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因为暴怒,燕绥那双本就风波渐涌的凤眸中,更是覆盖上了足以毁灭一切的狂风怒卷,周身的气息也瞬息大变!连着那月朗星稀的天际,都瞬间被浓重乌云覆盖,只叫人觉得恐怖如斯!
手下清离道。
“是的国师,那的确是媚骨毒,而且是今日才被下的,按时间来算应该是到了半夜后,药性才会发作,之所以提前如此,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导致……”
清离后面的话,燕绥再也听不进去了!
都到了这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媚骨毒是谁下的,又是为何而下,这不是显而易见之事吗!
这时,清离的字句再次传来。
“国师,这媚骨毒没有解方,只能和男子……才能解了毒性,不然神女怕是活不过今夜啊……”
活不过今夜!
耶律尧……好啊,好得很!
燕绥眯眼看去大漠王宫的方向,负于身后的拳头,是攥得咯咯作响!
待深呼吸一口气,再稳住自己此刻欲冲去大漠王宫,将那耶律尧直接撕碎成渣的暴怒情绪,燕绥方才收回猩红怒眸,回头看了眼马车,对着清离甩袖。
“下去,带着其他人到方圆三里之外候着。”
清离闻言,霎时间就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抬头看去眼前的白袍男子,低呼,“国师,您这是要……”
“下去!”
“是……”
人去,幽风再起。
彼时的草原风儿,依旧是那么的柔,吹得碧湖边停靠着的那艘小船,都在轻轻飘荡。
燕绥转身掀开马车帘子,动作轻缓地将车内的女子抱下,飞身一起,霎时落在小船船头,雪白袖袍轻甩间,小船已经随风来到了湖水中央。
掀开竹帘,燕绥再缓缓将怀中女子放在船舱内。
因为药性几乎是尽数发作的缘故,苏半夏此刻几乎是没了意识,双眼迷离,脸颊酡红,那被大红嫁衣勾勒出的玲珑身段,更是在他的身下不住扭动,声音沙哑道。
“好难受……好难受……”
燕绥轻颤着抬手,缓缓抚着她那让他日思夜想的容颜,眼中有怒,有心疼。
“乖,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当初若不和她闹别扭,执意拦住她不让她来番地,他的夏儿又怎会受这么多的苦。
都是他的错,是他……
这熟悉到仿若是烙印进了她四肢百骸中的男子暗哑语调传来,让苏半夏迷失的意识有了些的恢复。
她缓缓睁开迷离双眼,想去看清眼前之人是谁。
奈何,在这样被暮色笼罩下的小船船舱中,什么都看不清。
“你是谁?”她问,不知怎了,声音中竟带了些哽咽。
燕绥低头看着她,满目温柔。
“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说着,他的手缓缓抚上她腰带的同时,红唇已经吻过她脸颊上的晶莹,然后缓缓往下,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动作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生怕是将身下人儿给弄疼了。
燥热难耐的苏半夏,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瞬。
燕绥凤眸中划过幽光,伸手将她环得更紧,然后俯身凑至她耳畔,语调嘶哑道。
“乖,我会轻的。”
估计是因为方才的颤栗,让苏半夏有了那么瞬间的清醒,再感觉到身上男子的动作,她蓦地一惊,本能反应作势就要推开他。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