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着急,慢慢做。”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声,慢慢想起。
武青溪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青青姐。”
女子摸了摸武青溪的脑袋,看起来就像知心大姐姐一样。
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救了饿晕在门口的武青溪,武青溪一直当她大姐姐一样。
毕竟,她家里就三个哥哥,哥哥哪有姐姐那么贴心呢。
武青溪的记忆,突然戛然而止。
外面很是热闹,喇叭吹得很是喜庆,不少人已经挤在门口看热闹了。
武青溪这个位置虽然隔得远,但意外看的很清楚。
新娘身形很是窈窕,大红色的媳妇大红色的盖头,纤长白皙的手指上,也涂上了嫣红的指甲。
新郎看起来挺高兴的,半点不情愿都没有。
武青溪有些感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吗?
虽然她是没经历过,毕竟她后宫的那些男子,都是各种关系送进来的。
她从来都没得选,也并不想费心在这个上面。
现在看来,真爱还是存在的。
能够跨越阶级,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甜腻的气息。
只是……
看到轻薄的盖头被吹起的一角,那熟悉的侧脸的时候,武青溪手里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
左耳鬓角那一粒红色的小痣,她不会看错的。
怎么回事,原主记忆中亲和的青青姐,现在竟然是冷眼的头牌涓涓?
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问题。
敲锣打鼓很是热闹了一阵,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喜轿被稳稳的抬了起来。
看着门口脸都要笑僵了还要强装端庄的老鸨,武青溪眯了眯眼睛。
这位,也是老熟人了。
很快,酒楼又再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次大家谈论的话题,都是刚刚这件事。
“涓涓小姐虽说是头牌,但一直冰清玉洁,赵小公子可不吃亏。”一个男人有些猥琐的说。
“啧啧,这事谁又说得准?”
其他人开始起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快说快说,你小子把我们兴趣吊起来了,别装死啊!”
在众人的拱火中,那人又开口了:“我就跟你们几个说啊,你们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
说完声音越压越低:“我听说啊,这位涓涓小姐跟咱们赵大公子,你们懂得。”
懂啥?
武青溪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似乎是暗示弟媳和大伯哥有事。
“真的假的?赵大公子可是名门公子,才华横溢为人谦和有礼,误会吧?”
其中一人显然不信,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点头赞同。
毕竟,比起赵小公子,赵大公子可是鄞州有名的君子。
“你小子不会是娶不到涓涓小姐,所以故意在这酸吧?”
“就是就是,这小子心思毒得很。”
见众人不信,男人也没了继续说的兴致,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武青溪皱眉沉思,这个头牌涓涓姑娘,似乎真的有问题。
好好的青青变涓涓,有猫腻。
看样子,她晚上要好好去拜访一下故人了。
……
夜晚,迎春楼很是热闹。
白天这么大的喜事,迎春楼的姑娘都跟着火了起来。
毕竟,大家都想来看看,赵家愿意降低阶层娶的姑娘,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况且,新的头牌花落谁家,大家也很好奇。
姿娘回到房间,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
虽然今天晚上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她快要累死了。
对着镜子里疲惫不堪的脸,她有些怜惜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以前的她可是水灵的很呢。
原本还在对镜自怜,突然就不敢动弹半分了。
“英雄,有话好说,想要多少银子您直说,手下留情才是。”姿娘虽然神色还算镇定,但手脚还是有些冰凉。
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脖子上架把刀的场景,还真是第一次。
透过镜子,身后是一袭黑衣黑裤的蒙面人,浑身都透着清冷。
“是吗?挺大方啊!没少赚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姿娘微微松了口气,女子的话战力有限,要是她现在打翻梳妆台的话,外面的打手应该来得及冲进来。
就在她手动的瞬间,脖子一疼。
“啧啧啧,再动一下,脖子就掉了呢。”武青溪恶趣味的说。
姿娘这下真的不敢动了,打手再快,也没有她的刀快啊!
“好……好汉,不是,好……您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武青溪走过去,在她胸前点了几下,姿娘身子就不能动了。
找了把椅子坐下,武青溪看着她:“涓涓是谁?把她的来历告诉我。”
“涓涓?哦,涓涓啊,”姿娘松了一口气,问这个问题,她就不慌了,毕竟已经说过几十遍了。
“想好了再说,但凡以后我知道你说了一句假话,我就杀了你,顺便烧了这迎春楼。”
姿娘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武青溪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趣起来。
什么大家小姐落魄至此,冰清玉洁不曾接客,和赵小公子在江上游船一见钟情什么的。
反正就是老一套,听的人发腻。
“涓涓就是四年前的青青吧!”
沉默。
武青溪这一话,让还在滔滔不绝的姿娘,瞬间没有言语。
“你……你是谁?”
知道青青的,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还留在鄞州了,甚至说活着的,应该也没有几个了。
这人一下子就说出这件事,她究竟是谁?
“想骗我,也要你有本事,说!”武青溪耐心几乎用尽了。
“那个,其实,就是……当年青青……”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一偏,没了气息。
武青溪迅速走到窗边,一个细小的空洞留在窗纸上。
是谁干的?自己竟然完全没察觉到。
外面突然一阵暴动,似乎喊着“死人了”之类的。
杂乱的步伐开始往这边来,武青溪没有犹豫,打开门就溜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之后,武青溪才开始梳理情况。
姿娘作为老鸨,知道的肯定不少,而且她刚刚似乎准备说点什么。
偷袭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