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跟宋离的通话，沈书意点开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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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意微怔。
哪怕不是他第一次上热搜，像是今天这样，关于他的词条里没有其他人，比如像是然然、顾迟，或者是姜羽，甚至也没有其他综艺的名字，仅仅只是作为他自己，一个独立的个体上热搜，还不是黑热搜的情况，少之又少。
沈书意知道他自己的口碑有在好转，至少实时广场骂他的人少了。
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形象有在变好这件事。
沈书意点开最上面的那个词条，还是最想要知道粉丝对他昨天晚上演出最真实的看法——
[啊啊啊！姐妹们，答应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听一场小小的现场好吗？小小的现场真的太顶了！气息稳得一塌糊涂，高音部分简直要掀翻我的天灵盖。我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兴奋得要命]
[呜呜呜，我是真的听哭了]
[你们竟然都能抢得到票？我已经订好闹钟，结果一张都没抢到！痛哭]
[我也是！！平等地羡慕所有有抢到票的姐妹们]
[呜呜呜，听姐妹的形容，我也好像去现场！我恨！我去年才把工作从江城调回老家。今年书意就在江城办LIVEHOUSE了。呜呜呜]
沈书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哪怕宋哥提前告诉过他，大家对他昨天晚上的演出反馈很好，始终不如亲眼见大家的评论来得有真实感。
[是真的，家人们，小小的现场太好听了，绝对票回值价。一场LIVEHOUSE才卖298，300都不到，我同事追的一个十八线小糊豆的生日见面会票价都高到500，谁懂？更别提，书意昨天还请我们每个人喝奶茶。我真怀疑书意这场LIVEHOUSE能不能赚到钱]
[同怀疑。我以前追过一个团，也在书意昨天举办的馆内举办过演出，听说一天的场地费就需要不少钱，更不要说乐队支出，音响、灯光，还有造型团队这些费用]
[十年老薏米，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书意昨天晚上的那场LIVEHOUSE不可能赚钱的。他请的乐队是圈内很出的乐队，仅仅只是那位鼓手老师，一场就要将近六位数，更不要说整个乐队的演出费。
还有就是像楼上姐妹说的，那个场地也很烧钱，音响就更不用提了，我打听过，是专门从北城空运过来的音响，这套音响价值就要百万。音响本身这么贵，租的话肯定也不便宜。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相比之下……请我们喝的奶茶就……真挺微不足道的，虽然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眼看着大家对昨天晚上LIVEHOUSE演出的讨论，渐渐地转为对他是不是能够通过LIVEHOSUE赚到钱这件事感到担心，沈书意哭笑不得。
对他来说，昨天晚上的演出，就是为了回馈歌迷的。他现在接了不少的商务，还有代言也在洽谈，不需要靠LIVEHOUSE赚钱。
当然，他也没想过要靠LIVEHOUSE赚钱。
从一开始，他的初心就没有变过，他想要让更多的人听见他的音乐。
[是的，昨天晚上的LIVEHOUSE根本不赚钱。书意很早之前就说过，他想要现场唱歌给我们听，所以他真的不是为了赚钱才办的这场LIVEHOUSE。我看见广场上，姜羽的粉丝竟然嘲讽书意翻红以后就想着赶紧圈钱。笑死，要是真为了圈钱，难道不是应该跟他们正主一样，频繁上直播，割韭菜吗？
[艹，就姜羽高音上不去，现场声音飘得一批的唱功，看台票价最低也要500，内场最高都快卖到300的价格，也好意思说我们书意是为了圈钱]
[人家可不得把票价卖到3000呢么？毕竟把他爸姜永都给请到现场了。花一张票的钱，看父子两个人同场演出，可不得把票价订得死高么]
[姐妹你是懂阴阳的]
[只能说，姜羽会投胎，谁让他是姜永的宝贝独子呢。不过无所谓啦，我们书意靠自己，照样秒他！]
[不是啊，我听说，姜永还有一个儿子的]
第117章吃瓜
[？？？震惊我全家，姜永还有一个儿子？]
[是我2G了吗？姜永跟桑晚不是只有姜羽一个儿子吗]
[不是跟现任生的。那啥，姜永离过婚的，他跟他的前妻有过一个儿子。他跟桑晚是二婚。当年我还是用零花钱的娱乐报纸。说起来都是时代的眼泪，现在看报纸的人都没几个了吧？]
[姜永二婚并且跟前妻有一个儿子这件事我也知道，也是看的当年的报纸。暴露年龄TVT]
[忽然好奇，姜永的这个大儿子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他上不上网冲浪。如果他在网上看见姜永跟姜羽父子两人同台飙歌这种铺天盖地的通稿，心里怎么想]
“姜永跟前妻的这个儿子应该是出国了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些年网上一点风都没有透出来。”
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在线吃瓜的宋离，迟迟没有等到沈书意的回应的他疑惑地抬起头。
沈书意在音综《唱响天籁》的彩排现场，现在是休息时间。
虽然仍然只是作为飞行嘉宾参与录制，但是无论是节目的知名度、播出平台还是节目本身的制作水准，《唱响天籁》都要高出《把我唱给你听》不止一个LEVEL。
“怎么了？还是会紧张吗？”
宋离放下手中的手机，低声地问道。
沈书意在走神。
最近姜永大有为了姜羽复出的态势，随着姜羽团队总是买父子同台的营销，大众对姜羽家事的关注度，超过了姜羽甚至跟姜永本身，关于姜永上一段婚姻的讨论度也达到空前的热度……
[那啥，我老家就在姜永老家的镇上，我奶跟姜老太太认识，姜家是的的确确还有一个孙子，很小的时候还会被接过来跟家里的长辈一起过年。可惜我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听我奶说，是一个特别漂亮又很乖的孩子。呜呜呜，麻麻为什么不能早点把我生出来，不然还有可能近距离吃瓜]
[雾草。所以姜永真的还有一个儿子啊？怎么都没听说过！！]
[该不会是事业有成以后就抛妻弃子吧？我凑]
[我凑，总觉得姐妹你说对了的亚子]
《春发》播出期间，他曾经担心，他跟姜羽的关系会被网友给挖出来，担心会影响到妈妈现在的生活。
为此，还特意去了江大一趟，是妈妈打消了他的顾虑。
后来，从节目录制到播出，一直相安无事。
大家对他，以及对他跟顾迟两个人的关注度，远胜过其他的话题。
他也就再没想起过他跟姜羽的那些事。
谁知道，最近反而因为姜羽，所谓姜永前妻儿子的相关话题的他讨论度一直举高不下。
他都已经快想不起，他上一次跟父亲有关的词条是在什么时候。
母亲跟父亲的婚姻虽然谈不上和平分手，但是这么多年，母亲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父亲的一句不好。
“你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该从我嘴里知道，从你外公外婆的对话里知道，更不该从媒体或者是粉丝、网友的评论当中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接触，自己去看。
是不是要维持父子关系，或者是不是想要经常去找你的父亲，在你自己，我不会阻止你，更不会左右你。无论我跟你父亲的婚姻经营成什么样子，我无权剥夺你享受父爱的权力。”
母亲是这么告诉他的。
母亲也的确从来没有阻止过他跟父亲的见面。
早年父亲开车来接他走，母亲也从来不阻止。
所以他其实是跟父亲短暂地接触过一段时间的。
哪怕后来父亲另外组建了家庭，再到姜羽的出生，当父亲开车来接他时，他也从来没有拒绝。
真正再也没有联系，恰恰是出了姜羽那件事之后。
他去找星芒高层要监控，被告知，监控已经被要走。
母亲问过他，知不知道监控是被谁拿走的。
他回答不知道。
事实上，很早之前，然然就托人帮他打听过，是被父亲的助理要走的。
当年那个高层是担心他会去找姜羽的麻烦，也怕他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闭口不谈。
在他被姜羽冤枉，被公司放弃，他全网黑，他从来没有怪过，甚至没有想过父亲为什么不能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因为不曝光他们母子，是母亲当年离婚提出唯一的要求。
所以，哪怕姜羽因为是姜永的儿子这一身份，占尽舆论优势，他也始终没有动过半分怨念。
“小小，我替小羽跟你道歉。这件事他跟他的团队做得不对。不过，也请你体谅一个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以我的身份，我不适合出来发声。一旦我介入，无疑只会使得局面更加复杂。最重要的是，你妈妈平静的生活也会被打破。”
妈妈问过他，要不要让他去找父亲，去沟通解决这件事，被他拒绝了。
他不能用妈妈平静的生活，去换他自己的事业前途，他会自己想办法。
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父亲是真的为了遵守承诺，出于对母亲的保护。
原来，他只是在保护他的另一个孩子，为了他另一个家庭。
“书意，书意？”
听见宋离的声音，沈书意陡然回过神，“什，什么。”
宋离无奈地道：“没有。我是问你，今天是不是有点紧张？”
由于书意现在录制音综的舞台经验，早就已经非当初参与《把我唱给你听》同日而语，因此，宋离这一次一起陪着书意参与《天籁》录制的彩排，自然没有之前陪书意参加《唱你》那么紧张。
不过，书意好像还是挺紧张的？
今天在化妆间就频频走神。
希望等会儿正式彩排时不要再走神。
星芒的剪辑虽然爱搞事，制作水准还是很高的。特别是音综，一直都是行业标杆。
要是书意在彩排时再走神，哪怕人家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下一场如果再想要有更深一步的合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我只是在想B段那一部分的歌曲要怎么改编才能让出旋律更加适合天籁这个舞台。”
沈书意临时编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不是紧张就好，“那你等会儿彩排加油，让《天籁》的工作人员们都感受一把什么叫现场，让他们狠狠惊艳一回。”
沈书意哭笑不得，“节目组请的嘉宾每一个都比我有实力太多了，大家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他惊艳到。
“其他人我是不好说，大家实力确实很强。齐琰的实力也在你之上？也不知道节目组怎么想的，竟然请齐琰当常驻，请你当飞行。论唱功，论编曲，论舞台表现力，他哪一样赢你？”宋离拿手中的资料，挡住自己，音量放得很低。可以说是非常注意了。
宋离会忽然CUE到齐琰，是因为现在舞台上彩排的人就是齐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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