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月婵听闻苏半夏这话,原本就幽深的双眸中流传出了更深邃的复杂之色,心中更是微微一惊!
心道苏姑娘怎么知道主子那边出事了?
苏半夏见月婵不说话,上前两步急声问。
“月婵,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月婵眸子闪烁了瞬,却是道了这样一句。
“苏姑娘,主子他一切无恙。”
然而在苏半夏和旁侧几人看不到的角度,说完这句话的月婵眼底,却悄悄闪过了一抹异色。
无恙?
真的无恙吗?可是她心里为什么就觉得怪怪的!
苏半夏眉头顿时紧皱,正想问什么,月婵已经再次开了口。
“苏姑娘,属下来给你禀报的并非主子那边的事儿,而是秦家。”
秦……家!
旁边的花墨离和闻人雨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有些不解,特别是花墨离眼底,还划过了一抹异色。
“阿夏,这秦家又是谁?”旁边的闻人雨抱胸问。
苏半夏回道。
“是我外祖家,我外祖父早些年在京任职过,后来致仕归隐。”
花墨离听着苏半夏这话,当即出声。
“小夏夏,你说的是那个曾经在内阁任职,几乎是掌控了北周朝堂快百年的秦家!”
苏半夏知道花墨离的家人在世时和秦家交好,而对于自己苏家嫡女的身份,她也未曾告诉过花墨离,所以见他这么激动,心中自是了然。
她上前捂住花墨离的嘴,制止他继续巴巴巴,满脸警惕道。
“行了,知道就好,这些事儿已经过去了,可别再说了,在这幽州城还好,若被传入京城皇帝老儿的耳中,那武帝本就忌惮和不喜秦家,得知如今百姓还在广为传扬秦家旧事,岂不是会更为不悦。”
见花墨离识趣儿的对自己眨巴眨巴眼睛,苏半夏这才放开了他。
花墨离嘿嘿笑着,哥俩好的搭上苏半夏肩头。
“本寨主就说嘛!和小夏夏这么有眼缘,原来你居然还是秦家后人!”
苏半夏将快黏在自己身上的花墨离扒拉开,转头看去月婵,凝眸问,“月婵,秦家人不是在阜阳吗?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月婵正想说什么,城主府外,突然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正首领!正首领!不好了不好了!”
苏半夏:“……”得,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糟心事儿一件接一件。
很快,一个小兵快速跑了来,脸色极为苍白,他指着地牢的方向,低呼道。
“正首领,地牢那边出事了!”
闻人雨听到这句,当即站了出来。
“何事!”如今地牢里,就只关了闻人胥一人,若是出事,定和闻人胥有关!
“就是那个从四阴山中带回来的内奸,他……他……!”
闻人雨眸光一变,上前抓紧那小兵衣领道。
“他怎么了?”
“死……死了!”
闻人雨豁然回头和苏半夏对视,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旁边的花墨离也惊了惊。
“怪了!这人独自被关在地牢里,居然也能突然暴毙?难不成,他是自杀?”
闻人雨直接否定,“不可能,以我大哥他的性子,自杀这种无用之人才做的事儿,他永远都不可能做。”
也就是说,有人背着他们去结果了闻人胥!
如今他们还没有去审问,闻人胥就突然暴毙,这不明摆着杀人灭口吗!
“月婵,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就过来。”苏半夏道。
月婵知道事况紧急,况且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她颔首道。
“好,属下知道。”
苏半夏转身,“走,去地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