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嫌弃她现在的不好看,而是怕她有心理负担。他也会娶她,做他的妻子,便是高贵的冷夫人,以前就许诺她的。
“带你去会所按摩,也不是要惩罚你,而是通过物理治疗调理你的身体。
安言商说了,医疗食疗之外,还可以通过物理治疗调理身体,是他让我带你去会所按摩的,还可以泡瑶浴,好好调理,总会有效果的。”
他在跟她说,其实是在跟自已说,因为是他一厢情愿,沐清浅根本不想听,他的每一句话都恶心至极!
“昨天扒你衣服,也是逗你玩呢,我不是真的想要丢你出去的,我这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外面的保镖都提前被我叫走的了。
不过我是挺生气的,被你在网上那样说,好没脸,羞死了,我妹妹还专门跑到办公室来笑我。
我跟姓萧的事,你不要当真,我是不是正常的男人,你很清楚,是不是?”
他说了很多,沐清浅的心就像是死的,不应声一句。
但他却情热了,越是抱紧她,双唇越加在她耳边磨搓,又贴又吻的,沐清浅清晰感受他炙热的气息。
“清浅,我相信我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的……”
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已哪来的底气,就坚定会跟她有孩子。
然而,沐清浅闭上眼,泪就流下来了。
她庆幸已不能生,就不会跟他有孩子,但也深痛,失去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怀胎了十月。
“清浅,我想要你……”
男人禁欲那么久,情到浓处,就坚持不住,抱着她说了那么多情话。
于是,手开始在她身上摸,唇从她耳边移到她脸上,一下一下地吻,用唇咬,都是轻轻的,不弄疼她。
沐清浅紧闭着眼,心是颤抖的,但身体是绷紧的,不想让他碰,只会让她觉得恶心,但不能抗拒。
冷谦寒吻到了她的泪,也感受她身体的紧绷,停下了。
她不愿意,他心有不高兴,但不能强迫她。
也放开了她,“你回房间休息吧,或者去书房看书,吃饭了我喊你。”
沐清浅立马就走,他再补充说一句:
“后面我让会所的人到家里给你按摩泡瑶浴,就不需要过去那么麻烦了。”
沐清浅也是不应声,只能用冷淡来反抗他,她也从不觉得她残破的身还能好到哪去。
她离开后,冷谦寒到卫生间,脱掉衣服淋水,淋冷水,去除他体内的燥热,也调整自已的心态。
第二天,阳光好,沐清浅在院子里晒太阳,半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很舒适。
冷谦寒又来献殷勤,家庭主夫般端来削好的橙子,还拿来个小板凳,坐在她边上,脸上带笑。
他用叉子叉起一块橙,放到她嘴边,
“清浅,吃橙子,我刚削的,新鲜多汁,补充维生素。”
沐清浅不看他,不张嘴,不说话,晒自已的太阳,当他不存在。
上次,他利用大壮的工作要挟她吃下苹果,不知这次会利用什么。
“橙子我特地温过的,不冰,吃一块好不好?”
他恳求地哄,温柔地哄,不急不躁,但是沐清浅就是不理他。
僵持了好一会,橙子由温热变回冰凉,毕竟是冬天。
他的心也冷了,每次都要威胁她才会听话。
但是不想再威胁她,只是自已很可悲,不威胁她,她就不搭理他一分。
明明很爱她,却到了这种地步。
放下了橙子,橙子冰凉了,不能给她吃,对胃不好。
这一场“博弈”,沐清浅赢了,他输了,输得无声。
“如果我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你也不在乎吗?”
他低着头,轻声问出这样的话,显得有些委屈,想听听她心里的想法。
沐清浅终于开口了:“你结婚是好事,我会祝福你,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她说得很平静,巴不得他赶紧结婚娶别的女人,就不再纠缠她了。
他爷爷不也天天盼着,但对象不是她,嫌弃她丑,嫌弃她生不了。
冷谦寒的心只有更冷,只是问一问,却被敲击了,她根本不在乎!
“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自已没了底气,没法再呆下去,丧气地把橙子收回屋里,没了半点霸道总裁的威严。
保镖守着,大壮也在,老板对沐小姐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
当然,老板对沐小姐不好的时候,也都看在眼里。可说这一切,都是老板自已作的。
但是大壮心里有其他想法,也掂量了许久,这会鼓起勇气走过去。
“沐小姐,老板是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但是老板本质是爱您的,也会对您好,就是有时候偏执了点。
老板已经改变很多了,我想,只要您安心地留在这里,好好跟老板处,不要那么冷淡,老板会对您更好的,不会再伤害你。
对其他人也都好,上次老板就是因为沐小姐才让我回来工作,还大方借我五十万,我很感觉沐小姐。”
他是在劝她,为沐小姐着想,也是为了他自身,为了他人吧。
老板好,他们才好,大家都好。
可是,沐清浅脸色一变,从躺椅猛地坐起,大声说:
“我为什么要呆在这,还要给他好脸色,为你们讨好,凭什么!?”
她发很大的气,不甘心。大壮被吓着了,吓得缩身后退。
是啊,凭什么委屈沐小姐为他们讨好,沐小姐跟他们没半点关系。
沐小姐本不是懦弱之人,只是坐了六年牢被折断了翅膀,底子里的傲气还在的。
冷谦寒刚好回来,听到沐清浅的话,没有发脾气,而是跑了,跑到屋后面的一颗树下,用手捶树。
心里难过难受,她不想要在这里,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她恨他,没准她就是想着他娶别的女人,他就放了她。
可是,他根本不爱别的女人,只爱她。六年多了,从她入狱到出狱再到现在,得到的结果,就是只爱她一个!
已没办法挽回她的心,又不肯面对事实,只有捶树,一下一下用力捶,手都捶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