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
说的就是现在的龙吼!
其实当他放下狠话,看到走出来的人是青蛟太子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倒也不是说青蛟太子实力有多强。
而是……
青蛟太子的天赋神通完克他啊!
龙吼的天赋神通,可以看做是强化版的蟒毒;而青蛟太子的天赋神通碧波,正具有克制毒素的能力。
尤其是几人自小相识。
从小到大,龙吼就一次也没斗过青蛟太子!
于是乎……
在勉强支撑了十数个回合之后,龙吼最终还是华丽丽的落败了。
只不过败了之后他还不忘记放狠话,捂着被碧波击中的胸口冲青蛟太子咬牙切齿道:“我是吃了天赋神通的亏。”
“要是真论斗法,你不一定能斗过我!”
“是是是……”
青蛟太子早就知道龙吼是死鸭子嘴硬的属性,倒也不和他计较。
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着冲龙吼说道:“吼兄说的都对,我只不过是占了些神通上的便宜罢了。”
如果青蛟太子和龙吼吵一架,那龙吼心里说不定还会好受一些。
但就怕这种笑眯眯、不生气的人!
直接让龙吼有一种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要吐血的憋屈感。
“哼!”
打又打不过,说又整的自己生气,龙吼没办法,只能冷哼一声扭头下了演武台。
“承让……”
高台上青蛟太子一拱手,笑眯眯的道。
“小吼你不行啊……”
龙吼下台,又受到了鼍龙的无情嘲讽。
却见鼍龙咧嘴开心的笑着,冲龙吼冷嘲热讽道:“刚刚不是很狂吗?结果怎么这么快就被人家给打下来了?”
龙吼黑着脸不说话。
鼍龙也不再调戏他,直接跳上擂台,同样大咧咧的说道:“第二个是小爷我,你们下一个是谁?”
鼍龙本以为上台的会是那神秘的白袍人,没想到上来的却是敖丁。
“你不行……”
鼍龙毫不留情,眯眼看向敖丁,而后手指着白袍人说道:“还是让那家伙上来跟我打吧。”
鼍龙有眼力,自然知道这白袍人是对面三人中最强的。
他本来以为白袍人是敖丁请来对付自己的,没有想到居然是用来对付姜明!
“行不行要打过了才知道!”
被鼍龙一句话差点儿气哭了,敖丁感觉自打碰上姜明之后,受的气比之前半辈子都要多。
咬碎了银牙,敖丁手舞双叉就向着鼍龙冲了过来。
这双叉可不一般,赫然是一件灵宝!
而鼍龙不急不慢,同样将自己的武器抽了出来。
那是一根黄铜鎏金锏,同敖丁手上双叉相比灵力气息丝毫不弱,赫然也是一件灵宝!
“真壕啊……”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水族们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脸的羡慕与嫉妒。
有人酸溜溜的道:“不愧是龙族殿下,随便拿出来的都是灵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本事,你也投个好胎啊!”
旁边人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嗯……”
众水族沉默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哲学问题,最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齐声道:“投胎是门技术活!”
且不提看客们酸溜溜的心路历程,演武台上鼍龙与敖丁激斗正酣。
一开始两人还算势均力敌。
可到后来,鼍龙似乎越斗越上头。
他一锏一锏的挥舞着,力道越来越大,就连神情也逐渐变得狂热……甚至是疯狂起来。
“哈哈哈哈哈!”
斗到酣处,他甚至疯狂大笑,而后看也不看就是一锏狠狠劈了出去。
这一下力道之大,竟是将水波都砍成两半。
敖丁更是直接被劈飞了出去!
这一下直接让敖丁吐了血,且虎口都裂了开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单凭肉身和战法不可能斗过鼍龙之后,却也聪明的立刻转变作战方式。
身为东海四殿下,敖丁什么东西最多?
那自然是宝物!
于是乎……
这场战斗就变成了,敖丁拼命用法宝,而鼍龙一力降十会的著名场面。
敖丁一件件宝光流溢的法器祭出,向鼍龙砸去。
而鼍龙看都不看,上去就是一锏,接连砸碎了敖丁数件法器。
“啧……”
姜明抽抽嘴,有些牙酸的道:“咱这个大舅哥,不但是个战斗狂,看起来还是个败家子。”
这么多宝器,非要都砸碎了才行吗?
不会趁机装自己乾坤袋里几件吗?
要是换成姜明上场……
非得把敖丁的羊毛给薅干净不成!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敖丁与鼍龙的战斗感觉完全不同,敖丁到后来几乎全靠着宝器。
而鼍龙是愈战愈狂,最后差点儿没化身成狂战士,一锏的威力几乎可以开山裂石。
在被鼍龙一锏打碎了一件逼近灵宝层级的宝器之后,敖丁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而就在他微微犹豫片刻,没有立刻将下一件宝器祭出去的瞬间。
鼍龙直接将铜锏狠狠一掷,径直砸到了敖丁的胸口。
“哇……”
胸口塌陷,鲜血喷吐,敖丁……卒。
当然是开玩笑的!
要是真让鼍龙把敖丁砸死在这里,那恐怕整个四海都要翻腾,而鼍龙与姜明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不过敖丁虽然没死,却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锏砸倒在地,失去作战能力。
敖丁……败!
“你……”
敖丁抬手指着鼍龙,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无耻!”
本以为鼍龙是个铁憨憨,只会近身战,没想到突然一锏扔出来,竟然把灵宝当暗器?
你体会过……被重量级灵宝砸中的滋味吗?
“嘿嘿嘿……”
鼍龙咧嘴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而且敖丁现在表现的越是生气愤怒他就越欢快。
果然……
人的快乐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一边咧嘴笑着,鼍龙一边冲敖丁挤眉弄眼的嘲讽道:“就光兴你用法宝砸我,就不许我用法宝砸你了?”
“不过有一说一,法宝果然不能光当棒槌,拿来扔人的感觉也不错。”
“噗——”
这边鼍龙还在回忆一锏掷出去的手感,这边敖丁已经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水波甚至不起微澜。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演武台上悄然出现了一道浑身被白袍笼罩的身影。
寂静无声,仿佛水波一样不存在,却又实实在在的站在那里。
他也没有说话,鼍龙的眼睛却已经眯起。
沉默一下,鼍龙冲白袍人高喊道:“刚刚那一场不过瘾,你要想打,我来陪……”
话未说完,身后一只手掌已经放到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