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玻璃心碎了一地。
一路上,她都在跟陈景叨叨:“你敢信吗?一个两岁的小破孩儿,竟然说我幼稚!还说工作比较重要!他知道什么叫工作吗!”
陈景笑的肚子疼:“我觉得星星非常有前途,这么小就知道工作重要。所以大小姐,麻烦你工作积极一点,不要有点时间就去黏着小星星,耽误人家学习,怪不得要说你幼稚!”
秦霜哼哼了一声,“这肯定不是我的基因,我就没那么爱学习,才两岁的小屁孩儿,学什么呀!他懂不懂什么叫童年的快乐!”
作为一大家子人的宝贝的星星小朋友,很奇葩的并不喜欢玩具也不喜欢玩,反而对学习求知若渴,每天非常强势的要求大家给他读书,甚至还大言不惭的想认字,说别人读书读的太慢影响他思考的速度。
“哎,要拍三个月真的好久啊,希望我哥进度快一点。”秦霜嘟囔道,然后又说:“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他了,我一点都不想出国。”
宋清和的新电影在美国拍摄,为了这个事情秦霜小声哔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她已经答应了宋清和,当然不可能爽约。
陈景斜了她一眼:“那小星星可能要觉得你吵死了。”
秦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在国内拍戏的时候,她只要一有假期就可以回去,甚至有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星星去逛街,因为全网都知道她有个长得非常可爱的“弟弟”。
从前秦霜还有点难过星星不能叫她妈妈,但是能跟星星这样相处,不用躲躲闪闪,她还是很开心的。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下飞机之后秦霜并不困,鉴于贺知尧曾经留给她的房产的强大程度,所以简安妮非常效率的给她安排好了房子。
收拾完东西,才刚刚傍晚。
陈景拿着手机查了一下附近的小酒吧,问秦霜:“要出去喝一杯吗?难得出来放松放松。”
秦霜想了想,说:“好啊。”
两个人带上一起来的秦明,去了附近一家很别致的音乐酒吧。
喝了一会儿酒,随着气氛的热烈,大家开始热情的去了舞池中跳舞,陈景也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见秦霜不想动,就拉了秦明去舞池了。
秦霜看了一会儿,见桌子上的酒已经喝完了,她起身去了吧台,管调酒的小帅哥要了一杯鸡尾酒。
她端着调好的鸡尾酒起身,正打算回去,两个外国男人突然拦住了她,问她要不要约会。
秦霜赶紧拒绝,可谁知其中一个人并不死心,竟然直接伸手要来拉她,秦霜躲了下,刚好被人撞到,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
她险险的稳住了身子,手中红色的酒却尽数泼在了那人的白色衬衣上。
“对不起……”秦霜话音刚落,抬头就撞进了贺知尧那张熟悉的眸子里。
秦霜蓦地愣住了。
贺知尧跟从前一样,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戴着银色边框的眼镜,略浅的瞳色透过镜片,目光沉沉的盯着她。
秦霜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算算时间,她已经有两年半,没见过贺知尧了。
上次见他,还是在姜婉绫做手术的医院外,他们擦肩而过,他目不斜视的离开,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当时他身边还有个很漂亮的女孩。
那这么久了,他是跟那个女孩在一起,还是跟别人?
他又结婚了吗?
秦霜不知道,也猜不出来。
也……不想猜。
她收回失神的目光,站稳了,神情冷漠的冲着贺知尧说了句:“谢谢,麻烦松手。”
贺知尧握紧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触,熟悉的记忆和气息翻涌而来,秦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像是陷入了梦里,可也只是一瞬,她便清醒过来,伸手去推他。
贺知尧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打算,他像是发了狠一样吻着她,牙齿咬的她唇角都破了皮。
秦霜气的用脚踢了他的腿好几下,他才松开。
秦霜想也没想,抬手“啪”的一巴掌就响亮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两人都愣住了。
大概是谁也没想到,久别重逢,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秦霜打的十分用力,打的她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麻。
但是打完她就不禁有些后悔,她竟然……打了贺知尧?
他们……他们都没关系了,她干嘛理他?
就贺知尧这个狗脾气,他该不会打回来吧?
秦霜忍不住有点方。
秦霜正纠结的时候,贺知尧却低笑了一声,攥紧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穿过人群,来到了酒吧外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霜被他拽着往外走,忍不住喊出了声。
贺知尧将她按在墙上,再次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看不懂吗?贺太太,我要吻你。”
秦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个人还要不要一点脸了?
还贺太太?
哪个狗东西给她的离婚协议?婚都离了,还贺太太!
贺他个头!
秦霜气的再次抬起了手,只是还没打下去,就被贺知尧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手腕,
“贺太太,别打了好吗?有点疼。”
秦霜被他按着手,气的抬脚在他脚背上用力踩了一下,
“你叫谁呢?你再叫一声,信不信我踩死你!”
贺知尧疼的闷哼出了声:“好好好,不叫,那秦小姐,别踩了好吗?真的疼。”
秦霜咬了咬牙,却禁不住心软了下来。
算了,她跟他计较什么呢?
他们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在她很好,他看上去过的也不错,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吧。
秦霜垂了眸子,淡淡出声:“那麻烦贺先生松手吧。”
大概是察觉到秦霜语气有点冷,贺知尧默了片刻,又低头去吻她。
秦霜别开脸,躲开了他的吻。
“你到底想怎样?”秦霜知道贺知尧这种无赖向来不讲道理,只能冷着声音问道。
贺知尧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想的他心口都疼了,她不知道,在过去这上千个日日夜夜里,他是怎样煎熬过漫无边际的黑暗,忍受着一遍又一遍的治疗,只为了能见见她,也见见光。
他的嗓音有些哑,眼睛里甚至有点微微的酸,
“我想跟秦小姐私奔,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