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二哥?”白炎硕气得要命,又讽刺道:
“你们一个二个都避着我,我给瑾尧打电话,他电话关机!给他身边的保镖全都打了,都不理我!”
“怎么?他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甚至连你也不接我电话?!这是要断绝关系了?!”
“……”怀礼长吁一口气,“不是这样的,二哥。”
“不是什么不是?白雅昕不是你们联合给弄成疯子的?”
“二哥。”怀礼口气严肃起来,“具体的事,我上次也跟你说过了,是白雅昕太过分,惹了三哥。”
“太过分?有多过分?!”白炎硕当然不接受。
他是知道妹妹白雅昕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但大错误是不敢去犯的。
怀礼也不是不能理解白炎硕的心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于是,他大概跟二哥说了下白雅昕做过的那些事,最后总结:
“你说她过不过分?一天欺负苏酥就算了,还差点害死三哥——”
“等等。”白炎硕直接打断,“我听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是不是因为苏酥?”
“……”怀礼震惊,“不是,二哥现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啊。”
“我分你妈!”白炎硕直接乱骂,“疯的是我妹妹!不是你妹,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问你,白雅昕喜欢陆瑾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这次被收拾得这么惨?看来肯定是苏酥的问题!”
他真是后悔啊。
想起之前还去苏家帮过苏酥。
哪知道因为苏酥这个女人,把自己亲生小妹给坑了?
怀礼叹口气,觉得跟白炎硕没话说了,他收尾:
“二哥,你现在不理智,我冷静下我们再沟通,行吧,三哥说约在后天在陆家马场见面……”
说完,他就准备挂电话。
然而白炎硕却不放过怀礼。
怎么可能放过?
他根本联系不上陆瑾尧,好不容易打通怀礼的电话,这不逮着出气怎么行?
“好,你们真是好得很,他跟你联系,就是不跟我联系!”白炎硕越说越生气,“他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到了后面,基本就是在乱骂了。
反反复复的,不厌其烦的,主角都是围绕苏酥和陆瑾尧。
怀礼也没挂电话,开了免提,毕竟是二哥的电话,他不能随便挂,心想等对方骂累了就好了。
一支烟结束,他理智恢复不少,又皱眉准备点第二根时——
忽然,浴室门被人推开。
楚星晚身上还穿着自己的t恤,就这么歪着头、靠在门边看着怀礼。
不得不承认一点,楚星晚在女人堆里,不算最漂亮,身材也不是顶好的那种,但她身上就是有一种韵味。
尤其是她眼神上下扫了你一眼,活脱脱的女流氓。
但她这股子匪劲儿不让人反感。
相反……对怀礼来说,欲罢不能。
哪怕她嚣张、霸道、撒娇,都是他喜欢的。
某男人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笑着把嘴上叼着的第二根烟取了下来。
可星晚是谁?
她心里憋着坏,谁都不知道她下一刻准备做什么。
紧接着,她声音蓦地拔高:
“谁啊,这么缺德,坏人好事。”
一句坏人好事,引人遐想。
关键是,她说话的嗓音和平时不一样,此刻,她像是故意掐着说的。
都是成年人,白炎硕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刚刚在干什么。
这速度之快,怀礼根本来不及阻止。
果然,电话那头的白炎硕沉默了。
可也就在这几秒钟里,怀礼“啧”了一声,一边瞪了眼楚星晚,一边慌乱的把免提关掉了。
他还小声对她说:“别闹,正经事。”
正经事?楚星晚冷哼,谁说正经事会骂苏酥?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听到这什么劳什子二哥一直骂人。
哦,原来是白雅昕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的哥哥!
白家二哥骂怀礼、陆瑾尧就算了,干什么骂咱家酥宝贝儿?所以星晚忍不了,非得来捣乱。
怀礼越瞪,她越来劲,整个人凑到怀礼身上,对着电话那头说:
“哎哟,干嘛啦,你把我掐痛了!”
这话明明是说怀礼,但却是让白炎硕听到。
再配合她撒娇的话像是能掐出水来,白炎硕更是羞愧到结巴:
“你,你,你不接我电话是在做那档子事?!”
怀礼:“……”
他“嘶”了一声,连忙把星晚从自己身上拉开,捂着电话半警告道:
“还闹?又欠收拾了?!”
一句二流子的话,楚星晚会怕?
她冷嗤:“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怀礼总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也就是他走神的空隙,星晚连忙从怀礼手里抢过手机。
她对着白炎硕就是一顿数落:
“白雅昕是你妹妹?自己妹妹不看好,一天就勾引有妇之夫陆瑾尧,你还好意思来乱骂人?”
“但凡你这个做哥哥的好好教育下,白雅昕也不至于这么不知廉耻!苏酥刨你家祖坟?你骂这么难听。”
“我要是你,就好好反省下自己的问题!我是谁?我是怀礼的女人!他叫你一声二哥,我可不叫你!唔——”
怀礼吓得眼皮一跳。
一边觉得她刚刚那句“我是怀礼的女人”,算是她答应了自己。
但又很矛盾,他一手掐着楚星晚的腰,警告出声:
“好,你等着,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一边从她手里抢过手机,然后开始跟白炎硕道歉……
楚星晚也听得不是很真切,也懒得听,她只用知道,刚刚把白炎硕气得要命,这就是胜利。
而她就是看不惯怀礼跟别人低三下气。
她诚心使坏,浑身拼命地挣脱了下。
怀礼无奈,就松开了禁锢着星晚腰的手,他以为她会老实。
可楚星晚是谁?
老实?
不可能的。
她开始折腾他……
一切都来得很快,以至于怀礼所有的思绪都乱了,话卡在嗓子眼里,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是像苏睿那张纯情小男生,也有过不少女人。
但没有一个女人能像楚星晚一样带给他很大的震撼。
电话那头的白炎硕还在骂人,听不到怀礼的声音了,一直叫:
“喂?喂喂!怀礼你个鳖孙!”
他皱着眉,轻轻“嘶”了一声,刚好对上星晚一脸的坏笑。
怀礼只是对着电话说:
“二哥,对不住了,后天陆家马场见。”
这一夜,怀礼和楚星晚都没能睡一个好觉。
谁都不服输,强撑到最后,哪怕不舒服,都较劲地不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