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着,直到月光照射在黎横的脸上。打了个哈欠的黎横先是扭头一看,狂心被带进去的地方此时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看来狂心被捉住了而且甚至没有反抗”
黎横确定狂心为什么会被捉住,又可能中了奸计也有可能是敌人太强但不论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自己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正面重兵把守自然不可能溜进去所以他绕到了后方,就如同黎横想的那样,这片山脉的背部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下则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虽然背部也有士兵在站岗但明显比正门要松懈不少而且地形也不适合建造太多的哨所所以还是有死角的。
以黎横如今的身手在悬崖峭壁活动就如同平地走路般得心应手,他甚至可以用双脚夹住一块凸起的石头像蝙蝠那样倒挂在上面静静的等待巡逻的士兵过去。
在绕过这些守卫后他轻松来到了最高的那座山的背部,依靠着月光他避开了那些机关陷阱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山顶,面对着山顶黎横犯了愁,他可以轻松用蛮力打出一个缺口但那样肯定会引起注意,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时突然摸到了自己兜里揣着的那个那个小瓷瓶。
黎横看着手中的小瓷瓶也不确定它能否融化这坚实的土地,但此时也没得选择。他像上次一样使劲的晃动瓶子好不容易从里面滴出一滴,这滴药水触碰到地面后竟然直直的融进了土地而且周围的土壤也开始松动,如今只要在滴几滴然后轻轻的一戳就大功告成。
黎横一边滴着药水一边忍不住思索
“这到底是一瓶易容水还是毒药?”
在忙活了一会儿后黎横终于进到了内部,此时的内部就像一个法庭似的而黎横则正站在犯人呆的地方,此时他彷佛能感受道有无数双公正严厉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虽然黎横也能猜出这是那些兽人的给犯人施压的小把戏可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赶忙找了一个通向地下的门走了进去。夜晚的这里没有任何火把照亮也没有任何的光源,好在黎横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看着下面旋转不停的楼梯以及周围那些毫无升起的门他笑道
“看来这群兽人把整个山都挖空了,如果能用巨大的力量冲击这个山体那么至少这里应该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塌掉。”
想到这里黎横微微一笑。
他纵身从最高处一跃而下,顺着周围那些扶梯之类的东西借力来到了最下方,最下方果然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不过可能是因为建立没多久或者罪犯都被派去当苦力的原因,诺大的地下牢房此时不仅只有一个犯人而且连个守卫都没。
如此轻松的见到了狂心让黎横误以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黎横赶忙上前敲打着牢门而此时的狂心蓬头垢面且精神恍惚但似乎是黎横发出的动静惊扰到了狂心,狂心竟然恢复一丝理智,他冲着黎横咆哮道
“快跑!有一个家伙试图夺取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快跑!”
关键时刻还想着自己,这让黎横心里一暖。
狂心想要伸手但他胳膊却被一条又一条无形的锁链锁住,每移动一毫米巨大的刺痛就会传遍他的全身,面对这巨大的痛苦老兽人却没有停下,他大喊道
“我宁死,也绝不会成为一个傀儡!”
而狂心的反抗却激发了他压制他的法阵,此时一个布满整个牢笼的白色法阵亮起,这个法阵爆发出了巨大力量瞬间让狂心昏迷过去,黎横也明白了这个法阵是罪魁祸首他赶忙想要破坏这个法阵但自己的手刚摸上去就感到一阵灼伤,他忍着痛试图抹去法阵的一部分但发现根本没有用,法阵好像并不是被画在了土里而是刻进了空气里似的。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眼看着法阵越来越亮狂心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无能为力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占据了他的心头
“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吗?”
他自责的锤在了法阵上,而这次的疼痛却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摸出了那个装着易容水的瓶子
然后一把捏碎,药水瞬间落到了他的手上,虽然也很痛但相对于法阵还是查了很多,他绝望的用手去抹除法阵的一角,奇迹就在此发生了,那个法阵竟然被破坏了。黎横又惊又喜,赶忙用手去抹除其他的部分,法阵也终于失去了光芒。
他打破牢门背走了狂心,原路返回。
悬崖边上狂风呼啸,悬崖下面则是则是一阵又一阵的波浪声,月光照亮在黎横的身上此时的他正坐在洞口不停的握住微微刺痛的拳头
“那么强力的毒药竟然不会伤到我的皮肤”
黎横不仅怀疑菩殺给他那瓶易容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狂心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而此时已经到了半夜,而此时悬崖上不停的有石头掉落很明显上面有大量的兽人在活动,虽然这里地势险恶但一旦被被发现他要么把狂心丢进河里祈求他不会被淹死要么只能自己扔下他独自逃跑,因为他也不可能保证背着一个人在近乎陡直的峭壁上来去自如。
突然狂心开始翻滚叫骂脸色狰狞但双目紧闭,他想要醒来但那股法阵的力量还留在他的体内阻止着他,黎横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狂心但他决定去上面探清虚实,为狂心醒来争取一些时间
“不愧是活了近一千年的老兽人”黎横笑道
可是他刚打算出洞口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手上不知道上面时候出现了一个迷你但纹路复杂的标记,他还没有看清这个标记是什么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这个标记竟然开始移动而且直勾勾的朝着脑袋冲去最后黎横双眼一白倒在了地上。
当黎横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宽广无垠的被血雾布满的世界,虽然周围有树木河流,天上也挂着太阳,但黎横想要去触摸它们时这些东西就像是躲着他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就是摸不到而天上那轮血红色的太阳也越发的诡异似乎它在对着黎横笑。虽然他很清楚这不现实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叫醒自己,他凭着自己的感觉在这片血雾中不停的奔跑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指引自己的东西,就在他停下歇息时身后突然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他一扭头一个人影正拿起斧子砍向了另一个人的脖子瞬间鲜血如喷泉一般溅了黎横一脸,他赶忙去抹自己的脸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上并未沾染任何血液而刚刚那两个人影也消失不见,黎横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他的身边又出现了兵器的碰撞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两个声音,三种动作,四道人影,等黎横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似乎处于在他们的中心不过就像刚才那样,他既看不清人影也摸不到他们就好像他们在躲着他,此时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背后传来黎横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重重的挨了一刀,脑袋上的双眼就这么看着自己和那喷洒鲜血的身体越来越远但他的身体却还想着用双手来抱紧他,在弥留之际他似乎看到一只手在半空中指着他突然那只手加快了速度狠狠的朝着黎横扇来,一阵清脆的耳光声打破了夜晚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