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着的秦术和上官霜两人,听到花墨离这最后一句,对视一眼,连忙走了过来,齐声问道。
“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跟在后面气喘吁吁跑来的秦瑾言,靠在门板上,对着两人解释。
“有……大……大军压境!”
什么?大军压境!
屋子里的氛围陡然一变。
秦术转头对上官霜道,“二小姐,你先回去,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再麻烦你顺便把肖大哥和闻人姑娘叫过来。”
上官霜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对着秦术面色严肃地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书房的门一关。
几个男人当即围在桌前,秦术冷声询问。
“到底怎么了?”
花墨离翻了个白眼。
“还问我呢,你少和别人姑娘恩恩爱爱,多拿点时间多观察四周,又怎会不明白?”
“……”
生怕自家三叔会不高兴,秦瑾言连忙站出来道。
“三叔,花寨主就是那脾气,除了对半夏表妹好一点外,看谁他都不顺眼。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后,秦术脸色沉了下来,话语肯定。
“是南越的人。”
就像之前秦瑾言说的,他们不动,不代表那些人不会故意挑衅。
番地这边的都是些铁血汉子。
直来直去,怎会经得起敌人的刻意挑拨。
指不定就会闹起战乱!
“不行,等不到肖大哥他们过来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拿起地形图,秦术正欲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身后两人,双眼眯起,狐疑问。
“不对啊,连放哨的士兵都没有发现端倪,你们怎么知道的?”
正在给自己扇风的花墨离,听完后直接愣住,咳嗽了两声后,他傲娇地撇嘴道。
“我和瑾言出去散步,碰巧看到的不行吗,怎么了嘛,就散个步还得给你打报告不成?”
大半夜……散步……
就他俩?
秦术顿时有些无语,再审视了两人一眼,他长叹了一口气,已然明白了一切。
“下次再和你们俩算账!”
夜,愈来愈深。
原本入夜后安静的幽州城,因为那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开始警惕起来。
呼啸风沙中!
城楼上号角声四起,弓箭手们齐齐卧倒。
士兵战马候在城门处。
步伐铿锵,整齐划一!随时准备着出击!
似是被外面的阵仗惊扰,自打从南越回来后,就一直昏睡不醒的苏半夏。
那微垂的手指,居然动了动……
这时,咯吱一声。
门开了。
端药进来的月婵,看到那不知何时坐起身的女子,因为一时激动。
咔嚓一声。
她手中的药碗居然落在了地上!
“苏姑娘,您终于醒了!”
昏睡这么久,一直都是靠诸多药物维持生命,这突然醒来,苏半夏的大脑自然有些混混沌沌。
她撑着床栏,用力甩了甩头,待稳住心神后,声音沙哑地问了句。
“是番地吗……”
月婵眸光微闪,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嗯,当时在南越情况危急,属下们也是没了办法,只能以苏姑娘为重,留下清鹤他们在南越继续寻觅,我带着其他人护送您回来。”
说到这,月婵知道这次是自己擅作主张了,扑通一声跪在床前,背脊挺的笔直,不敢看苏半夏,低头道。
“苏姑娘,这次是我不好,但您的身子要紧,属下也没有办法,您要罚就罚吧,属下没有怨言。”
话落许久,也没有听到动静。
月婵狐疑时,却见一双手朝着自己伸了过来,将她搀扶起来。
抬头看去,正好就对上苏半夏含笑双眸。
“傻话,我怎会怪你。”
说话间,她脸上的笑意渐消,眸中浮现出些许伤痛之色。
若真的要怪,她最想怪的人就是自己。
还有孩子……母子连心,苏半夏知道她和燕绥的孩子一定没死。
且在这段时间内,孩子都不会出任何的事儿,毕竟这是他们用来威胁自己和燕绥的砝码,自然会好好对待。
同时,关于这一次的南越之行。
也让苏半夏清楚明白,她和燕绥的敌人,绝对不简单!
思及此,苏半夏抬头看去外面的夜色,撑着床头的手用力攥紧……
于此时,城主府外突然传来了大动静。
月婵觉得奇怪。
“我去看看。”
就在月婵前脚刚走出去不久,她激动且欣喜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姑娘,您快来看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