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看着完好的南生,心怦怦直跳,他没死,那死的就是别人。
别人带枪,南生带刀,有事的居然不是南生。
他这么森冷的盯着自己,该不是想要弄死自己吧?
想到此,金老爷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萧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没和你好好说吗,是你不和我好好说。”萧北把玩着匕首,笑的邪气,“先前放过你一马,你非得做死,还怪我不好好说话。”
是不是真的以为他好说话,才敢这样子出尔反尔。
金老爷自知理亏,看着笑容渐渐收起的萧北,颤抖着唇不敢惹怒他。
萧北站起身,淡淡道:“说多了也不好,记住,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待到我干儿子伤好后,我会带着他连本带利,把你们金家欠我们的,连本带利的全部收回。”
捂着大腿伤口的金老爷,疼的满头大汗,听到此话,却不吭一声。
心中却直叫苦,这次弄了他们还不算,还要再来一次,他们金家真是够了。
萧北把匕首扔到他面前:“走!”
匕首掉地的声音,把金老爷吓的哆嗦。
南生经过金老爷身边时,鸣鸿刀嗡叫一声,吓的金老爷直接瘫在地上,差点尿了。
萧北三人自大门过来的,此时不宜走大门,只能走后门。
出了后门,三人坐上准备好的车辆。
南生开车,长生说道:“咱们杀了他那么多人,金凌王不会罢休的。”
“嗯,路上注意偷袭。”萧北应了声。
金凌王相中了沈红颜,若是不把他逼出来,红颜就会一直有危险,他得把金凌王这根刺给拨掉。
在一座楼顶上,一架狙击枪,正对准车内的萧北。
狙击手不屑冷笑,对着萧北扣下扳机。
子弹飞旋的朝萧北而去,噗的一声,子弹射在车窗玻璃上。
车窗玻璃没破,只是出现了弹痕。
狙击枪手低喝:“该死!防弹玻璃!”
情报上没说,萧北坐的车是防弹玻璃,该死,浪费他一颗子弹。
萧北看着车窗上的痕迹,朝窗外望去:“十一点钟方向。”
车子减慢速度,长生顺势下车,戴上帽子挤入人海中,朝大楼奔去。
直接坐电梯来到最顶楼,上了楼顶,找到狙击手,左手抬起,对准趴在地上瞄准的狙击手。
打开手表的拧盖,按下表冠,一枚如牛毛般细的针,自狙击手后脑勺射入。
正在瞄准的狙击手,脑袋一歪咽了气。
怕是到了阎王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狙击手脑袋嗑出的响声,惊动水箱后面的男人,他猛的提起枪。
这一轻微动作传入长生耳朵,双耳微动,双眸凌厉望过去,侧身藏于旁边。
男人提着狙击枪朝狙击手小心而去。
两个狙击手!
长生刚要抬手,男人猛的转身,手中枪对准长生扣下扳机。
长生急速一躲,子弹射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正是他脑袋的位置。
这个枪法准极了。
飞身而出的长生,再次按下表冠,牛毛针却被男人躲开了去。
两人同时找位置掩藏好,谁也没动。
长生藏于楼顶边缘,从他这个方向望去,可以看到他们的车。
北少还在等他,他得速战速决。
长生解下腰间皮带,用皮带尾扣住楼顶铁栏,纵身往下一跳。
听到声响的男人,瞥到这一幕,双眸惊骇,端着枪跑来,朝楼下望去,便看到长生吊在那里。
抓着皮带吊着的长生,用牙齿咬下表冠,牛毛针射进男人眉心。
男人砰的一声倒地,气绝身亡,双眸瞪大。
长生听着倒地砰响,微挑眉,抓着皮带的手微松,皮带急速变长,他急速下降。
砰的一声到底,双脚站在地面上,再一按皮带头,皮带尾咻的一声收回。
长生拎着皮带坐进车里,南生开车走人。
全程没有一句话,两个狙击手便已毙命。
……
坐在轮椅里的金凌王,慢慢的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面容带笑,声音温和:“都死了!”
丑班是金凌王救的,跟在金凌王身边十几年,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保镖,也可以是秘书。
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知道,也只有他一直都在金凌王身边待着。
丑班点头:“是,保罗和阿刻,以及两个狙击手都死了!”
金凌王轻笑:“都是废物!无能的人总是要把命交待在别人手里。”
丑班恭敬道:“我去会会他们?”
“一群小丑,不配你动手。”金凌王笑意温柔,却又带着嗜血,“沈红颜呢?”
丑班道:“她还在酒店,哪也没去。”
“她还能去哪?”金凌王轻笑道,“罗芳死了,她不得伤心伤心。”
丑班没说话。
金凌王慢慢的转着玉扳指,笑容嗜血:“就这样子伤心真的不算伤心,你打电话把真相告诉她,让她更伤心点,我想看她崩溃痛哭的样子,那定是有趣极了。”
“是。”丑班当着金凌王的面打电话给沈红颜,“沈二小姐,你母亲罗芳想把你嫁入拿到一亿是事实,不过,金家也告诉她,若是你嫁入金家,享的不是金家的荣华富贵,而是要你为金三爷陪葬!”
说完,丑班就挂了电话,不多说一句话。
金凌王邪魅一笑:“罗芳死了,沈红颜知晓这个真相后,你说,她是自个儿哭泣呢?还是找沈家麻烦?又或者是找萧北麻烦?”
丑班道:“沈家把她赶出来了,她应该只能在萧北身边发泄!”
“那就闹吧,只有闹了才会情绪失控,才能看好戏!”金凌王慢慢旋转玉扳指,笑的森冷,“我的机会将更多,比如安慰痛器的她,想想都刺激。”
丑班点头说是。
金凌王舒心的闭上眼:“结婚应该很累吧?”
这句话没得到丑班的应声。
因为他也没结过婚。
金凌王嘴角扬起:“猫抓老鼠,总是会把老鼠戏耍个半死,才会把它们吃掉。”
丑班身体站的笔直,没有回话。
金凌王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嗜血。
整个人阴冷的好似被冰冷包围,浑身上下都是尖锐的刀子,张牙舞爪的要把人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