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李恪看了一眼问道。
“她是王家大小姐,王馨玉。”
“这一次长安城富商捐助就是她发起的。”
“皇上知道了此事后,也是当庭表扬了啊!”
陈靖笑着说道。
“王小姐还真的是女中豪杰。”
“心系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啊。”
李恪眼前一亮,笑着说道。
王馨玉走上前,欠身行礼,然后问道:“不知李铮将军可在?当日救命之恩,妾身还未向李铮将军感谢,不知能否一见?”
一听这话。
再看向王馨玉那双流露出的渴望。
李恪立刻明白了:“本王就说为何王家这等大商贾会无缘无故筹集资金捐助,原来的因为如此啊,本王这兄弟,还真的艳福不浅。”
缓过神来。
“李铮在北疆征伐平叛,应该数月才会回来。”
“王小姐请宽心,等他彻底平定叛族之后,自会得到父皇召见凯旋回长安,他日在长安城之中,你可与李铮相见。”
李恪笑着说道。
“如此,妾身明白了。”
王馨玉眼中李恪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吴王殿下,请移步。”
“陛下还有一道秘旨转述。”
这时。
陈靖轻声对着李恪说道。
“密旨?”
一听这话,李恪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然后立刻移步一旁。
陈靖立刻跟了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封密旨,对着李恪递了上去:“此乃密旨。”
李恪郑重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但看到里面的内容,顿时愣住了,甚至握着密旨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不可能。”
“大哥还那般年轻,怎会病重?”
“是不是有人下毒?”
合上密旨,李恪的脸色也变得异常沉重。
“许多人也觉得殿下是中毒,皇上也下旨调查了。”
“但是就目前而言,太子殿下之所以重病的确是风寒所致。”
“不过好在李铮将军出征之前,留下了神药,太子殿下服用后也保住了性命,只是如今还在昏睡之中。”
“也幸亏李铮将军啊,否则我大唐真的要进入动乱了。”
陈靖有些感叹道。
“还真是兄弟连心啊。”
李恪下意识的感叹道。
一听这话。
陈靖却是一愣,看着李恪:“吴王殿下说什么?”
“没…没什么。”
“大哥是吉人自有天相,李铮也是我大唐的福星。”
李恪脸色一变,立刻回道。
“哦!”
陈靖也没有追问,自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又难处一封圣旨:“这是皇上再次晋封李铮将军的圣旨,晋李将军爵位一级,晋为不世袭公爵,另外其妻秦婉儿也被封为了三品诰命夫人。”
“说起来。”
“本王也是惭愧,之前父皇给李铮加官进爵的圣旨还未交给他,如今又来了。”
李恪有些无奈道。
“这是为何?”
陈靖面带不解。
“因为李铮他自从攻入北疆后,本王就根本没有见过他了。”
“这些也只能等着他凯旋归来后再交给他了。”
李铮无奈说道。
“李铮将军还当真是骁勇善战啊!”
陈靖感叹道。
李恪和陈靖正在以李铮为中心交谈。
但此刻。
北疆。
铁勒部落。
此地汇聚了从各处逃难而来的部落百姓。
薛延陀三个部落仅存的铁勒部首领措摩支也在这个部落里。
“首领。”
“已经十几日了,可突厥王庭的援军还未来,他们是不是违背之前的承诺了?”
一个将领看着铁勒部首领措摩支道,神情充满了担忧和慌张。
“不会的。”
“萨布里埃汗不会放弃我们的。”
“我们草原族群可没有那些中原人马燕背信弃义。”
措摩支十分肯定说道。
“可是…可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
“从路程上看,应该早就到了。”
又一个将领紧张道。
“如今已进入冬季,大雪迷茫,援军想要来自然是要比平常慢许多,再等几天吧。”
“如果几天后他们还不来,我们就举族迁移至突厥王庭。”
措摩支想了想说道。
“是。”
众位将领纷纷听令。
“如今我们还有多少勇士?”
措摩支忽然问道。
“回首领。”
“将溃散的大军重整之后,如今我们的兵力只有不到三万人了。”
一位将领汇报道。
“在起兵反唐之时,我薛延陀三个部落齐聚了勇士二十万之众,如今却只剩下了三万。”
听到这个数字,措摩支也是一脸怅然若失。
“属下听闻。”
“大唐朝廷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了,他们对于我们薛延陀三部落的族人用从未用过的贬奴手段,只要是青壮和妇孺,他们全部贬为奴隶,永世给大唐为奴。”
“至于那些老弱者,他们就直接夺取了全部粮食,让他们自生自灭。”
一个将领面带仇恨的说道。
“他们当真如此残忍?”
措摩支眉头一皱。
“听逃难回来的儿郎是如此说的。”
“这一次大唐是下定了决心,要灭我薛延陀三部落了。”
将领说道。
“大唐恶贼,狗屁的仁义,狗屁的李世民。”
“早知道他们如此,当初我们就该将那些该死的中原人全部都杀光了。”
措摩支捏紧了拳头,无比愤怒的说道。
他麾下的将领们都是表现的无比愤怒,充满了对大唐的仇恨。
说到底。
他们也是应了华夏族一句古话。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们当初在幽州多座城池内杀戮劫掠,杀人放火之时,没有想过今日,他们背信弃义,背叛大唐时,也没有想过今日。
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在原本的历史之下。
如果不是李铮统兵镇压薛延陀三部落叛乱,最终的结果就是三部落叛军击溃后,朝廷有给与他们又一次的机会,让他们臣服,重新接纳大唐的掌控。
这也是被朝廷之中,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满口仁义的大臣所定的。
他们身居庙堂之上,根本就没有见过真正的民间疾苦,更没有看到边境百姓遭受的大难。
没有看到那些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