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盈盈招呼唐永信到出租屋中休息,唐永信也不推辞。三人进屋落座、闲聊没多久,就听到步兵突击车驶来的声音。当然唐永信是既听不到也看不到的,胡盈盈默念咒语,以剑指在唐永信双眼上一抹,便是给他开启了冥途。
唐永信走到门外,见一辆全副武装的步兵突击车刚刚停下,与华夏国陆军现在主要服役的竟然一模一样。不禁大感惊奇,再看司空枭、杜达宇和三女下车,然后其中一个少女一挥手,那车就变小到也就半个巴掌大,被那少女直接收进口袋中。
再看司空枭,虽然也能看得清楚,但是却很明显并非实体。司空枭见唐永信也在,就上去打招呼,也把杜达宇及三女介绍给他。众人进到里屋,唐永信当然就看到床上一坐一卧的司空枭和杜达宇的肉身,更是相信了司空枭之前对他讲的种种遭遇。
司空枭见胡盈盈二人都在,不禁问道:“你们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怎么都在这里?”
胡灵抢着说道:“对我盈盈祖师姑来说,还有什么比保护你这臭流氓更重要,要不是我们在这守着,你现在都早死多时了,直接去冥界报到就不用再还魂了。”
唐永信这时把之前曹学军带人来袭击司空枭二人肉身的事简单介绍了一下。杜达宇听完也是心有余悸,司空枭看向胡盈盈,“你说我计划的漏洞就是这个?”胡盈盈悠然说道:“是呀,作为指挥官怎么可以棋胜不顾家。更何况,还未见得就一定能胜。”
司空枭嬉皮笑脸的过去拍了拍胡盈盈的香肩,“仙子说的是,下次一定小心谨慎。”随后对唐永信说:“时间紧迫,我们要下地府办一些事。老大,你是在这等我还是回去休息随意,我就不招呼你了。”
唐永信一笑,“我就在这等你吧,万一有事也好能照应一些。你办完事回来,咱们再聊。”
胡盈盈也对胡灵说道:“灵儿,我和司空下去,你先守在这里,必要的话可以发信号给总堂调人过来。”胡灵点头答应自不必说。
于是众人齐下地府,杜达宇独自赶往吉林城阴司突审玉箫道人、清点死伤、料理一应事务。其余五人回到酆都城家宅中,司空枭让王婷、王璐把被打成残废的钱万里、花冲放出来,紧紧的捆在厢房檐下的梁柱上。
这时候只见那白无常谢必安带着一队鬼卒匆忙赶来,他是接到消息前来协助审讯罪犯的。不过一见在场众人倒是无心顾及二犯,目光始终也没有离开过胡盈盈、杨红二女。
司空枭照例迈着呀拽呀拽的欠揍步伐,满脸坏笑的不住打量着花冲。直到把这个采花贼盯得脊背直冒冷汗。才缓缓开口,“是你自己都招了,少遭点罪,还是老子折腾到你受不了了,你再招啊?”
那花冲倒是真不愧为色中饿鬼,时至今日这般光景了,双眼还是不自主的掠过司空枭,紧紧盯着胡盈盈。好像是就算下一秒魂飞魄散,这一秒也得抓紧看个痛快。
司空枭练成阳眼睛功,可以观察入微,怎能发现不到此贼的眼神变化。只见他眼珠一转,回身走到院中,拉过正在旁观审讯的胡盈盈,走到花冲面前。笑嘻嘻的说:“你看我的女人漂不漂亮?”说着一把抱住胡盈盈,在她脸上连亲了好几下,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花冲本打算咬着牙死扛各种酷刑,宁死也不招。可又怎能想到司空枭给他预备了这种折磨。那种无处发泄,反而还要看着别人“享受”,而且那女主角又美的不可方物,这种痛苦对于一个采花淫贼来说何止比死痛苦一万倍。
花冲所有的防线彻彻底底崩溃的一塌糊涂,拼命的叫喊着:“我招了,我都招,先给我点凉水,求求你们了,我马上就招。”
司空枭抱着胡盈盈,看向谢必安那快要瞪出眼眶外的双眼,笑着说:“七哥,给他点水,找人带他录口供吧,告诉他敢有隐瞒我还有更好的办法治他。”谢必安眼神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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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胡盈盈身上移开,依言吩咐手下干活不提。
司空枭放开胡盈盈,拉着她回到主宅的房檐下落座。胡盈盈叹了口气,说:“你这算是假公济私吗?”司空枭面现认真的说:“我这叫假戏真做。”
胡盈盈起身长出一口气,说:“不管你是虚情还是假意,都不陪你演了。我到上面替换灵儿和你那朋友,让他们歇一会。”说罢身形一晃便已不见了。
司空枭此时也站起身来,嘴里叫了声:“小秋啊。”黄艳秋听到召唤,便从一旁侍立的五人中走出,来到司空枭面前。
司空枭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把你收到我这做丫鬟虽有几分强迫,但你若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我也会尽量给你安排个好的去处。我司空枭就算是贪财好色,但我没想过要霸占你、没想过要欺负你、也没想过要压榨你什么。我自问没有什对不起你,可以使你义无反顾的出卖我。”他越说语气越显激烈,最后双目瞪视着黄艳秋,逼问道:“你可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黄艳秋初时脸色急剧变化,等司空枭说完,反而表情平静下来,她淡淡说道:“我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身下还有个弟弟。从小能得到多少父母的呵护可想而知,年龄稍大些多少有点姿色,面对的也都是些打算占我便宜玩玩就算了的渣男。”
她的双眼渐渐显出有些怨毒,接着说:“我也梦想着长大成人了独立生活,就可以摆脱一切的不愉快。可是还没等这些梦想开始,我就被打入了枉死城,一切都结束了!前面只有无尽的痛苦!我埋怨上天不公,可是有什么用吗?”
她越说语速越快,到后来已经接近声嘶力竭的呐喊:“这个时候花冲把我救了出去,我就委身于他。杨红不也是这种情况下才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的吗?有什么不同吗?你问我为什么出卖你,我不出卖你,难道我还能今天跟了花冲,明天因为你比他强就跟你吗?我虽然身子很贱,但我灵魂没那么贱!”
司空枭长叹一声,颓然坐到椅子上,微闭双目,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小秋啊,忘了过去吧,在我这从新开始好吗?”
黄艳秋大声喊道:“我不能!”这三个字似乎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喊出来后就整个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只听一旁的谢必安冷冷的说:“这种卖主求荣的货就该马上扔进地狱去,要是假惺惺的哭两嗓子有用,地狱里早就没人了。”
司空枭却突然站起身来,冲着谢必安抱拳深施一礼。说:“求七哥帮兄弟个忙。”谢必安连连摆手,侧身避开,说:“老弟不要如此客气,咱们自己弟兄,有事尽管说。”
司空枭指了指黄艳秋说:“求七哥开条特殊的门路,不要经过审判,一会马上直接带小秋去投胎吧。多给她喝点孟婆汤让她忘掉所有的事,再帮忙找个命中注定只有一个独生女儿的富贵之家。”
看谢必安面现犹豫,司空枭又说:“要是七哥觉得为难,兄弟直接找钟组长说也行。”谢必安连忙说:“不为难,不为难,一会就办,包你满意。”要知道现在司空枭多少也算是钟馗面前的红人,尤其是刚刚还抓获数名地狱逃犯。这点小事去找钟馗多半也是可以办成的,但是那样的话他老谢可就被动了。
司空枭摆摆手,“那就劳烦七哥带他们走吧,还有这个钱万里老家伙,想来一时也不会招供,也麻烦七哥都押回去慢慢审问吧。”这是明显的逐客令呀,谢必安这个老油条怎么听不出,于是命鬼卒紧紧捆好钱万里师徒,看押着黄艳秋告辞而去了。
众人离开后,司空枭似乎很疲倦,靠在椅背上头一耷拉,说道:“听说你们在大宅后院新建了个浴室,不知道现在能用吗?”
杨红说:“咱家多数是女眷,都爱干净,我就雇人在后院建了个浴室,现在可以使用了。”
司空枭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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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累了,想去洗个澡。小雪呀,你去准备一下,一会照顾我洗澡吧。其他人就各忙各的去吧,以后小琳搬去小雪那边,你俩同住一间屋吧。”韩雪一听,顿时双颊绯红,但是主人的吩咐怎敢不从啊?于是应诺下去准备不提。
杨红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但终究忍住没有说话,也是转身去做些零零碎碎的杂务去了。
不多时,韩雪身穿浴袍红着脸来到司空枭近前,声如蚊蝇的说:“浴室准备好了。”然后转身快步向后院走去。
司空枭不慌不忙的走到后院的浴室,开门进去,又顺手关上屋门。只见韩雪那赤裸的身体、玲珑的曲线就展现在眼前。她身材凹凸有致,面带绯红,很难不让人产生某种冲动。
但司空枭却没有什么冲动,他只是微笑着坐到那大浴桶旁边的小凳上,用一种好像是在欣赏艺术品的目光打量着韩雪。韩雪生前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大学生,此时自己裸露着身体被人盯着看,顿感脸热心跳、不知所措。
却听司空枭缓缓说道:“我本来也没有心情洗什么澡,把你叫到这来,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不穿衣服的时候应该会诚实点吧,你说呢?”
韩雪一听此言,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嘴里支支吾吾的说:“奴婢没有出卖主人,奴婢只是答应了杜老爷向他通报主人的消息。奴婢以后不敢了,以后不敢了......”说道后来,语声越来越不清,只是跪在那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司空枭暗想,这丫头胆子这么小,想来也没什么心机。于是也不打算为难她。就说:“算了、算了,阿杜对你怎么晓以大义还是连唬带蒙的忽悠,让你给他报告我这的消息,这些都过去了。我和阿杜本来就是朋友,我也不在乎这些,只不过你是站在哪一头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觉得他那里有前途,我可以送你过去。”
韩雪连连说:“我愿意跟着主人,以后也不敢再泄露主人这边的消息了。”她满面流泪,态度诚恳,司空枭也就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原来就在刚刚揭穿黄艳秋,谢必安带鬼卒把她押走之时,司空枭凭借阳眼睛功观察入微的能力看出来韩雪的微表情极其不对头。于是才使用这种“非常手段”探查真相。不得不说,若论聪明机变,恐怕无人能匹敌司空枭。
只听司空枭说道:“小红啊,别偷听了,进来吧。”果然,杨红推门进来,看到直挺挺跪着的韩雪,问道:“她也是奸细?”
司空枭拉过杨红,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应该还不算是,她只是答应给阿杜报告咱们这边的动向。”
杨红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还这么复杂?”司空枭笑道:“好朋友也是需要相互磨合的,磨合明白了就好了。”说着看了看杨红,笑嘻嘻的说:“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杨红轻轻一歪头说:“我早就认定了,以后一直跟着你,做你的女人。不过不想做你的老婆了,也不想什么独占之类的。”司空枭诧异,“为什么呢?”
杨红悠然说道:“有谁不想自己的男人只喜欢自己一个,可是看到盈盈姐,她对你全心全意的付出,不应该在你心里都没有位置。至于做你的老婆嘛,那你该怎么跟你的亲戚朋友介绍呢?‘你好,这是我妻子,她是一个女鬼。’就这样说吗?”
不得不承认,杨红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成熟了许多许多,或许只有经历磨难才能快速成长吧。司空枭在杨红脸上亲了一下,衷心感慨道:“有妻如你,夫复何求啊!”然后牵着她的手朝浴室外走去,转头对跪在地上的韩雪说:“你自己洗洗干净吧,洗完了过去的事也就都过去了。”
看着冥界的光线又渐渐暗淡下来,司空枭对杨红说:“我得上去了,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杨红拉着司空枭的左手,关心的问:“肩上的伤好些了吗?”
司空枭一笑“早就不碍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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