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的该死的!
他宝贝孙女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臭男人!
简直岂有此理!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霜霜的房间里,还拿着他的手机!她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我警告你啊,你别轻举妄动,我这就打电话报警!”宋老爷子“啪”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瞪着贺知尧怒吼道。
“老人家,”面对暴跳如雷的宋老爷子,贺知尧淡定的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我老婆在洗澡。”
暴怒的宋老爷子瞬间卡壳了。
他这才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宋淮之给他的有关秦霜的资料里,确实明明白白的写着已婚。
结婚的对象就是贺知尧。
当初花了三千万从秦家人手里把秦霜给买走的人。
宋老爷子顿时血压开始蹭蹭蹭的高了起来!
他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好家伙!这狗东西就是拱了他们家甜美小花菜的猪啊!
宋老爷子恨不得拎起拐杖钻进屏幕里把贺知尧给暴揍一顿!
奈何他现在一点立场都没有。
宋老爷子气儿都不顺了。
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贺知尧。
贺知尧看着老爷子被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终于气儿顺了一点,他也没想把老人家给气出个好歹来,于是一派好意的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晚上就早点休息,别没事给别人家的老婆发视频,这知道是知道您关心晚辈,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作风有问题。”
“我老婆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麻烦不相干的人都注意点分寸和影响。”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宋老爷子有反应,伸手把视频给挂断了。
然后将秦霜的手机给丢到了床上,冷笑一声。
孙子前脚来送东西,爷爷后脚就发视频,行啊,这要是说宋家人没企图,打死他都不信!
怎么着?
撬墙角撬到他身上来了?
也不看看撬不撬得动!
……
宋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视频被挂断了,暴怒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然后捂着心口喊:“老何!老何你快过来!”
老何赶紧从厨房跑了过来,看老爷子脸红脖子粗的,赶紧问:“哎哟,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血压又高了?我这就给您拿药去!”
一边说一边去旁边的抽屉里找药去了。
“不用拿药,你去,你去把宋淮之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叫过来!就现在!老子不打断他的狗腿,老子就不姓宋!都是他干的好事,哈?老子的孙女儿,老子水灵灵的小孙女儿,啊,现在就便宜了那么一个混账东西!呵,果然长得好看的小白脸都不是东西!跟宋淮之那混账一毛一样!不然都干不出那么挫的事儿出来!哎哟不行了,今天不打断那狗东西的腿,老子就活不过今晚了!”
“我可怜的小孙女儿啊,再不认回来,我就要气死了!”
宋老爷子锤着胸口,长吁短叹、
老何瞬间明白过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这是瞧见小小姐的老公了?”
“老公?什么老公?老子不承认!我跟你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讽刺我!他竟然敢讽刺我!还怀疑我居心不良!我我我气死了!我跟你说,回头儿霜霜一认回来,我头一件事儿就是让她踹了那混账!然后给她找个好的!老子的孙女!满京市多的是青年才俊排着队让她挑!轮得到那种小混蛋??他做梦去吧?!”
“做他的春秋大梦!!”
……
贺知尧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换好睡衣,揉了揉鼻子,又不屑的扯了下唇。
想撬他的墙角,做梦!
秦霜吹完头发,才磨磨蹭蹭的从浴室出来,正好听见贺知尧打喷嚏。
她看了眼空调的温度,问他:“空调温度有点低吗?”
贺知尧冷着眉眼,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没有。”
秦霜眨眨眼,她就算是傻子也听出来贺知尧在不高兴。
难不成她洗澡的这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秦霜不确定的目光在贺知尧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落向了别处,一眼就瞧见了被丢在墙角的袋子。
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倒着,还露出了某个牌子的补品的包装盒。
秦霜蓦地想起来,她把贵重的补品都给宋爷爷退了回去,但是宋爷爷给她发信息的时候说那些补品都是别人送的,他一个人也吃不下,她要是不喜欢,改天就再给她送点别的。
他该不会是怕她再拒绝,就找了宋清和送过来的吧?
秦霜想到宋爷爷对她热情的那个样子,还有宋清和大半夜来送东西,要是被贺知尧给撞见的话,那今晚她离凉凉也不远了。
秦霜鼻子有点痒,忍不住也想打喷嚏了。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有点心虚的朝着床边挪过去,看着贺知尧的臭脸,好脾气的问:“你吃晚饭了吗?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叫个外卖?”
贺知尧偏头看向她:“贺太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上写着四个字。”
秦霜眨眨眼。
贺知尧:“做贼心虚。”
秦霜……她心虚个屁!!
她就是没办法解释而已!她总不能说对方有可能想让我当孙媳妇儿各种给我放糖衣炮弹吧!!
秦霜觉得她要是敢把这话给说出来,贺知尧就能这辈子都让她出不了门。
在没摆脱贺知尧这个大魔王之前,她必须得顺着他,哄着他。
秦霜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指尖勾了勾贺知尧的袖口:“贺知尧?”
“嗯?”贺知尧声音依旧冷淡。
“我……错了。”秦霜没法解释,只能认命道歉。
“是吗?错了?”贺知尧眼尾轻挑,目光有点沉:“错哪儿了?”
秦霜憋气,闷闷的回:“我不该接宋导演送来的东西。但是我发誓,我跟宋导演只有同事关系,最多……只算普通朋友。我绝对没有违反我们之间的协议。”
她错个屁!她光明正大的很!
她还不是被他的种种骚操作给逼的屈膝的!
贺知尧的神色更冷了,协议?
所以她心里,至始至终记得的,就只有协议?
“呵,”贺知尧冷笑,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贺太太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口头道歉。”
“麻烦实际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