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浅暂不作声,冷谦寒又急着说:“女神妹妹是不是觉得我调皮捣蛋不要给我运气了?
呜,女神妹妹要是觉得我不乖,我可以戴项圈戴狗链,我现在就戴。”
说做就做,赶忙爬到桌子那边,从桌子下面叼出一个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条狗链。
他用嘴叼着,又急着爬回去,跪立的姿势,将项圈从嘴巴拿下,呈递在沐清浅面前,乖巧又特别下贱,完全不要尊严。
“女神妹妹,我把项圈取来了,我这就戴上,您把我拴住,我就是您听话的狗狗了。”
他对她尊称为您,代表着她尊贵,而他是卑微,心甘情愿做她的一条狗,用实际行动证明。
特地叼来项圈,多么希望女神亲自给他戴上,这样才有形式感,显得正式隆重。
可是女神不搭理他,他便自已给自已的戴上,“啪”地一下轻响,项圈在他脖子上扣住,戴上了上去,真像一条忠诚听话的狗,要完全臣服于她。
“女神妹妹,我戴上项圈了,我很乖很听话的,汪汪……”
他甚至学狗叫,以示自已听话。为了他真正的目的,连节操都不要了。
沐清浅不屑的眼神,她是个正常人,可没有这种恶趣味,对他只有鄙视。
男人表面上扮狗假装乖巧,心里头却着急万分,他全程一个人自导自演努力讨好,却都不能博得幸运女神一句回应。
“呜,”又假装伤心地呜咽一声,重新趴到沐清浅脚跟下:
“女神妹妹,您是我的幸运女神,不要不要我,我需要女神赐予我幸运,呜呜……”
他可怜兮兮地哀求,似乎没有她给予幸运就活不下去。
沐清浅定定看着他,眼神里更多的鄙视,终于发话:
“你一口一句幸运女神,不要忘了,你早已否认我对你的鼓励支持和陪伴,冷氏集团起死回生,全凭你自已的本事。”
她开口就是讽刺,过往发生过的事说出来异常沉着淡定,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傻,而是装傻。
其实她很了解他,继续说道:“是啊,冷总出身优越,自身优秀本事大,我不过是你身边飞过的一只乌蝇,当初想趁机傍大款,异想天开飞上枝头变凤凰,企图嫁进豪门做贵夫人。
在你冷大总裁的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还肮脏,不配接近你,在你面前都污秽你的眼。”
“不是,不是这样的…呜呜……”
他轻泣出来,嘤嘤说不是,仍趴在她脚边,已不是傻的。
他悔恨不已,曾经用铁链把她锁在厕所,在那样羞辱的环境下否认她的鼓励支持陪伴,每说一句话都是对她极尽的嘲讽和羞辱。
其实他深知,如果没有遇到她,没有她的鼓励支持和陪伴,冷氏集团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早就破产不存在了。
当初为什么要跟她说那样的话?现今悔不当初,已没有办法挽回,眼里有泪,心也在哭泣。
而沐清浅说这一些,不过是戳他的心,像他曾经对待她那样,抨击他的心。
“我是你的幸运女神,我认,但你就是我的瘟神,我所有一切的灾难都是你带来的!
我这一生最讨厌的事就是遇见你,做过最错最后悔的事就是走近你!
如果可以重来,我第一次见到你调头就走,绝不会靠近你半步!
现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垃圾,连一只下水道的臭老鼠都不如!”
此刻的她,对他绝对反击,唾骂他,厌恶他,不留一点情面。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他跪了起来,向她屈着身说对不起,一边说一边啜泣,太过悔恨和心痛,几乎呼吸不过来。
心痛是因为她对他的厌恶程度,瘟神、最讨厌、最后悔、最错、垃圾、下水道的臭老鼠都不如……
这一个个极度厌恶的标签,他不愿意接受,不要清浅这般认为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悔恨再心痛也只有说对不起,感觉自已无能为力,无力回天。
本以为继续用扯平的伎俩能拉回她一些,可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装傻,她可不傻,她本是骄傲聪明的啊!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说再多对不起都没有用!你既然有罪,那你去坐牢啊!”
沐清浅按压不住情绪怒吼出来。
虽是激动的,但不是崩溃,而是宣泄。
“也许你说陷害我入狱、割我肾的不是你,但是你别忘了,在这个别墅用皮带暴打我,出狱后虐待我囚禁我,用我家人威胁我,甚至找别的男人侮辱我,哪一样不是你干的?
我一次次都差点被你虐死逼死,你这么悔恨,你就去自首坐牢啊,以减轻你的罪恶!”
“不,不要,我不要坐牢……”
冷谦寒哽咽的声音,深知自已的行为犯了错也犯了罪,但坚决不坐牢,他有他的理由。
“我错了,你恨我,你打我骂我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就是不要坐牢,我还要好好照顾你的,你身体不好……”
这就是他的理由,照顾她,多么的冠冕堂皇。
“呵,”沐清浅双手叉腰狠狠鄙视一声,笑出声来,
“有那么多人想要照顾我,我何必要你照顾,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自找不痛快?”
她的问话,冷谦寒没法回应,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实则不堪一击。
“冷谦寒,我是爱过你,但并没有多爱,当初只是对你有几分好感就跟你在一起了。
我想你明白,我早已经不爱你了,你对我做过的事你自已心知肚明,拜托你顾及各自的脸面,我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她最后的话语落下,冷谦寒如山倒一般跪坐在地上,并且再也无力而起。
老死不相往来,就像是绝情的诅咒,永不相见,直至到死,死也不见。
她走了,以为她不会回头,可走到门口,她回头了,看看他,看看这个别墅。
“这栋别墅,毁了吧,留着只会是你虐待我的痕迹,是两个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