不敢干的,近乎近乎,小姑娘摸一摸搂一搂的,不也爽嘛。
真把她整家去了,连手上这点小姑娘嫩抄抄的触感都没地儿找去。
这年头的男人,都憋得厉害着呢,就算是大城市的洗浴里,都没有小姐。
九十年代小镇饭店刚有的时候,但凡漂亮一点的,都特么干拉胯了。
江河和春雨刚从贮木场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别误会,不是张巧研嫁的那个男人,而是贮木场的技术员。
在他的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婆子,正比比划划地说着某某姑娘长得漂亮水灵。
男人一脸冷淡地说:“上回你还说那个叫苗小玉的姑娘能成呢!”
这个男人一开口,江河就一愣,拳头都硬了,差一点就一拳头糊他眼镜上。
还记得苗小玉上辈子嫁的那个牛头人技术员吗?还记得苗小玉上辈凄惨的结局吗?
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