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商务车停在了县公安分局的大门前停车场。可能是因为已经记下陆晓佳证件的原因,民警们对司空枭等人并没有什么监视。到达目的地后就都各自回到岗位上继续执勤了。
“大伙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吧,这一宿折腾的好累呀。”司空枭伸了个懒腰说道。
一行七人,但车上只装了四张床。于是众人就围绕着这事争论起来,不是争着睡床,而是都在抢着自己打地铺。
最后胡盈盈说:“我是不用睡床也不用打地铺,我只要打坐就可以了。”说着自己盘坐在一个座位上。随即胡灵也是如此。
司空枭已经在靠车门的位置上铺了一块双人床大小的铺位,躺上去说:“我这个比一张单人床还舒服呢,你们再吵吵天就亮了。”于是其余四人各自占用一张单人床。
这一觉是睡得太香了,众人陆续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陆晓佳拿出手机了拨通了一个号码......没多久昨晚出警的队长就过来敲开了车门。只见他上车对陆晓佳彬彬有礼的说:“上级领导已经指示我们不得干涉贵部门办案,各位可以随时离开了,至于昨晚村民被打的事我们会善后解决。”
陆晓佳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的话,辛苦了。”
那位队长临下车的时候转头说道:“哦对了,有位朋友想见各位,说不定对各位此行的任务能起到好作用。不过想不想见面您说了算,我只是个传话的,可与此事无关。”说完就下车回了分局大楼。
“现在都快中午了,大伙下车早饭午饭一起吃吧。”唐永信建议说。于是众人下车,没想到这公安分局的旁边就是一处全天的自由市场。众人决定先逛一逛,说不定还能选购一些特色民俗商品什么的。
走着走着,司空枭突然对一处早起宰羊卖肉的摊位很感兴趣。不过他并不买肉,反而问人家有没有杀羊时剩下的羊血。摊主说有是有,不过那玩意也不是拿来卖的。司空枭付了100华夏币,又去附近的日杂店买了两个暖水袋,说是给装满了就行。摊主当然是乐不得的,蒙古人食用牛羊肉较多,但这牛羊血却是没有谁会买的。
把两袋羊血收进储物空间,众人又找了家馅饼铺饱餐一顿,就往回走准备接着赶路了。众人来到商务车不远处,就看到有三个人站在车门前,样子明显是等候在那里的。
走到近前一看,都是老熟人了,正是上官金虹和两个哭鬼。他们现在确实已经是鬼煞了,有着人类一样的实体,不怕太阳,一切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司空枭面不改色,紧走两步上前伸出手来与上官金虹亲切握手,“哎呀,上官老兄带着诚意扑面而来,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兄弟不曾远迎,见谅啊见谅。”
上官金虹也是一边假模假式的握手,一边强颜欢笑的说:“司空兄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让老夫自叹不如,幸会啊幸会。”
一老一少两个狐狸“一见如故”,搂脖子抱腰的上了商务大巴车,其它一众人等跟在后面。大家分别坐定,司空枭首先开口,“上官老兄大驾亲临肯定不会只是为了向我们显露一下你们在此地的人脉、关系网那么简单吧?”
上官金虹笑着摆了摆手,“唉,此事不足道也。”然后目光狡黠的扫视众人,“关于老夫领导金钱帮之时收集到过大量财宝一事,大伙应该也都知道了。现在的情况是,凭我们单独的实力无法打开藏宝地的大门,也就是看得到,拿不到。”
“所以老夫想和各位合作取宝,取得后咱们平分。咱们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其说像现在这样打打杀杀,还不如联合起来为各自的兄弟、朋友们谋点实惠。”
司空枭冷笑,“老兄为人足智多谋,叫兄弟怎敢放心合作?”
在司空枭看来“足智多谋”和“阴险狡诈”其实是对同一事物从不同角度观察所得到的相同结果。
上官金虹说道:“这一点不仅你们要考虑,我们也一样得防备。所以我们可以约定,在得到宝藏之前谁也不许耍手段陷害对方。得到宝藏之后就各凭本事,有什么恩怨还是任务的,盖不限制,自由发挥。”
司空枭拍手道:“好,这个我喜欢。”
上官金虹从怀中取出两道符纸,说:“这个是誓言禁符,防小人不防君子的,你我发誓然后饮下如何?”司空枭哈哈大笑,“正合我意。”
于是两人各持一张符纸,顿足捶胸的起誓发愿,都说誓愿精诚团结、共克难关,未得宝藏之前绝不算计、陷害盟友。如有违誓,人神共愤、天地不佑、死不瞑目等等。然后费少鹏从车上找出两个杯子,装上水,把符纸各自点火烧化,纸灰混合在水中喝下。
只不过在转身取打火机的时候,司空枭偷偷取出一张“破法符”贴在那誓言禁符的后面,点火时又暗暗念了句“急急如律令”。然后才喝的,他那一杯中纸灰稍多些,不过上官金虹等人没有发现。
约定即成,司空枭、上官金虹又各自站起来哈哈笑着互相拥抱以示庆祝。上官金虹说:“兄弟,你我即已达成协议,何不把你的朋友们介绍给愚兄认识呀?”
司空枭也不推辞,先指了指杜达宇,“这位杜达宇,大伙都打过架了,好在谁也没伤过谁。”上官金虹和二哭如同老友重逢般上去亲切的握手致意。
又指了指唐永信,“这位是我同学,叫唐永信,擅长开车。”
“这位叫费少鹏,跆拳道一百二十三段,老能打了,兄弟我都不是对手。”
三人也是上前逐个亲切握手。
然后就是介绍三女了,司空枭也是满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这位江湖人称你大姨就是你大姨,擅长四位数到五位数的乘方开方运算,是我们的首席会计,平时我们都简称一声‘大姨’。”
三人见是个美丽少女,就没有要去握手,必定他们都是从“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死去,现在直接复活来的。就都是点头致意,这个其实也是刚刚学会的,然后都口称“大姨好”。
陆晓佳实在忍不下去了,笑得弯下了腰。司空枭连忙解释,“她在我们这伙人中地位不高,看到有人这么恭敬她,太意外了,所以没控制好情绪。”上官金虹等人连连说:“无妨、无妨。”
司空枭又指了指胡盈盈,“这位江湖人称飞天魔女老二婶,一般大伙都直接称为二婶。她最大的特长就是擅长洗衣服、做饭。”最后是胡灵,“这位小魔女人称揭老底小二姑,打架一般,骂架无敌,直接叫二姑就好。”
上官金虹三人就算是从古代直接复活到现代的老古董,但怎么说也都知道“大姨”、“二婶”、“二姑”都是指的女性长辈。但此时却都是不动声色,表情谦逊的挨个点头示意,可见城府就是城府,与时代其实没啥关系。
全都介绍一番后,上官金虹拉住司空枭的手说:“兄弟,此番相交,你我兄弟真是相见恨晚。愚兄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只好就此告辞,兄弟可以赶往这个地址与愚兄会和,咱们共谋大事。”说着一副假惺惺的依依不舍之状,掏出一张写着一个地址的纸条交给司空枭。
司空枭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眼眼珠来回转动,差一点就要挤出鳄鱼眼泪来,也是语音微颤的说:“上官老哥且先忙着大事,来日再会,兄弟必将烹酒煮茶,再向老哥讨教。”
两人彼此都在心中暗暗地问候着对方二十八代女性先祖,目光却流露出无比流连。各自挥手告辞,上官金虹带着二哭走远。
陆晓佳叹道:“你这专业素养不去京都影视大学表演系深造一下,真是埋没人才。而且我真的不会算什么四五位数乘方开方。”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空枭撇了撇嘴,“老夫就算去什么大学的也足以当个教授了,老夫这境界,还有提高的空间了吗?”,“哦对了,嫂子,你有什么共享信息网络,麻烦查查姓南的是怎么个情况。”
陆晓佳这回笑够了,说:“好的,我查一下看看。另外你可别再叫我嫂子了,这样真是不太合适。咱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了,我的亲友们都叫我小名佳佳,你们也都这么称呼我好了。”
司空枭点头表示认可,又把上官金虹留下的地址交给费少鹏,“咱们朝这个地方赶过去,不过不要太着急,慢慢走就好。”费少鹏点头,打开手机导航,发动车子出发。
司空枭照旧坐在胡盈盈身旁,胡盈盈突然问道:“佳佳和灵儿一个大姨、一个二姑,为啥我就变成二婶了?”
司空枭笑嘻嘻的说:“你这么聪明,这都没理解到吗?我跟老唐、小费拜把子,是上官老贼的二叔,所以你就是二婶呗。”胡盈盈假装沉下脸来,不理司空枭。可是司空枭还是面露痴痴的傻笑,呆呆的凝视着她。
过了一会,只听陆晓佳说道:“这南相财、南相德两人的来头还真是不小。他们是内蒙古著名国学、民俗、儒释道、周易八卦还有不少什么什么的全国著名大师南怀松老先生的儿子。”
“这位南老先生精通几乎所有与封建迷信踩线不越线的各种各样学问。多次到全国各地巡回演讲,还著书立说,出版了大概得有两箱子的包括参禅打坐、人生哲理、道德论述的书。其个人信徒数百万计。”
“不过虽然为大众服务这么辛苦,也没耽误人家老先生弘扬传宗接代的传统美德。他有七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南相...后一个字按福、禄、寿、喜、财、德、仁排列。七个儿子也都颇有成就,人家可都是正宗的东北萨满文化研究会会员。其中南老二南相禄还是该会的常务理事。”
司空枭眨了眨眼睛,“就是一个狗屁不是的大通家,养了七个儿子全是跳大神的?”
杜达宇说道:“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过这位南怀松先生的书,教人打坐写的基本上都可以。佛学方面的也没啥不如法之处。”
司空枭言语犀利,“教人打坐,一百句话里面有半句是错的就要人命了。基本可以,那就是纯纯的毒药。佛学理论的所有出版物,现代论述不外乎就是‘天下文章是一家、你抄我来我抄他’,这位大通家有什么属于他个人的独到见解吗?”
杜达宇叹了口气,“照你那么说,全世界也没有什么大师了。”
司空枭冷笑,“全世界我不知道,但至少这位南老头不是!你听说过那位佛学大师有功夫生七个儿子?又有那位高道的儿子去跳大神了?别的不看,就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过从他的儿子来看,我倒是相信一点。”
杜达宇问道:“你对他怎么看?”
司空枭目光飘向远方,“老家伙很可能是个外君子内小人的玄门高手,甚至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