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狞笑着扣动扳机,子弹咻的飞射出来,朝书生飞射而去。
书生坚持的站在前方,一动不动,双眸圆睁,紧盯着飞来的子弹,折扇一甩,挡掉飞来的子弹。
子弹射进墙壁里。
这一幕,把大家都给怔住了,集体失声。
折扇居然能把子弹给挡飞,这是什么扇子。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他绝对死无全尸!”西装男笑的阴冷,“到时再把他的尸体高挂起,让他们看看炎夏人在我们海岛国的下场!”
众人吼吼的点头同意。
书生双眸幽冷如寒山冰雪,紧握折扇,这里发生枪战,北少听到枪声,绝对会在一分钟内赶到。
自己只要挺住一分钟,一分钟。
平时觉得一分钟很短,如今却觉得六十秒特别慢,慢出天际。
西装男狞狰着脸对着书生举起枪。
“轰!”
天上打下一道惊雷,如黄豆般大的雨点,哗哗而下。
狞笑的西装男,即将要扣动扳机时,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巷子口,整个人快速如闪电般冲来。
西装男惊愕,还未看清是对方,猛然感觉手上一凉,紧接着一个刺痛,手上枪被抢走。
那是什么?
西装男脑海中刚闪过这个想法,砰的一声,子弹射进他的身体,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子弹自他眉心中穿过。
砰的一声,西装男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死时都不知道杀自己的人是谁?
雨中的萧北浑身带煞,砰砰砰连续开枪,冲在前方冷着脸要杀书生的几人,全部眉心中弹倒地。
血刚自伤口流下,就被雨水冲刷掉,流向萧北脚边。
全身煞气冰冷的萧北踩着血水,把所有的怒气全部化为愤怒,碾杀这里的所有人。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照的萧北的脸刚毅冰冷,匕首在闪电的照耀下,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杀气。
雷声带着劈天盖地的轰隆声砸下,小巷子中的人心脏抖上三抖,面容惊恐,眼中惊惧万分。
萧北眼如冰寒,一刀划过,再次奔向下一个人。
如此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杀人枪法,让众人惊恐万分,齐齐后退。
他们是惊恐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杀人敢如此杀,这是不把他们海岛国放在眼里吗?
他们怯了,他们想求饶,萧北却没给他们机会。
枪里子弹射没了,萧北把枪卸了,捡起一把匕首,身形犹如蛟龙腾海,遨游于众人周边。
他们瞪大惊恐的双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微微抖动。
手握匕首的萧北一人,自人群前方冲到人群后方,站立,全身被杀气笼罩,冰冷煞向四方。
俊郎深邃的眉眼里全是冰寒,薄唇紧抿无情,手中匕首滴下一滴鲜血。
鲜血自高空落下,滴落雨水中,瞬间不见影。
同时,那些站立的人们,齐齐摔倒在地上,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红丝线!
赶到的关小刀,惊骇的张大嘴,看着一刀毙命的众人,惊恐而又崇拜的咽了咽口水,对身旁的南生说道:“北少好厉害!”
南生头一次对她说的话有了反应:“那是。”
关小刀抬眸看向南生:“因为他厉害,所以你才甘愿在他身边做打手!”
这次,南生没有回答她,朝养生走去,问长生:“怎么样?”
长生感叹道,“这小子命大,子弹擦着他的心脏打穿,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萧北奔来,看着昏迷的养生,听着长生的话,紧张到喉咙口的那颗心脏才掉地。
呼吸是冷的,手脚是冷的,后背脊凉也是冷的。
他一听到枪声,就猜到定是养生那里出了状况,直接冲出房门,冲到小巷子里来。
当他看到满身鲜血的养生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这些人杀光。
他杀人时都不敢回来,就怕看到赶来的长生对自己摇头。
他害怕,他不想再回头时,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如今,听到长生这句话,萧北才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暖和起来。
南生和关小刀留下来处理尸体,其他人回酒店。
回到酒店,书生懊恼的跪在萧北面前,声音低沉自责:“北少,对不起!”
“起来。”萧北声音微冷,“养生为你挡子弹,是把你当兄弟,你若是这样,你觉得你对得起谁?”
“纵使,如果当时的情况换一下,你不会替养生挡?”
这话有点狠,书生直挺挺起身,目光坚毅:“我知道了。”
如果当时设身处地,书生也会把养生推开,替他挡那颗子弹。
多年的战场兄弟情不是吹的。
是兄弟那就不要说谢谢,不要下跪自责,因为都是兄弟心甘情替你做的。
雨越下越大,远方的小巷子中,尸体摆满地,脚下的血水,被雨水冲刷的干净,流向远方
南生再次看一眼,确认无误,闪身走人。
关小刀追上他,满脸崇拜:“你确定北少说的是这个意思?”
南生点头,关小刀回头望向小巷子中,奈何,雨水挡了眼,已看不清刚摆好的尸体姿势。
雨下了一夜,冲刷着这个城市的罪与恶,把那些隐藏于其中的恶与善都暴露于中。
天亮后,养生醒了,虚弱的龇牙咧嘴:“疼死我了。爸,我疼!”
萧北拿着勺子给他喂水,动作轻柔,语气温和:“我已经让长生给你吃了止痛药,忍忍!”
养生嘟嘴红眼撒娇:“可还是疼吗。”
萧北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哄着:“那我给你吹吹伤口。”
养生一怔,突然裂唇一笑:“那还是算了,我怕痒!”
能得萧北这样的温柔照顾,已超出了养生的期望,他可不能真的让北少给他吹伤口。
那样太作了!
作的太狠到时就得不到北少的爱了,那样太得不偿失了,可不能那样。
嘻嘻!
这时,电视中正在播放一则新闻:“在文化巷子中发现二十六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喉咙上,都被划了一刀,一刀毙命,简直是残忍至极。”
刚喊疼的养生,瞳孔瞪大,朝电视望去。
电视里的主持人,满脸悲恨,咬牙切齿:“更为可恨的是,这二十六具尸体,居然被摆成两个字,八嘎!”